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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有劲没地方使,真的是有劲没地方用。
刚才的那声尖叫,撕裂神魂,直抵心底,再加上眼前那个熟人的登场,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强大的能量去解释,去理解,去消化……
这是否也在侧面印证了凯恩的强大?
达克乌斯看着不远处的艾纳瑞昂正在拼命战斗,毫不犹豫地杀入敌阵,剑刃闪烁,速度之快早已超出凡人眼球的感知,就像一道燃烧的流光,在战场上划出一道道血肉飞溅的轨迹。艾纳瑞昂的剑刃,犹如黄油刀一般,轻而易举地劈开敌人的躯体。
这一刻,索维林背面的图画动了,艾纳瑞昂屠魔图具现了,那个曾被定格的瞬间,真实浮现在他的面前。
随着每一击落下,凯恩之剑上迸发出阵阵深邃的黑色光芒,那些铭刻其上的红色符文也开始发光,犹如鲜血在剑身中脉动。它正在饮血,在汲取生命力,而符文则因吞噬而愈发炽烈,如熔浆凝聚的咒语在铠甲与剑刃间奔腾。
敌人开始消失,最初是数百人,然后是数千人,整片战场在他一人面前崩塌。艾纳瑞昂的怒火如神罚降临,凡目睹者皆失去斗志,浑沌仆从疯狂逃窜,像被火舌舔灼的鼠群四散奔逃。
然而,就在这时,艾纳瑞昂前方的空气忽然泛起波纹,仿佛现实本身也不堪重负,被某种强大存在撕裂。
一道裂缝,无声地撕开了世界的帷幕。
从那扭曲的空隙中走出一个恐怖至极的身影,它的背后长着巨大的鸟翼,鼓动之间卷起狂风,其巨翼每一次震动都像在嘲弄自然法则。它的头颅仿若秃鹫,骨质裸露,残酷而邪异,而那眼睛,则蕴含着某种超越精灵智慧的深邃,以及纯粹的、无法言喻的邪恶。
达克乌斯的熟人出现了,不是别人,正是奸奇大魔——卡洛斯·织命者。
卡洛斯的出现让原本陷入溃败的混沌浪潮瞬间停下脚步,像被某种无形力量拉住神经,每一个仆从都在那一刻止住了颤抖。
“凤凰王,久仰大名。”卡洛斯的声音尖啸刺耳,如同刀片刮过铁板,又如指甲划过灵魂,它吐出的每一个词都像是对理智的攻击,“现在,你的死期已至!”
“报上名来,恶魔!”艾纳瑞昂声音低沉却清晰,像沉雷在山巅回响,“让我将你的名字刻在胜利的石碑上,好让世人铭记,是谁败在了凤凰王的剑下。”
卡洛斯仰天狂笑,那笑声中夹杂着令人发疯的杂音与低语,犹如奸奇亲自咏唱的疯言疯语,足以摧毁凡人心智的根基。
“我是卡洛斯·织命者!”它尖声宣告,如同在宣示自己的主权,“我将把你的灵魂献给万变之主。”
说罢,它骤然伸出利爪般的双手,无数条多彩的光流自指间激射而出。这些光流看似华丽,实则贪婪、扭曲,蕴含着无法抗拒的吞噬之力。它们席卷而来,所触及之处,无论是生物还是死物,都开始诡异地变形、扭曲,仿佛现实本身也在崩解。
野兽人瞬间退化成原始的肉团,无知地哀嚎;坚硬的岩石像水流一样融化,地面发出诡异的呻吟声。
但艾纳瑞昂毫不退缩,他将凯恩之剑横在身前,那些致命的彩光竟在他面前自觉分流。他像一个逆流而行的游泳者,在疯狂与毁灭的洪流中咬牙推进,脚步坚定如铁。
卡洛斯怒吼咆哮,它咏唱另一个更复杂的咒语,那语言令空气扭曲,连空间都开始嘶鸣。
但法术尚未完成,艾纳瑞昂已然冲至近前!
