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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你还不知道？称体重都挑在上厕所以后。说的是事实，又不完全是事实。”爸爸不想加入话题，喝了口啤酒。
“哎呀，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那你们还把公司交给我。”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但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呀。”妈妈觉得豪斯的问题很可笑。
豪斯打开手机，“来来来，百度百科：联觉，有词条的。”
父母不为所动。
豪斯打开手机邮箱，“rx首轮报价，t brand的围挡也上了。这些总不是假的吧？结果不会说谎吧。”
豪斯爸妈并没有凑过来查验真伪。豪斯更生气了，“啊呀呀，我心里有气，出去透透。”
拉开门，在走廊上点了根烟。
——
“你说莎莎家老李，是不是可以请米勒看看，说不定有转机呀。”妈妈用肘撞了下爸爸。
“没必要吧，都看了那么多专家了。米勒又不是医生。”爸爸不自然地喝了口啤酒，“没了。我先去洗澡了，你们娘俩聊吧。”
豪斯正好抽完烟进门，娘俩坐在沙发上，等着对方抛个话头。过了一会，妈妈还是没忍住，又捡起了刚才的话题。
“你说豪斯能联通植物人的感受吗？”
“莎莎家老李？”豪斯问。
“你得叫莎莎阿姨。”
“莎莎阿姨？之前怎么没听你们说过？”豪斯印象里没有这样的长辈。
妈妈坐到豪斯的身旁，神秘地说，“她是你爸的初恋，高中时就在一起。3年前，老公成了植物人。你莎莎姨在卫生系统工作，找了各种关系，各大医院都看了，结论基本一致。说是老李处于最小意识状态。”
“最小意识状态？”
“我也不清楚，大概意思就是，给你恢复的希望，但没有时间表。”
——
回到西安，豪斯见到米勒，上次从急症室出来，他情绪一直很低落。豪斯一有时间就约着一起运动、喝酒。虽然米勒兴致一如既往地不高，但每次都应约出席。每个人都有bgm，豪斯的是用唢呐吹的，红白喜事合适。
这天打完高尔夫，豪斯和米勒到球场的球吧，点了杯威士忌坐下。
米勒握着酒杯，在平滑的吧台板上不断旋转，发出规律的滋滋声，像白噪声，不好听但有些治愈。
“我爸有个朋友的老公是植物人，说是还有意识，你愿意去看看吗？”豪斯小心地问。
米勒停下手中的酒杯，因为惯性，冰块猛地冲向杯壁，发出“砰”的一声，他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了一下。
“不愿意也没关系。”豪斯端起杯子，遮掩自己的尴尬。
米勒想起了康德的那句话：有两种东西，我们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刻和持久，它们所唤起的那种越来越大的惊奇和敬畏，就会充溢我们的心灵，这就是繁星密布的苍穹和我心中的道德律。
人心是不可凝视的。
“你让我想想。”米勒把杯子的酒都干了，起身离开。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惟愿能有一二在身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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