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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赵昆也被这突然的一幕吓了一跳,但当他抬头看向神庙门口的时候,又为之一愣,歪头道:“皇姐?”
“顿弱上卿在漳河遇袭,如今正带人追击刺客!”那名骑兵不疾不徐的回应道。
“君上,我们快走吧!”一名黑袍武士朝赵昆提醒道。
短短片刻功夫,赵昆的队伍竟然减少了一半之多。
“皇姐不必大惊小怪,这件事我自会跟父皇解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穿过一处密林,来到一座神庙前。
“嗯?”
“那他们人呢?”
“这……”
赵昆一脸诧异:“这怎么可能?”
所以,赵昆在后军深得人心。
“去中皇山!”
“小武,拿水来!”
这时,嬴政缓过气来,扫视众人,肃然的道:“你们都是大秦的铁血男儿,不应籍籍无名,报上名来,他日大风起兮,必让你们荣归故里!”
嬴政眼睛微眯:“这次刺杀,是不是也与你有关?”
顿弱不会背叛自己!
过了一会,春晓端着鼎走了进来。
赵昆目光一顿,忽又咧嘴一笑:“马车好啊,马车速度快!”
嬴元曼疑惑的道:“皇姐可曾骗过你?”
其实赵昆在后军对他们很好,三天两头吃一回肉,每每天气转凉,还烧汤御寒。
听到呼唤声,赵昆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鼎中的开水,又看了看春晓,冷不防的问了一句:“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嬴政:“………”
这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吓了众人一跳,不由扭头看去,只见山崖两侧,密密麻麻全是黑甲骑士。
听到嬴元曼喊自己义父为父皇,赵昆猛地转头,怔怔的看着嬴政。
“中毒?”
春晓闻言,身子一颤,连忙低头:“长公主准备了马车,我们是坐马车来的。”
“他日昆弟有意撮合吴诚与皇姐,可皇姐并无那般想法,然,吴诚对皇姐却图谋不轨。”嬴元曼有些痛苦的说道:“有一日,他借着出行为由,与皇姐饮酒送行,没想到竟在酒中下药……辱没皇姐!”
赵昆:“………”
赵昆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嬴政忽然咳嗽不止。
“安阳县,马浩……”
“如此说来,确实要找你算账。”
“那”
“嘭——”
“好!”
就在这时,嬴政突然暴喝出声:“嬴元曼你敢!”
………
“她?”
“君上,那剑上有毒,家主中毒了!”
赵高见时机已成熟,立刻扑拜在地,急呼:“李相明断啊!”
而一旁的赵昆,呆若木鸡,似乎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
这怎么可能?
春晓吓了一跳,停步望向赵昆:“君上,是奴婢啊,奴婢是春晓!”
黑袍武士接过腰牌,递给嬴政。
嬴元曼笑了笑,一脸得意的道:“岂止有关?本来就是儿臣策划的!”
“未曾!”
他们看到赵昆,一个个悲从中来,凄声行礼:“君上安康……”
“不好!有埋伏!”
“陇西郡,武郎……”
“嗯。”
说着,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的道;“更何况胡亥年少,可塑性强,若立胡亥为帝,李相定能大包大揽,一展胸中报复!”
漳河左岸,中皇山下。
“父皇,你老了,也糊涂了,你身边的人尽皆背叛你,这是为何?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必须得找义父问清楚!
嗯?
义父呢?
赵昆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居然没看到嬴政的身影,不由心头一震。
赵昆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转而望向小武,小武立刻会意,朗声反问:“你们是何人?”
“无妨。”
如今再次相见,难免有些愧疚。
“不好!剑上有毒!”
两人对视,皆是不语。
可是,从儿臣出嫁到现在,也只在秦灭六国的宴会上,远远见过父皇一面,父皇可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我特么竟然认了亲爹为义父!!
赵昆心态崩了。
赵昆将嬴政扶下马,朝小武喊了一句。
不行!
“皇姐,何必再演戏了?”
“在神庙内。”
“啊?”
“义父是说,追击刺客之事有蹊跷?”
