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249:长路漫漫,我们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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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249:长路漫漫,我们慢慢走
江意那种毫不掩藏的分寸感与距离感让傅奚亭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分寸感是个很难得的东西,人一旦有了这个东西就不会出去瞎搞,最起码,知道底线在哪里。
这是他该喜的点。
悲是因为距离感。
他貌似结了场假婚,他的妻子跟自己不熟。
像极了陌生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跟家里的两只猫一样,偶尔出来蹭两下。
蹭完就躲起来了。
真是好样的。
厉行从电脑桌前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拿出打火机点燃。
她死在了资本手中,厉行绝对是下一个。
厉行:.“饭要一口一口吃,事儿要一件一件干。”
那轻飘飘敲打的语气没坐个几年高位说不出来。
江意隔着手机听到那方猫咪的咕噜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历经了刚刚的现实处境,她莫名觉得此时此刻,稍有些温情,是一种与她现如今的处境所不符的柔意:“不用,司翰送我回来。”
大抵是江意平日里在工作上太过严苛,大家都不敢在劝。
呜咽声和尖利的爪子成了她唯一的发泄点,傅奚亭这夜归家洗澡,脱掉身上衣物便觉得后腰一阵刺痛,站在穿衣镜前回眸望去,那密密麻麻的抓痕让他无奈失笑。
大家起哄让她喝一杯,江意抬了抬手:“我一会儿还得开车见客户聊事情,饮料行不行?”
后座上, 气氛剑拔弩张,方池握着方向盘的手冷汗涔涔, 目光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望向这二人,其实生怕二人打起来。
男人回眸凝了她一眼:“温柔乡里爬出来不容易吧?你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将吻痕展现在一个神经病跟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可江意这半分不输他的气势,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
江意靠在后座上,浑身酸软的摇了摇头:“你先回,我们才刚开始。”
车里动作逐渐消停。
司翰的思忖刚刚落地,江意一边拧着矿泉水一边问:“那我到底是命好还是倒霉?”
司翰:.
江意话语轻飘飘的,但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悲鸣。
这个世界上只有利害关系,感情?那是扯淡。
她深知,与傅奚亭争吵,最终吃亏的是自己,不会是别人。
江意白了他一眼:“你还给我整下集预告了?”
楼上,本是百无聊赖靠在栏杆上的司翰大老远的就见傅奚亭将江意甩到了车里。
他总不能让江意下次记得洗个澡出来吧?
果然——资本都是无情的。
“怕,我能不来吗?”江意语调波澜不惊。
倒霉是真的,毕竟赵振那种人死不足惜,但是死也不死远点,偏偏在江意的地盘上出事儿了。
司柏对她多有探究,如果司翰留在身边充当司柏的探照灯的话,那留着,也无用了。
一个30来岁的男人,找了一个20出头的女孩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颇有点老夫少妻的意思,而自古以来人们对于老夫少妻这个搭配,多是笑看。
这是——心情好了?
小太太发力了?
厉行伸出食指搓了搓鼻子:“算了,没什么。”
“你勾我在先,”傅奚亭不承认。
派人盯着卜思,将卜思的言行与举动都录下来交给赵老爷子,让赵老爷子觉得卜思才是危险。
“让他来。”
而方池坐在驾驶位, 瑟瑟发抖。
颇有种林黛玉的味儿。
自家先生拧开水瓶将水递了过去,江意拿起瓶子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傅奚亭伸出指尖勾了勾脖子上的领带,从口袋里摸出了根烟,方池在一旁眼疾手快的将打火机递上去,男人抽了口烟,浑身姿态都带着一股子时候的餍足感:“记者安排了?”
低声提醒江意:“让他稳重些。”
傅奚亭顺势楼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擒住她的下巴,薄唇附上去,一番辗转反侧,直至车里温度渐高,在方池逃也似的关门声中,傅奚亭送来气喘吁吁的江意,蛊惑的嗓音擦着她的耳边响起:“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司翰的这声去哪儿刚问出来,江意手机就响了,她伸手接起,男人在那侧温温询问:“什么时候回来?”
“谢主隆恩,”厉行将烟丢到柜子里。
傅奚亭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关青不仅一次分析傅奚亭对江意的感情。
“挺早的,再早点我该睡了。”
“骨头痒了你就直接说,没必要拐弯抹角的来找抽。”
“良好市民不能知法犯法,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就是那个从开始到现在趴在栏杆上盯着他们一根又一根抽烟的小子。
而此时,开车的人完全不知晓江意此时在想什么。
目光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江意虽然是江芙,但这辈子,她还在起点。
对方:你未来儿媳在其中,不改变策略?
林翰:不能为我所有的人都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儿媳还能再找。
江意反手带上门进去,望着坐在电脑跟前的人:“你只说了晚上见,没说具体时间。”
豫园又不会跑,豫园又没有想弄死她的人。
须臾,江意将杯子搁下,交代了闻思蕊两句。
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略微猩红。
后者紧跟上来:“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去哪儿?”
收了电话,江意告知司翰回豫园。
哪有强迫别人去爱人的道理?
闻思蕊没有执着于江意身上的味道,反倒是拉着她去了员工身边。
厉行伸手在键盘上按了下,林翰的邮箱画面出现在江意跟前。
后者低眸望向他,语气不善:“干嘛?”
“不能打印出来?”她问。
“女儿老婆都死了,他发疯进了精神病院,但每天都有那么些许清醒的时候,这故事还挺精彩,等你下次来我在跟你讲。”
“去哪儿?”
