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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满笑着称赞道：“贵使看得果然很仔细啊！”
想到这里，赵昆和范喜良下意识看向鲜卑使者。
“一定一定！”
“既然没错，那这些人守着自己的地盘，就是让别人无法入侵他们的家园，将王旗插在他们的土地上。”
拓跋雷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不懂这场球，原来是进攻的多样性。”
“原来如此。”乌巴尔恍然点头。
但郑满是典客府的典客，他也不能忽视对方，于是迟疑了一下，看向球场道：“尽管第一次见到，也能猜测出，这应该是你们中原人的军事推演，就好比我们草原人的围猎，既可以娱乐，也可以训练军队。”
听到这话，郑满微微一愣，旋即尴尬的看向赵昆：“这就需要太子殿下来解释了。”
范喜良一边夹铜锅里的羊肉，一边提醒乌巴尔。
说话间，又抓了几片羊肉扔进锅里，朝范喜良道：“我一直以为你们中原人只会种粮食，烹饪羊肉比不上草原人，现在看来，伱们烹饪羊肉的手法，更高明！”
他们使用筷子，还不如乌达尔熟练，但筷子和手并用，也能吃得不亦乐乎。
拓跋雷不解的看向郑满：“这不是将主力的位置让给别人吗？若是别人抢了地盘，功劳也归别人了。”
这完全是碾压鲜卑人。
“乌巴尔使者，这羊肉不能烫太久哦，你的也可以吃了。”
而这，正是赵昆想让他们明白的。
两人都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容。
郑满笑着解释道：“我们的围猎一般在秋季举行，也称秋围，而且橄榄球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被当作军事推演来举办的。”
“想不到你会这么理解。”郑满诧异道。
看得赵昆和郑满眼角直抽抽，心说，好在一人一锅，否则跟他们一个锅用餐，真下不去嘴。
“多兵种作战，其实也没了明确的主力，打仗打的是配合。”
那些前呼后拥的军队，没有任何战术而言，纯粹就是骑兵包围而已。
尽管乌桓不是这次谈判的重点，但让乌桓人接受中原文化，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还是除了骑兵以外的主力……”
郑满连连点头。
他们吃得不多，而且彼此交流也不在羊肉上，反而说着奇怪的话，显得心不在焉。
“那贵使可要多看看，免得以后看不到了。”
赵昆谦虚的摆了摆手：“这只是娱乐项目而已。”
乌巴尔咂巴砸巴嘴，抬手朝其他人示意道。
好在这种情况，赵昆早有预料，所以准备了不同方案。
“那我们的确没有。”
“呵呵。”
不过，草原上的人没那么多讲究，他们很欣然的接受了吃羊肉这件事。
赵昆点头：“草原主要以骑兵为主，步兵也只有少量部分，但中原除了步兵，骑兵，还有弩兵，工程兵，炮兵，火枪兵等等，每一个兵种，都能改变战局。”
刚吃了一口，顿时眼睛发亮：“这可比草原上的羊肉美味多了！”
比起中原人的橄榄球运动，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但鲜卑人见不惯乌桓人舔大秦，于是直接怒了。
“其实中原作战方式和草原作战方式，有一些不同。”赵昆直接解释道：“而最大的不同是，草原的兵种单一，中原的兵种复杂多变。”
乌巴尔反应了一下，连忙夹起锅里的羊肉，学着范喜良的样子，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直接放进嘴里。
此话一出，拓跋雷眼睛一亮，转头朝赵昆问：“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除了骑兵和步兵外，还有更复杂的战术？”
“其实，我们中原也有贵族围猎。”
赵昆继续解释道：“骑兵有自己的优势，步兵也有自己的优势，但两者之间，更多的是取长补短，发挥最大的战力。”
吃到兴趣时，还彼此交流，称赞羊肉的美味。
其实他刚才在跟同伴们谈论分地的事，偶尔听到场内呼喊，才抬眼看去。
乌巴尔也跟着笑了。
听到这话，拓跋雷若有所思，片刻，沉沉的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那些拿球的可能是骑兵，也可能是其他兵种，他们转移球，是代表不同兵种发挥的作用？”
拓跋雷震惊的看了眼赵昆，然后再次将目光落在球场上，摇头道：“我出身在草原，从未来过中原，论起战场经验，也算丰富，但这种多兵种的战争，还从未见过。”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讲，这个鲜卑使者，眼光不错。
也就是说，鲜卑人的作战方式，连这些老将的娱乐项目都不如。
也不知道他们是愤怒草原上出了乌巴尔这样的叛徒，还是觉得乌巴尔扫了他们面子，纷纷怒视乌巴尔。
“不错。”
郑满说每年几百场球赛，纯粹是夸张的说法，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让鲜卑人产生误会。
“哦？”乌巴尔有些意外的道：“中原贵族也围猎？”
鲜卑人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望向郑满。
沉默了片刻，拓跋雷抬起头来望向郑满：“敢问这橄榄球运动，咸阳是否经常举办？”
似乎感觉到拓跋雷深深的无力感，赵昆对郑满投去一个赞赏的笑容。
拓跋雷微微一怔，再次陷入沉默。
只是锅里的羊肉又熟了，他怕烫得太老，又连忙夹起来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都说中原物产丰富，这次来中原，当真来对了。”
他所说的围猎，其实才是草原贵族的消遣活动。
“中原人发明橄榄球，是贵族的娱乐，享受生活，只有贵族才配，你拿贵族的娱乐去跟草原上的野蛮围猎相比？简直可笑！”
“不用客气。”
“怎么？”
“倒也没错。”
郑满是赵昆的方案执行人，赵昆只是看了他一眼，他便心领神会。
“这是肯定的！”
其实以中原人的习惯，夏天是不会吃羊肉这种大补的肉食的，因为容易上火。
拓跋雷蹙眉：“莫非我理解错了？”
“哦？是吗？那我可要都尝尝！”
拓跋雷看了看球场，又看了看郑满，摇头道：“我们鲜卑没有这种东西。”
不过，鲜卑才是谈判的重点……
乌巴尔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甚至可以说，今日观看球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鲜卑人管中窥豹，从一场球赛，看到大秦帝国背后的军事力量。
正如之前说的那样，对付乌桓与对付鲜卑，需要不同的方法。
如果说赵昆对乌桓采用了怀柔政策，那么对鲜卑，则是强硬政策。
不管鲜卑之前的态度如何，这场球赛，肯定让他们重新正视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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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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