凯恩之剑,如神怒般斩落,重重劈入卡洛斯那血肉跳动的躯体。剑锋所过之处,恶魔的身体犹如泥土,被硬生生劈开,血肉飞溅,逸出刺鼻的黑色烟雾。
卡洛斯尖啸痛哭,它无法相信,竟有凡物能带来如此剧痛。它那庞大的利爪猛地朝艾纳瑞昂扑来,试图将凤凰王撕成碎片。
“噗……哈哈哈哈,每次都这样,次次都这样,像个谐星。”
看着眼前这荒唐却熟悉的一幕,达克乌斯实在忍不住了,嘴里的葡萄汁直接喷了出去,随后他放肆地仰头大笑起来,声音中夹杂着冷嘲热讽。
卡洛斯的行为……简直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盛宴啊……”下一刻,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道轻语,那声音疯狂而低沉,如从血池中升起,混着咕哝的泡沫,“更多……”
他一愣,神色转冷,侧过头,像是要把那声音从思绪中驱逐出去。他无语地看了卡埃拉一眼,目光中带着质问。
“诅咒亦是祝福,祝福亦是诅咒,凡事都有代价。”
卡埃拉语气平稳如水,那声音不带情感,却比火焰还烫,比冰雪还冷。
与此同时,卡洛斯的利爪已经刺入艾纳瑞昂的胸甲,金属与利爪的冲突爆出一连串火。尖锐的爪刃毫不费力地切开胸甲,深深刺入血肉,逼近凤凰王跳动的心脏。
艾纳瑞昂紧咬牙关,在那短暂得几乎可以忽略的一瞬间中,抓住破绽,奋力挥出致命一击。凯恩之剑以绝望凝铸的怒火贯穿卡洛斯的头颅,斩入那枚闪耀着堕落光辉、仿佛宝石般的脑核深处。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卡洛斯的头颅在一瞬之间炸裂,化为无数飞散的碎片与蒸汽,染红了空气。
爆炸的冲击波带着狂怒的能量,将艾纳瑞昂整个人掀飞出去,如同一根被击断的箭矢。他在空中翻滚,甲胄碎裂,血雾飞洒,最后重重地摔落在地面。
达克乌斯扯着嘴角,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就在艾纳瑞昂重击落地的瞬间,他清晰地听到几根肋骨断裂的脆响,就像一根根干枯的树枝在沉重压力下应声而断。
战场的另一端,大漩涡剧烈翻涌,高亢的悲鸣回荡在他耳边,仿佛天宇在哀嚎,仿佛灵魂在哽咽。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味,万千声音汇成一股尖啸。
死亡降临,又一位大法师陨落了。
艰难地爬起身的艾纳瑞昂满身是血,茫然环顾四周。他看见另一道庞大的身影正毫不留情地屠戮最后的守卫,那些奋不顾身守护着法阵的士兵正是卡勒多与大法师们维持法术的最后支柱。
结界已经无法阻止那怪物,那怪物太强了,太快了。但最后的守卫们没有后退,没有逃跑,他们像发疯了一样向那怪物扑去,明知不敌,明知赴死,却仍义无反顾,就像是奔向久别重逢的爱人。
但那种姿态,那种带着自我毁灭的疯狂中,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作呕的亵渎。
达克乌斯眯起眼,认出了那个四臂怪物的身影。
纳卡里。
色孽麾下最致命的仆从之一——守密者纳卡里,那个以诱惑与痛苦为乐、以堕落为信仰的恶魔。
“看来我必须再度将你斩于剑下。”艾纳瑞昂高声呼喝,语气中既有怒火,也有一种试图点燃战意的悲壮,“还是说你会像在艾里昂的废墟时那样,靠某种诡计再次逃脱命运?”
纳卡里轻轻笑了,那声音宛如女子在情人耳边低语,媚惑至极,诱人沉醉。
风中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甜腻、腐败、致命,那是专属于色孽的气息。凡人若嗅之,心志必定崩溃,神魂迷失。但艾纳瑞昂的意志早已如磐石般坚定,哪怕整个世界都在耳语,他也不会动摇。
“傲慢的凡人。”
纳卡里的声音宛如爱人临终前的低语,又如毒蛇蜿蜒而出的嘶吐,“我当初饶你一命,只为感受一次失败的滋味。”
它缓缓抬起手,舌尖舔过那爪刃,眼神中泛着光。
“如今我已吞噬万千灵魂!”它张开獠牙,笑得妩媚却令人作呕,声音中夹杂着极乐与极痛的错乱癫狂,“感到荣幸吧!你的灵魂将在吾主的鞭下,品尝极乐与极痛!”