傅奚亭强势的目光有了片刻的松解,江意顺势伸手勾上他的脖子,歪着脑袋,娇软的嗓音跟只小猫爪子似的挠着傅奚亭的心窝子:“说给别人听的话跟说给你听的话是截然不同的。”
“那我要告诉你,人家以前是高级操盘手呢?”
旁日里就算了,而今……他当众听到江意这番说辞, 他无法忍受。
才有了现如今的一幕。
电脑屏幕上是林翰与某人的邮件往来。
行了两步,鼻尖微动,似是闻到了什么:“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江意听闻这句话,微微转身回眸。
“林景舟他妈,邬眉,利用货运的空挡借机从海上运医用器材回来,且运器材回来的名单与她报备的名单完全不符,这其中不乏偷税漏税,而且,她们的物品应该是残次品。”
吧唧一口亲的江意耳根子绯红,傅奚亭其人就是这般,心情好了,一片晴空,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好商量。
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怕?
这个字好像离自己太遥远了。
江意望着他,点了点头:“你有事?”
江意是成熟稳重的,手段胜过大多数人,毕竟上辈子国际谈判官的历练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骨子里。
男人修长的指尖接过方池递过来的电话:“说。”
江意的这句提点,他明显是参透了深意。
司翰一边将手机收起来,一边启动车子:“可多了,都是你的消息。”
林翰:同喜。
本就涟漪的湖面扔进一颗石头。砸的他波澜壮阔。
司翰点了点头,刚刚还话痨的小少年此时沉默了几分。
不不不、不用觉得,就是的。
这转变, 快的跟龙卷风似的。
谁会放任一个黑客大佬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果不其然。
“不急,多晚我都等你。”
淡然的摸样让她以为自己刚刚看到的杀戮是假象。
车子停在精神病院门口时,江意邀请司翰一起进去。
江意每每撩拨傅奚亭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今日的代价就是被人摁在车里磋磨。
江意一路行至精神病院,站在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司翰跟在江意身后准备上二楼天台。
也是真的吧!毕竟在外人眼中傅奚亭对她还是不错的。
外人的这句节哀或许是真情实意的,而林翰的这句同喜,同样也是真情实意。
“说你命好,嫁给了傅奚亭。”
傅奚亭恩目光落到江意身后,江意顺着他的视线回眸望去,挑了挑眉:“怎么?”
司翰?
“想知道人家为什么在精神病院吗?”江意将手机关上放进包里,抬眸望着司翰一本正经开腔。
傅奚亭抬起指尖,在车窗旁点了点烟灰:“继续盯着。”
她靠着墙壁望着病房里的男人,任由是谁在这深夜里被吓,都会冒出一身冷汗。
在名利场中合营互助,可谓是形影不离。
厉行抽了口烟,看着烟圈飘到天上,似是在怀疑什么:“傅奚亭其人,虽豪门世家出身,但豪门世家该有的矜持他是半分都没有,行事草莽缩手段颇多,你就这么名目张胆的来,不怕他抓住你?”
转动着电脑椅望向江意,盯着她的目光像极了老师在盯着一个犯了错的学生。
紧绷的气氛在车里流淌开来,司翰似是想打破这中间的尴尬,笑问:“那人有精神疾病?”
“你是厉行的朋友?”男人嗓音醇厚。
怼人的时候什么难听话都能顺理成章得出来。
赵振的私人邮箱内容实在是精彩,里面不仅有赵振跟别人合作往来的邮件还有他跟情妇的往里,虽语调正常,但那个备注名实在是让人眼前一亮。
他时常觉得江意身上的气质实在是不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该有的,浑身上下深沉的宛如一个见过朝代更迭的智者。
江意这话出来时,司翰莫名觉得后背一僵。
“洗手液?”她善于将问题反抛回去。
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有些忍受不了。
不日前,傅董在外应酬时,曾有人笑言傅董这个小太太找的真好。
“你先把赵振解决了再说。”
“等你?”男人俊雅含笑的凝着她。
傅奚亭坐在车里,按下车窗,目送江意进去。
“人跟动物的区别是人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傅董。”
江意一抬手,将擦手的纸巾精准的抛进了垃圾桶:“孔子又曰:食色.性也。”
“是你自己说了不求回报的,但你现在所做的事情与你当初给我的承诺简直就是南辕北撤。”
江意收回视线,微微闭了闭眼,低哑着道:“你觉得是我的错?”
“去吧,”傅奚亭伸手扯了扯她的裙摆,理了理她的仪容。
哦、
跳江漂了十几公里晕在沙滩上被她找到了。
而次日、林翰就用她的死亡来预告惊喜了。
司翰一边将车掉头,一边悠悠然开口:“人嘛!总是好坏参半的过着,过分的去纠结命好不好,倒不倒霉的人往往都过不好,你看我跟我哥,十几岁亲叔叔为了争夺财产害死了我爹妈,我们两不还是要照样的活着?死又不甘心,只能硬着头皮活着呗,既然人人都想拿到我爷爷的财产,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们两呢?”
约莫一刻钟之后,傅奚亭下车,行至路旁的报亭里买了瓶水,满面春风的样子哪有半分怒火中烧的模样?
怒火发泄完了的人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畅然。
“你能不能去二环许家园给我带句话?”
怎么能不说傅董手段高超,将外部矛盾直接内部化,小太太手中一点鲜血都没沾染。
好像世间所有的大起大落都不足以让她有丝毫的诧异。
江意静静的等了几分钟,见男人没开口的意思,抬步离开。
司翰一路上背脊紧绷,脑海里在思量江意的敲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江意似是摸透了这中间的暗门,拿捏傅奚亭情绪这种事情可谓是信手拈来。
就那么一晃眼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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