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白局长，你见过回风之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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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过两指之长的裂缝被生生撕扯开来，向着两侧扩张，最后化作一扇高约三米的黑色门扉。

估计当初修改《飞廉经》的人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将其定为残经的。

每个坟堆前都有一个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像是村民名字一样的字迹，只是刻字之人似乎识字不多，碰到不会写的字就用图案替代。

这四人自然就是从名为小石村的虚空侵蚀之地走出的白小石等人。

但也仅仅是可以承受罢了。

虽然仍旧是刻得有些歪曲，但这次的字迹明显可以看出来，刻字之人认真了许多。

大概半日之前，白小石就布置好了仪轨，并且借助他新获得的瀚海归墟幽玄链的力量，强行定住了那一片空间，使其的危险性降到纳兰轻羽可以承受的程度。

血肉力量灌注，为她重塑身躯，完成脱胎换骨这一过程。

直到七夜提了一嘴，突破武者第五阶位，成就宗师之境界，所能掌握的意境之力后，他才恍然大悟。

当然，没掌握意境力量的话，也不是说就不能突破了，只是成功率极低，突破过程中，一不留神，随时有可能被暴走的超凡之风，削成肉沫，可以直接拿去包饺子那种……

逐一推开比较完好屋子的房门，蜘蛛网、灰尘布满了其中，腐朽的气味弥漫。

风性自由，向往无拘无束，想将其融合进自己的身体，第一步就必须压制风的本性，如此才能将其容纳，第二步是放纵，任其在血肉之躯中肆虐而行，改造身躯，又不能让其脱离自己的身体。

“他们认为我污染了他们血脉的高贵。”

忽然，原本寂静的空地之上，漾起一丝波纹，空间仿佛扭曲了。诡异的气息弥散开来，引得守卫在四周的灰色身影躁动不安。

而白小石也知道，他出手的时机到了。

纳兰轻羽没有等待白小石的回应，便跳起了舞。

按照他的推算，纳兰轻羽所修炼的《飞廉经》想突破第五阶位，就必须将那虚空之风融入身体，将其超凡本质化入自身血肉灵性之中，并且在那第五阶位蜕变的刹那，以成就脱胎换骨的宗师境界。

紧接着，那空地之上的空间扭曲现象越发强烈，甚至发出“呲呲”犹如粗糙玻璃相互摩擦时的刺耳声响。

不过，看着小黑，白小石倒是想起了一个问题，纳兰轻羽能够幻化出衣裙来，小黑为何不能？

他把这个问题跟小黑一问，结果回答是，她会变衣服，但是更想白小石给她找衣服穿。

那虚空之风无比欢欣地欢迎着她的到来，她的加入，要带她去游荡，去毁灭，去以风的视角认知这个世界。

白小石将其中厉害与纳兰轻羽道明，并且直言，他可以逆转夺灵仪式，将自己所积攒的血肉灵性力量，灌输给她，一定程度上维持她不死。

好吧，这理由很强大。

一双不算宽大，却格外坚韧有力的手。

至于白小石为何能够无视她的意境之力……，很可能是因为他也掌握了部分属于纳兰轻羽的意境之力……

数量大概有七十多个。

“如果这是你所求。”白小石这样回答，脸上无悲无喜。

“我自出生以来，因为母亲的身份，因为这西洋血脉，受尽了白眼。”

“很不幸的是，我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家族。”

当然，白小石更愿意称之为“道化”。

从纳兰轻羽那里得到《飞廉经》的全本内容后，白小石也曾疑惑，如此九死一生的修炼之法为何还能存在至今。

白小石所灌注的血肉之力，强行吊住了她的生机。

危险也更甚之。

“一个存在了六百多年，盘踞于上京城中，在六百多年里，变得越发傲慢、贪婪、丑恶而臃肿的畸形之物。”

在辉光的加持之下，那双手丝毫不惧几乎可以切割万物的漆黑裂缝，十指张开，扒在了裂缝两侧，随后猛然用力！

“咔……”

白小石很好奇地上前去触碰她身上的衣裙，结果一摸之下，竟然穿过去了……

“我要让那些人知道，我纳兰轻羽，哪怕没有那令人厌憎的血脉，也能将他们踩在脚底！”

特别是他说，等回去之后，要她晚上也这么穿，而纳兰轻羽红着脸点点头的时候。

是的，这是他通过与纳兰轻羽之间的契约白嫖到的。因为是白嫖，始终不是他的，所以不用担心道化的问题，不过，将来他或许未必没有可能将这意境力量，化作自己的东西。

纳兰轻羽听后，沉默一会，然后脸上展露笑颜，眼中满是决绝，她看着那肆虐的虚空之风，缓缓说道：“白局长，你知道吗？现在距离当今圣武登基已经快有六百年了，这也代表着大月已经安稳了将近六百年。”

一道小小的裂缝横贯，显露裂缝之后不见半点光亮的极深极暗。

“压抑、恐惧……是幼时的我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所见到的最美的舞。

白小石忆起来纳兰轻羽所说过的话——她说的没有错，那虚空之风，确实是最适合她的风了……

“这近六百年当中，作为大月的国都，权利最核心所在的上京城中，各个家族更替不止，时时刻刻都在有新旧血液轮换……”

那是一双手。

这个过程，是堪比千刀万剐还要惨烈的酷刑。

他们试着挖开一座坟墓，里面埋着一具尸骨。

“只要当今圣武还在，只要他们不曾叛国，哪怕衰败，他们仍旧有兴盛的一天。”

好在以后日子还长。

纳兰轻羽看着白小石，说出了心中野望，掷地有声：“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亲手将那罪恶而畸形的怪物终结……”

“好在，我总算还有个小姐的身份，好在为了维持面子上的高贵，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

当然这在白小石这里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紧接着，又有两女一男，三个身影从门扉之后走出。

那墓字不会写，就画了个图案替代。

而脸色有点发黑的白小石也细心地发现，那大坑里是有东西的，只是被薄薄的一层土掩盖。

挖开之后，是一具巨大的老鼠骨骸。

见此，白小石脸也不黑了，轻呵一声，像见了亲人似的喜上眉梢：

“哟，黍一道友，我们又见面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