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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动手吧。”
“因为你让我觉得，折磨没有意义，诛心更没有意义。”
“你先走，我来断后。”原亭多年养成的习惯，令他不会即刻撤退。
慕容情挣扎着起来，又重重地摔下，起来，又倒下，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自以为可以玩弄所有人的蓝溪，却败给了沐子歌，败给了他和慕容情的互相理解，互相体谅。
沐子歌竟然毫不在意慕容情的死活？
“你明明爱她，却为什么可以眼看着她死而不救她？这不符合情理。”
沐子歌在蓝溪抬手的一刻就想抢先一步救出慕容情，可惜洛北快速地杀回，令他再一次陷入缠斗。
“因为你。”
慕容情还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嘴上却说道：“蓝溪，这一局你输了。”
沐子歌不忍看下去，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她的身上：“情儿，你忍着点，我带你回去。”
没有机关，没有陷阱，高台之上，真的就只剩下了沐子歌和慕容情。
原亭和手下正在下面厮杀，双方各有死伤，分不出优势和劣势。
沐子歌将信将疑：“为什么？”
“她是解脱了，可你却会因此痛苦一生。”
“就算痛苦也是我和她的回忆，足够我用余生去怀念。”这一句话，温柔而深情，令人沉醉。
“多谢。”
“我原本打算跟你还有楚无欢玩一场游戏，用你的身体去折磨他的心，那一定很痛快。可是现在，我不想玩了。”蓝溪放弃了已计划好的一切，包括她在慕容情面前提到的那件事情。
沐子歌咳了两声，呼吸沉重：“救人要紧，回去再说。”
“沐城主。”原亭看到他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这？”
沐子歌的超然，打碎了蓝溪的固执，那些她始终坚信和追求的，都被他一一拆解，变得毫无意义。
“沐子歌，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走，就别怪我不让你走了。”
蓝溪收回了鞭，而洛北也停了下来。
“你以为就凭这个人就能困得住我？”
藏在心里的，才是真实的。
慕容情竭尽全力抬起胳膊，又因为体力不支重重地垂了下去：“他是我今生最珍惜的人，如果这世上有一份感情，超越了友情、超越了爱情、超越了亲情，那便是我对他的情。”
“你说。”
“辛苦你了。”
沐子歌没有骑马，正如同那日的楚无欢一样，抱着慕容情，不顾自己的伤势，一路轻功回城。拼尽全力地奔跑，手臂上却不敢抱得太松和太紧。待他回到城中，见到若问等人之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便倒下了。
在他倒地的那一刻，还不忘护住慕容情在身前。
这熟悉的一幕，亦如二十年前，沐以泽守护萧颜的模样。
时光交替，重叠的画面，是传承的天性，还是，永恒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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