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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韩世忠的愚蠢(上)
燕地冬寒,赵官家素来不喜欢铺张,偌大的皇宫又没怎么整理,是以跪在偏殿的石板上,潘贤妃只感觉到从膝盖到脖子的冷,更让她觉得冷的是官家的态度,夫妻十年,他何时这样不给自己面子,一时委屈难耐,也不顾周围尚且有不少近臣,就要哭诉道:“哥哥.”
“闭嘴”赵玖忽然暴怒,一个价值不菲的jdz茶盏就这么飞了下来,粉身碎骨。热茶甚至溅到了一旁刚刚升官的玉堂学士吕本中的下摆上,引得后者退了几步。同时又和范宗尹、宗颍相视苦笑,只觉得国朝一百七十年来,这位官家是头一号的神武人物,但他这位爱妃的愚蠢恐怕也要远超历代前辈。
真不知道官家是怎么能忍的?身为天子,就算不喜渔色,但是选几个美人红袖添香总不过分吧,怎么就能对这一再惹事的贤妃无限宽容,难道仅仅是因为不忘旧情?
这点静塞郡王杨沂中倒是知道点什么,但是他只管牢牢拦着要去给母亲求情的宜佑公主,别的是什么都不管的。
果然,身心俱疲的赵官家不想再多费口舌,直接道:“制令,贤妃潘氏降为昭容,即可送回东京。”不待贤妃反应过来,又道:“宜佑也大了,从今往后就跟着她两个姐姐一起居住学习,自有傅姆照顾,你不必多管了。”
潘贤妃,不,潘昭容只感觉到天塌地陷,这剥夺孩子的抚养权,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可是远远比降位分可怕的,她还要再说什么,可赵玖已经烦了,“再哭,德佐你也不要抚养了。正好太后们膝下寂寞,想来是不会介意多为孙辈操心的。”
德佐是皇次子,潘氏唯一活着的儿子。
潘昭容顿时像被卡住了脖子,连宜佑也不敢再哭了,这个小姑娘已经七岁了,历来最得官家宠爱,但是身在皇家的孩子,又怎么会不明白,失去了父亲的宠爱代表了什么?
赵玖看着被恭恭敬敬请走的潘氏母女,心里怅然地知道自私维护第一份天真情分荡然无存了,但是作为帝王,这本来就是奢饰品,特别是在威胁国家安稳的时候。
但他的一点矫情心思别人是不知道的,兼任了燕京宫使的宗颍就硬着头皮出来问道:“敢问官家,掖庭里那些.燕云大族女子,该如何处置?”
范宗尹白白胖胖的脸上尽是为难尴尬,喏喏道:“吕兄,这事涉多方.”
吕本中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到底让这位“三照学士”顶不住了,仔细想想,一来吕本中他爹不仅是当之无愧的天下文官首长,于自己有提拔之恩;二来这事官家没瞒人,事实上也瞒不住人,自己不说他也会知道,不如卖个好,于是缓缓道:“此事其实还是故去的吕忠肃惹出来的.”
这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虽然畏惧北伐大军,可你要把人逼到份上了,那可是会出大问题的。比如已经有人开始偷渡高丽甚至投奔完颜氏,甚至干脆和执法的军士拼命,造成了小规模流血事件,这无疑给整个燕云地区的治安带来了极大的隐患。
但这样一来韩元帅就犯难了,这么点东西怎么够看的。最后也不知道哪个天才给他出的注意,说是当初金国人大肆任用这些燕云汉儿为官时,这些天杀的汉奸为虎作伥,迫害河北百姓比真鞑子更甚。还有石州那边的老人托家族中在御营当差的后生实名告状,说有个伪官,中了粘罕元帅府的进士,做了知县,先自己剃了头,然后立在街上,让街上百姓头发皆不许越过他的头发,否则便要斩首,可怜他老汉的儿子不幸剃头晚了,就给砍了脑袋。
话说吕浩颐考虑到河北民生凋敝,将来复兴必然要钱要粮,可南方那边已经力有不逮,于是就把目光盯上了那些燕云大族。这些人家不是唐末的节度使,就是什么五代的刺史,那个不是几百年的基业,良田财帛还能少了?
要知道当年金国统治之下不少人也是被逼着当官的,你韩秦王这么搞,那咱陛下说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还有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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