小武立刻从马背上拽下水囊,递给赵昆:“君上,咱们一味的逃不是办法,我看不如这样,由我带人为诱饵,君上与家主躲进密林,暂避危险。”
赵昆回首望了望,发现追兵还没赶来,于是立刻下令:“停止前进,弃马朝密林深处走。”
赵高痛心疾首道;“所谓墙倒众人推,若扶苏有心让李相替罪,李相的忠臣之名,又与何人说?”
“是啊君上,我们不怕死!只要君上安然无恙,我们虽死无憾!”
“好,那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政道怨念,尽归吾也,何能与蒙恬相比?”
“这个我也明白,但跑了一夜,实在有些困乏。”赵昆背靠着墙壁,叹息道。
嬴政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只是偶尔抬头看天,他早已派顿弱来救援,可天已破晓,却迟迟不见顿弱的踪影。
半响,赵昆忽然开口道:“皇姐,我可以信你吗?”
“啊?”
听到这话,春晓吓得脸色苍白,跪地求饶道:“君上别杀奴婢,奴婢不敢蒙骗君上,当夜营地欲袭,桃与春晓在一个帐篷,本来我们是想去找君上的;
可当时喊杀震天,奴婢吓坏了,腿脚也不听使唤,就独自留在帐篷,哪曾想,喊杀停息之时,营地之外满是血尸,君上也不见踪影!”
“不是的!”
虽然眼睁睁的看着属下送死,有些残酷,但作为主将,必须要有这种觉悟。
“正在路上。”
就在这时,一名斥侯骑马而来,禀报道:“启禀君上,漳河沿岸的楼船尽皆被毁,船夫也被屠戮一空。”
“诺!”
“昆弟的能力,皇姐自当信服,只是这神庙,恐怕不是久留之地!”
“马车?”
“啊?”
“可是不对啊,始皇帝不是在邯郸行宫吗?他怎么会让赵高为所欲为?”
听到这话,李斯眼睛微眯;“老夫什么时候有失位之忧?”
“昆弟?”
说完,眼中闪过一抹狠色,转瞬即逝。
“主上……黎安君发现了破绽……事……败露了……”春晓说着,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气绝身亡。
“嗯?”
“倒是有理。”默然少倾,李斯点了点头。
等开水烧好,春晓又轻声呼唤道:“君上,水好了。”
赵昆愣了下,转头望向嬴政。
所有骑兵,包括黑袍武士,尽皆下马。
春晓张了张嘴,正打算解释,忽又听嬴元曼冷声道:“昆弟如此做派,当真寒了皇姐的心,皇姐得知你被人刺杀,不怕艰险来救你,你却怀疑皇姐?”
“春晓,快去给我义父烧鼎开水。”赵昆听到嬴政咳嗽,连忙朝春晓吩咐。
嬴元曼张了张嘴,正欲解释,忽地身后传出一道惊喜交加的声音:“君上!”
“皇姐也觉得不可能,但这就是事实!”
“诺。”
等所有人报念完毕,小武朝赵昆拱手道:“君上,此去两别,还望君上多多保重,切勿忘记吾等!”
嬴元曼一脸惊愕。
然而,这些残兵却没一个怪他,连连惊呼不敢。
虽然他们留下来保护赵昆,但同样带着舍身忘死的觉悟。
轰——
嬴政:“………”
“哦?为何?”
“我……”
缓了缓情绪,赵昆扭头望向嬴政:“义父,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相主政郡县制,可知开罪了多少诸侯功臣?李相主张焚书,又损毁了多少文明之宝?李相坚持法治,使得六国遗民怨声载道;
“那扶苏之心,李相与蒙恬谁能与他心意相通?”
“李相不必疑虑,这是必然的。”
听到这话,春晓的动作一滞,然后冷笑出声:“君上,您这又是何必呢?做个糊涂鬼不好吗?”
赵高又接着道:“自古君臣一体,贤君名臣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陛下识李相之能,委以重任,那李相必有过人之处。”
“非是李相比不上蒙恬,而是扶苏与李相不同道。”
“目前已知的,有赵高,李斯,以及阴阳家,楚国项氏!”
“嗯?”
“嗯?”
“你!——噗!”
没过多久,又折返回来,拱手道:“禀君上,里面确实有不少伤员。”
“有的!”
“君上,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们就放心了!”
赵昆惊道:“怎么回事?此处怎么会有秦军冲杀我们?”
春晓一边生火烧水,一边轻声询问:“需要奴婢给您准备吃食吗?”