它猛然跃起,四臂如蛇般张开,巨大的蟹钳在空中猛然合拢,爆发出震耳的轰鸣。但那不过是一记佯攻,虚晃一招,真正的致命手段藏在另一侧。
它的另一只手,仿若梦魇般悄然探出,精准无误地将艾纳瑞昂擒入掌中。它的指爪表面渗出一层闪烁着幽光的液体,毒素芬芳得近乎迷人,那香气如同迷魂香一般,灌入艾纳瑞昂的鼻腔,穿透神智,一时间天旋地转,连双腿都几欲跪倒。
“时机已至,极乐之巅的瞬间。”纳卡里贴着艾纳瑞昂的耳语气含春意,却满是死亡的寒意,“你将跪伏膜拜于我脚下,然后死去,凤凰王。”
艾纳瑞昂怒吼着挥剑,一剑劈开恶魔的胸膛。血肉横飞,黑紫色的汁液如熔岩喷涌。纳卡里的身体试图愈合,那愈合之力迅速而可怖,仿若神迹般将裂开的血肉重塑。
但没有任何存在可以抵挡凯恩之剑的杀意。
伤口处开始翻腾、冒烟、炽烧,连再生都变得迟缓而痛苦,仿佛天地间的意志都在反对这只怪物的存在。
“我不惧你,也不惧你所执之剑。”纳卡里咧嘴,笑着回应,但它的声音中已有细微的颤抖,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恐惧在悄然侵蚀。
“今日之终!”艾纳瑞昂露出一丝讥讽冷笑,“我必令你知晓什么是恐惧!”
愤怒令纳卡里的双目如黑曜石般燃烧。它不再多言,怒吼着猛然挥动巨钳,将艾纳瑞昂再度钳住,强行压制。
又一次,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传入达克乌斯耳中。那是护甲被压碎的声音,那是肋骨像枯枝般断裂的声音,那是死亡敲门的前奏。
“你再无力战胜我,凡人。”
但艾纳瑞昂却忽然将手伸入大魔那被剑锋裂开的伤口深处,指尖探入血肉之间,紧握住那颗仍在顽强跳动的心脏。
他猛然高高举起。
“不!”纳卡里嘶吼。
艾纳瑞昂紧握拳头,用尽全力,将那颗心脏捏得粉碎!
恶魔顿时剧烈痉挛,全身抽搐,就像那颗心脏仍跳动于它自己体内。剧毒的血液喷涌而出,滴落在艾纳瑞昂的手甲上,铠甲立刻发出滋滋声响,被腐蚀出一片焦黑。
艾纳瑞昂毫不犹豫地将那毒血抹入纳卡里那外露的双眼,使其瞬间失明,凄厉的尖啸响彻整个战场。他不等其反应,反手再度举起凯恩之剑,以天罚之姿猛然刺入那已破碎不堪的胸膛。
能量如泉涌般喷薄而出,红与黑交织的光芒将天地撕裂。
纳卡里试图逃离,它的本源如同破碎的琉璃,在空中挣扎闪烁。那微弱的本源碎片朝着大漩涡飞去,随即消失在扭曲的涟漪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它还在里面?”看着这一切的达克乌斯目光深邃,语气淡然地问道。
“是的,还在。”卡埃拉回应,他看了一眼大漩涡,随即发出一声低笑,带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快意,“这个蠢货被困住了,它在等待,等待自己恢复至原初之力。时间对它而言毫无意义,即使是在这扭曲的大漩涡中,那诡异的时间流也奈何不了它。”
“嗯。”达克乌斯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我期待它重新出现的那一天。”
“你来这里的目的之一,是为了见卡勒多?”卡埃拉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达克乌斯身上。“是的。”达克乌斯毫不避讳,语气坦率,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你见不到他。”卡埃拉话语中无悲无喜,“随着你的回归,大漩涡现在极其稳定。你见不到卡勒多,那个蠢货也无法脱困。你让我很无聊,达克乌斯,以前偶尔还能和那老头聊聊,尽管他很无聊,很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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