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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欢道:“能够保住他,我猜是你和离振天一起努力的结果吧?”
“你自己不也是一样的吗?还好意思说别人。”真要论起不可一世,楚无欢和沐子歌恐怕是半斤对八两,谁都别嫌弃谁。
这下子,无欢更加好奇了:“哦?无名无势,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你留意的地方?”
轻城继续说:“我当时对那次帮战的了解并不多,怿哥也是一样,所以我们都只是对这个人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感到疑惑,对他这份浓烈的仇恨感到好奇。是他的姓氏引起了爹的注意,他的模样又恰好跟爹印象中沐以泽的形象重合,爹几乎就已经可以断定他是沐家遗孤。本以为沐家承受了灭门之祸,谁能料到他还有后人在世,而这个人居然在数年后站在自己面前,想用自己的力量替父报仇,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无欢同样觉得此事的荒唐:“他找仇人的女儿的帮忙,你莫名其妙地就帮了他,我好想知道,你们两个人当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让我猜猜,他能在五年之内创立无忧城并且形成今日之势,多半是跟你说过的话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能让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冷静下来,短短时间里,完全变了另外一个样子,会产生这么大影响力的,自然是对他极为重要的人,说的极为重要的话。
楚无欢没有想到,阴晴不定的沐子歌竟也有这般冲动的时候:“他的意图太过明显,人不免显得狂妄了些,整件事情的发展自然不会那么顺利。慕容博和离振天是什么人,仅凭他这番话,别说招揽他了,能让他活着离开星辰已是他的运气。他能有如今这般气势,我想,这应该是因为当时你护了他吧。”
“想的什么是记不得了,但是我们说了什么,我还是记得的。”
轻城道:“那时候,他可能真的不是特别清楚以前的事情。我记得当时,爹表面上乐呵呵的样子,不停地称赞他的自信,说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魄力。按常理来说,他这般针对蓝远,是个人都会想知道他跟蓝远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唯独父亲,这个最该多问一句的人,却连半个字都不曾追问。这一点,不仅让我们感到疑惑,同样引起了沐子歌的怀疑。”
轻城叹了口气:“哎,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干嘛还问我啊。”
轻城反倒吊着他的胃口:“你真的还要听吗?我担心一会儿醋坛子翻了,可没人收拾。”
“没错。”轻城靠着他,开始娓娓道来她与沐子歌的过往:“差不多五年前,沐子歌突然来到星辰殿,说要拜入帮中。其实,每天都有很多人加入帮派,这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他不一样,他略过了舵主、堂主,直接跑到慕容府门口说要面见一帮之主。当时爹、怿哥和我都在,他当着我们的面说他希望可以领一舵之职,然后带人去攻打蓝远,只要可以让他亲手除掉蓝远,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一直坐在椅子上,无欢确实感到些许疲倦,于是合着衣裳躺在了她的旁边,自然而然地将她揽在臂膀里,闭目凝神。
轻城想了想才说:“可能就是因为他无名亦无势吧。他并非为我而来,我也不必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跟我讲述了儿时的遭遇,我甚至还在开解他,劝慰他。”
楚无欢道:“哼,估计那个时候,慕容博的杀心已起。”
无欢轻轻戳着她的纤腰,宠溺地骂着:“你个死丫头,竟敢数落起我来了。”
这回委屈巴巴的人变成了无欢:“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你就不能略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轻城笑了,笑得很甜很甜,她喜欢他们之间这样的对话,更贪恋这样美好的独处时光:“我送他离开星辰地界,临别时我告诉他以他的能力,必定能够打拼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不需要去求任何人,把命卖给自己远比卖给别人要划算得多。他问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我便对他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才是最好的,待他功成名就,我们之间就不会再有纯粹的友谊。谁知他却对我说,等他大仇得报、睥睨天下的那一天,一定会回来找我,看一看那个时候,会是谁征服谁的游戏。”
然而,他们最终都没有逃过命运的摆布。再见面的这一天,来得比预计的早了太多太多。沐子歌的愿望还未实现,他见到的也已不再是当年的慕容情。梦想中势均力敌的较量遥遥无期,或者可以说是此生无望,他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被另外一个男人抢先一步征服了,她终于还是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无欢听完最后这句,收起了之前的笑意,非常非常认真、非常非常严肃地看着轻城。两个人都直起身,彼此凝视着,无欢按着轻城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对她说:“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在不该放手的时候,选择了利用;在最该割舍的时候,却紧紧抓牢。失去过才懂得珍惜,是太迟,还是太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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