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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多小时，接近六点的时候，天空露出鱼肚白，周围的早餐店都一家家开了张，早起的人在积了薄雪的草地上踩出一个个脚印。
六点半左右，云天河从酒店里出来，就在旁边的包子铺买了两份馄饨、两杯豆浆和几个包子。如果云卓尔的那张照片是事实的话，酒店里的某个房间里，应该住有一个产妇，那必定会有照顾产妇的人在。江南远远地看着云天河提着一大袋的早饭匆匆走回酒店，说不好那是几个人的量，但至少有两个人。
早饭送进去没多久，云天河就从酒店里出来，在大门口抽了一支烟后，把烟蒂踩灭在雪水中，才去停车位开了车。
江南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跟在云天河的车后，一直跟到了家里。
云天河满身疲惫地走进屋，放下公文包吃过早饭后，就上楼去睡觉了，和昨天早上的模式一模一样。
如果说，云天河每天都是这么来回周旋于家里和酒店，江南心想，这对林芸可以说是非常残忍了。
江南甩了甩头发上沾到的水珠，回到家门，一进门就挨了他妈一顿骂。
江妈妈围着围裙在打扫，手里还拿着扫把：“你个小兔崽子！上哪里去了！昨天晚上找你半天都找不到人！下雪天往外跑，是想担心死我和你爸是吧？”
江南赔笑地搂过妈妈的肩膀，防止他妈抡起扫把往他身上砸，从江妈妈手里拿过扫把放到一旁：“妈，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腻在家里干什么？男人！就应该多出去闯荡闯荡！”
“你还说！出门了怎么也得说一声，在学校是不是也一直大半夜的往外跑？”
“没有没有，学校十点半就门禁了，我往哪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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