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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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当最后一份“猪食”分完。

敢瞪我？

白小石不乐意了，身上【死亡】气息蔓延，直接反瞪了回去。

白小石眼角抽动了两下。

碗来了之后，就进入分汤的环节。

白小石艰难克制自己想喷人的欲望。

老头走上前来，瞧了眼瓮底，已经空了，又点点头道：“做的不错。”

那是物伤其类……

那端着瓷碗的行尸百姓，脸上竟是多出了几分喜悦情绪。

白小石撇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带着小黑往前走去。

被舍弃的支流……白小石眉头皱起。

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百姓排成长队等候着。

“咳咳……呸！”

小心翼翼地护着瓷碗就走了。

很快就轮到了他。

老头嗤笑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忘川主的存在，那想必也知道那不过是个残影罢了，在我们的‘神州’还未破碎，群仙还未逃到此处之前，忘川主便已经离开，只剩下一个背影徘徊……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神州’便被舍弃了。”

他们根据自己的喜好，对世界进行剪定，决定世界的过去，与未来的走向。

白小石一边分这猪食，嘴也没闲下来，开始向那老头旁敲侧击。

看的老头直翻白眼，一脸心疼“轻点，轻点，别洒了，这烟叶可是我培育了好几年，才种出来的上等货色。”

“是我。”白小石放下铁勺，站在老头身旁。

有一位少女抱着一个比她身体大了数倍的木盆走出，盆中放着明显没有洗干净，上面沾了厚厚的灰色一层，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搪瓷大碗。

“不过，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并且能被能够女人接引到此地，说明你所存在的样板世界大概也已经被抛弃毁灭了……”

咚咚咚……

老头很平静地讲述，甚至说及世界被抛弃时，都未有太多情绪。

黄沫。

“大……大爷，这……这是什么？”

只是按部就班地给诸行尸百姓分发“猪食”。

那老头又咳咳了两声，打量了下白小石，点了点头：“身板瘦了点，不过看起来力气还是有的，正好我老人家也有些累了，那这分猪食的活就交给你了。”

而白小石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瓮地下不断燃烧，提供热量的，竟是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

那就肯定是了

白小石忍着吐槽的冲动，又问道：

“说起来，您老人家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些行尸百姓？”

黄沫却一点没有在意老头话的意思，塞完烟叶，一点火星自指尖生出，落在了烟枪之上，烟叶被点燃。

因为白小石凭本事插的队，前面已经没几个人了。

“白小石是吧。”

白小石从黄沫手中接过瓷碗，打了声招呼。

于是，白小石也不纠结，很直白地将这问题提了出来。

“白小石，见过道尊。”

老头没理会白小石的惊讶，又自顾自说道：“虚空，是一种特殊的属性，自万物终焉之所而来，又扎根于世界之中……”

“但终究，似是而非。”

平行世界吗？

“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看来你还不算太蠢。”老头再次走柴火堆上坐下，拿出烟枪。

来到老头身前，少女放下木盆，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却见老头忽然转头，一双全黑眼瞳看着他。“小子，你说什么？”

在赤炉车进入上京城之后，便与白小石分离的黄沫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亦如七曜之一的烈阳舍弃‘神州’世界，而太一拖拽神州来到此地……”

只留下身后队伍传来的阵阵吞咽口水的声音。

汤汁表面漂浮着诸多毛发、断肢、残躯，更多的是纠缠在一起，难以分辨清楚的血肉糊糊。

“七曜的存在本就无情且慈悲。”

白小石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还没等他说话。

“老人家，您就是小沫姐的老师，曾经辅佐圣武收复大月的道尊吧？”

白小石在旁边看了一会，让小黑他们在一旁等候。

结果排了半天，队伍还有好长一截。

强忍着着把手里的碗之后扣在这混账老头脑袋上的念头，道：

一勺给白小石的碗给装满了。

虽然是质疑的句式，却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老头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抽旱烟。

老头狠狠吸了口烟后，又说道：“我们的世界，并不只存在一个，而是同时存在数个相似，却又似是而非的时空，但凌驾于这些时空之上，七曜柱石却是唯一。

活物！

入手只觉得绵软滑腻，有一种格外恶心的触感，就像是摸到了已经开始腐烂生蛆的猪肉脂肪一样，不断有东西刺挠着他的手心。

“又或者说，我们只是神州世界，未能同化虚空使其成为柱石的支流，最终被舍弃的残缺幻影……

…………

“那么现在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七曜柱石，又是何等存在？”

走近之后，白小石也终于看到了，瓮中烹煮的是什么。

“或许如此吧。”老头似有些意兴阑珊说道。

白小石斟酌着说道：“您的意思是说，七曜柱石操控着诸多相似世界的存在，而为了使虚空融入神州世界，祂们进行了一场实验，失败的世界便被舍弃……

黄沫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什么反应。

一锅呈现出奇怪绿色，不断冒着鼓泡的汤汁。

白小石嘴角微抽，他算是知道那瓮里面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哪来的了。

“嘿……”老头的目光在白小石脸上扫过，慢条斯理说道：“你？你与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是被舍弃的部分。”

普通人？你是个屁的普通人！

“七曜柱石支撑世界，在虚空侵蚀之前，我们所在的‘神州’亦是最接近于‘完美’的世界，七曜柱石所残留的力量无比强盛，是以哪怕世界被抛弃，那残存力量仍旧可以造就可以干涉世界的虚无幻影……”

这个世界又怎么可能承受虚空的力量，现在已经完全为虚空所侵蚀，即将沉沦……”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虚空’倒是与我等无关，并非是我等带来的——

在这个世界诞生之初，便已经被‘虚空’侵蚀……”

老头抽了口旱烟道：“现世之外的虚空星海便是证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