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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君接过他手上的衣服,竟然是一套女装,上面残留的香味表明了它原来主人的身份,那种香味只属于她。她并不在意,只是说:“外面的风雨那么大,你的衣服也湿了,出去会受凉的。你就坐在这里吧,喝点酒暖暖身,把头转过去不要看我不就好了。”
所有片段的记忆串成了一条线,他终于记起来了。他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实在是错得太离谱了,根本没有办法补救。他唤了一夜慕容情的名字,而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却不是她。若问太了解了,这三个字对于轻君而言,该有多么沉重。
昏暗的光线、模糊的意识,让若问对眼前的人产生了错觉;原本与慕容情只有五分相像的轻君,穿着她的衣裳,披散着的头发,被雨水洗去了她脸上的妆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清秀了许多,这样一来,反而与慕容情有了七分相似。
费尽心思,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慌乱地穿好衣服,他匆忙地向外走,不小心踢倒了地上的酒坛,坛中的酒顿时洒了一地。他昨夜只喝了一坛酒竟然就醉成了那个样子,连若问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他真的想要她,还是另有蹊跷?
情儿,这两个字直接将轻君从天堂打入地狱。她的手无力的从他的背上滑落,整个人僵在那里。
她只能苦笑着:慕容情,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你?你一定要逼我让你再死一次才可以吗?
原来,她只是一个替身,她放弃了友情,背叛了恩情,她做了这么多,却还只能是那个人的替身。
“若问。”有人从他身后抱着他,叫着他的名字。
若问吹灭了几根蜡烛,让一室的光亮暗了下来,他背对着她坐下,独自喝起了酒。他今日的心情有些低落,酒喝得很快,人也醉得很快。取下了别在腰间的逝秋,痴痴地看着。这是她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他一直都带在身上,想她的时候就盯着这柄匕首发呆。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他伏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大雨倾盆而下,他们虽然跑得快,可还是被淋湿了。轻君的衣衫单薄,几乎湿透了,在这冷风中不断地打着寒颤。这府上空闲的地方虽多,可只是一间间空房,什么都没有。无奈之下,若问只好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这一句,若问如获至宝,他爱怜地捧着她的侧脸,氤氲的双眼里看到的只有一个人的样子:“情儿,我终于听到这一句了。”
轻君只觉得有一滴一滴的水珠从眼睛里流出,是房间里漏下的雨吗?还是她的心,在下雨。若问沉浸在他自己所看到的世界里,吻着她的眼泪,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些什么,只是这些,轻君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好,只要你肯留下,你要怎样都可以。”他话中的语气和他的动作一样轻、一样柔,如水一般,让人情不自禁沉溺在他温情的漩涡之中。
酒香四溢,若问拿起剩下的半坛酒仔细地闻着。
“迷情香,难怪。”他原本怀有的愧疚之情一下子变成了愤怒,这酒中被下了催情的药,昨夜的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一场大雨,给了她留下来的借口;一件旧衣,更给了她与之亲近的机会。
她的温柔是真是假?她的痴情是真是假?她的话那一句是真,哪一句又是假?若问不确定,可他唯一确定的是,她的人只给了他。风雨交加的夜晚,自己让一个女孩子真真正正地变成了一个女人,可他一心念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名字。
无数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若问茫然了。过了片刻,他才渐渐冷静了下来。不管怎样,他还是先要找到轻君,不要让她再做出什么傻事,于自己而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有面对。
玲珑轩,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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