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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赛小弟又激动起来，他们嗷嗷乱叫，总算没有白费老大的一同忽悠。
伊凡打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点头，表示明白。
向古斯汀那样的人，只能存在个例，不能变成主流。
“rybái， velci rybái， bohové， ktei ovládaji hlen， jste silněji ne bh， vae pée mě velmi vděi， dáme vám vechno， zabijeme mě， prosim， obadni obad.”
吉普赛首领念叨咒语。
伊凡放出精神力，他发现只是很普通的句子。
不过，倒是他手里的那件王冠
“之前被我偷走了，现在又有一个，这群人对这种东西的的执念挺深的。”
王冠里面掺杂了鱼人骨粉。
灵性这种特质到底可以发挥多大的作用。
伊凡心里也没有一个具体的认识。
但是他知道，鱼人骨粉中的灵性只有红石的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
天空渐渐暗了。
吉普赛人念咒了大半天了。
这些人觉得鱼人之神在庇佑他们，于是更加卖力起来。
伊凡看了水面一眼。
咕噜咕噜。
水变得浑浊起来了。
有东西在监视他们，然后又潜下去了。
咕噜咕噜。
湖面近处开始泛起水，吉普赛人有些开始脱去一副，显露出自己的长满鳞片的手臂，他们的身体佝偻且附带褶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臭烘烘的癞蛤蟆。
骑士团中的理查德皱起眉头，不适的看这儿这群恶心的东西。
咕呱。
咕呱。
半鱼人发出古怪的叫声。
这种声音刺耳又过分明亮，听得人心烦意料。
不过他们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印斯茅斯河的里面水就像是沸腾了一般，黑色的手臂和梭形头颅从水面上缓缓升起。
数量很多。
一只又一只。
“河里都是这种东西。”
就算伊凡早有预料，他看着这种数量的鱼人还是惊住了。
他忍不住盘算：“医院那里必须要留守一部分的人，所以这次来我只是带了62人，而对面鱼人初步估算大概有五百只，一个人需要杀死8只左右。”
1 vs 8。
伊凡自己当然没问题，普通骑士也没问题。
只有数量庞大的见习骑士可能会陷入一次真正的苦战。
与之到来的是，流血、牺牲。
“他们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这群小子能适应吗？”
答案是能。
不需要伊凡多说一句，这群为正义而战的骑士早已经燃气了熊熊火焰，如果不是伊凡开始交代过，只怕早就冲到河边开始作战了。
“好，士气可嘉。”
见到自己的手下斗志昂扬，伊凡忍不住点点头。
印斯茅斯的湖泊底部发出一声巨响，附近的人都有震感。
“又有东西出现了！”
湖水不是在沸腾，而是在爆炸。
剧烈的水从下飞跃，然后形成壮观的瀑布。
湖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旋涡里面露出一只眼睛，黄色瞳孔鼓成球，白色骨质穿插在眼睛周围，仔细观察，可以水平面足足下降了两尺。
巨大、庞大、巍峨。
言语彻底失去描述的功能。
古斯汀楞在原地，老练的眼眸扩张到了极限，还是承载不下对方的身影。
等到身体全都露出来的时候，骑士团的众人集体失声。
诧异、茫然、恍惚。
这群青年人平常无非就是和刺蛇、土匪之类的作战，哪曾有机会看到过这样的梦魇，只怕只有在偶尔路过游吟诗人，才能学到一些略带夸张语言来描述眼前这种无法想象的敌人。
伊凡眼神越发凝然，握紧了手里的烙铁。
敌人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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