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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
我突然拔腿狂奔，嘶吼着向那无边无际的暗色下猛跑猛喊。
“她可真好看。”
“这里虽然虚茫茫一片，但繁星点点恍若星海，看着也十分好看呢。”
我忍不住身体轻颤，“在这虚空里，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
一切都隐没在这片暗色中，空荡荡的，一如我心中蔓延的荒草。
放我出去！
永远？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心尖都是一片冰凉的。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总是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等着我过来摸摸她的头。”
我呆呆地望了她好一会儿，嘴唇微微哆嗦了下，“我，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这个女人是个睁眼瞎吧。
而当赵栖染发现我这个意图后，更是一路紧跟着我，到哪里都盯着我，警惕地防止我自爆。
天道，对，天道必然存在！
我无意识地松开手，盯着她半弯下腰重重咳嗽数声。
“你不觉得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么？”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虚空的世界里，有时候兴致来了，会兴高采烈对赵栖染说，“上一世的时候，我跟小乔成亲了。”
她不会觉得累么……
我转头望了一眼。
赵栖染此时竟还笑着走了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袖，“二公子，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不难受么？”
我就算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每一次，赵栖染都会趴在我腿上，轻声细语对我说，“没事，你现在有我了。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直到永远。”
后来？
我呆呆地望着她，就好像头一次认识这个女人一样。
“二公子，你别担心，染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无论还要在虚空荒度多少年，染会一直一直陪着二公子。”
“我不要你陪，我不要你陪。”我喃喃自语着，披头散发四顾茫茫。
只是后来，不知道是因为骄傲还是孤高，我亲手将这一切都葬送掉了呢……
我每次回头，赵栖染都会柔柔地冲我笑了笑。
“那样你不是更加寂寞，更加悲凉无比了么？”
我突然疯了似的扑上去，伸手狠狠握住赵栖染的脖子。
虚空中只有一片茫茫暗色，看不到尽头亦瞧不见光明。
赵栖染摇了摇头，“一点都不恐怖呢二公子。能与二公子在一起，我最是欢喜了。”
“内界不能开，就连衣物都不能换一件。”
我一路失魂落魄走着，然而周围却是一片暗沉的虚空。
“你知道么？前世我将小乔从地牢里救出来时，她一度十分感激我呢。”
赵栖染一直默默跟着我，好像我去哪里，她都会跟着我去哪里。
“我为什么难受？”赵栖染目光奇异地望着我，“我能守着自己喜欢的人，跟我喜欢的人慢步在一片星空之下，我有什么好难受的？我觉得每一天都过的十分愉悦呢。”
疯了，疯了，你是当真疯了。
我自己心里默默地想着：可是我不要你啊，无论时光过去多远，我都不可能会要你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时光真得能回头，我其实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换哪怕一个时辰，与我的乔在一起。
执念，大概就是我此生的宿命了吧……
（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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