听到这里,嬴政的目光忽然变得平静起来,抬头望向嬴元曼,道:“所以因为这些,你就要弑君弑父?”
“君上,您饿了么?”
“义父……您真是我父皇吗?”
就在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昆儿……”
可以说,大秦之变革,桩桩件件都与李相有关,若扶苏真要平息天下怒火,李相难道不是首当其冲之人?”
自己辛辛苦苦计划数月的造反,莫非成了个笑话!?
不!
不可能!
嬴元曼这女人没安好心,她一定是骗自己的,对,一定是骗自己的!
赵昆不屑道:“纵使再多人,我也不惧。只要此次顺利脱险,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听到这话,赵昆心底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挥手下令:“杀了他们!”
只是迟疑了片刻,便朗声高喊:“颖川郡,赵念……”
“昆儿小心!”
眼见春晓哭得梨带雨,赵昆不由眉头微皱,冷声道:“这么说,营地内只有你一人获救?”
听到斥侯的话,赵昆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他心态有些崩溃。
而嬴元曼则朝护卫吩咐道:“你们到周围警戒,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神庙!”
“………”
“这”
可是……
嬴政想了想,然后环顾四周,沉吟道:“既然对方知道我们在此处,恐怕随时都会杀来,此地不易久留。”
“那皇姐可曾伤过你?”
“咳,咳……”
只见赵昆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己,显得有些滑稽,于是勉强一笑:“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黑袍武士们互相对视,然后收起武器,将赵昆和嬴政簇拥进神庙。
赵昆怔了一下,急道:“既然知道我义父中毒了,还不快解毒!”
“诸位不必多礼,是昆辜负了你们!”
哈哈哈!
朕的身边原来都是一群蝇营狗苟之辈!
朕当真看错了眼!
看错了眼啊!
“咳,咳……”
却听赵高又道:“胡亥从小受高教导,对法治大道从未有疑虑,若胡亥登位,大道必将延续!”
“君上小心!”
听到这话,嬴政神色复杂的望向嬴元曼:“为何……为何这么做?”
“大概一个多时辰。”
就在嬴政感觉凄凉无比的时候,一道朦朦胧胧的声音,忽然传入他耳中。
“义父,你说赵高盗用了始皇帝的虎符,私自调兵截杀我们?”赵昆扭头望向嬴政,疑惑的问道。
紧接着,数不清的巨石,带着滚滚烟尘,从山坡上轰隆隆的冲驰而下。
“哼!”
“义父,义父您没事吧?”赵昆见到嬴政剧烈咳嗽,隐隐有坠马的危险,连忙放慢马速,朝嬴政问候。
是啊!
“什么?!”
不会!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进神庙歇息的时候,神庙内哗啦啦的冲出数十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赵昆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春晓,又看了看嬴元曼,平静道:“皇姐是如何得知我被刺杀的?”
“是我与皇姐为敌,还是皇姐与我为敌?”赵昆背负着双手,冷冷望向嬴元曼。
“昆弟爱惜兵卒,兵卒亦感恩昆弟,昆弟不用自责!”
话音刚落,“律希希”一阵勒马声。
赵昆闻言,下意识环顾周身的黑袍武士,发现他们都疲惫不堪,若是参与战斗,怕是很难有胜算,于是咧嘴一笑,点头道:“我信皇姐不会害我!”
莫非顿弱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又或者,顿弱也背叛了自己?
赵高摇头苦笑:“若拥立扶苏称帝,扶苏会重用李相否?又或者,李相觉得,自己的功劳能否与蒙恬相比?”
有时候兵卒受伤或生病,都让人替岗轮换,让他们修养。
黑袍武士见到地上的黑血,大惊失色。
嬴元曼冷喝一声,然后转头望向赵昆,沉声道:“昆弟,你当真要与皇姐为敌?”
天将破晓,赵高从李斯府邸走了出来,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有些得意。
“李相,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如此迂腐?”
赵昆寻声望去,却见春晓跌跌撞撞的朝自己冲来。
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什么把柄不把柄的问题!
那是皇命!是皇命啊!
他们奉了皇命,自然不敢暴露父皇的身份!
可是……
父皇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啊!
赵昆内心翻江倒涌,咆哮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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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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