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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朕终究还是付错了啊
石头放好之后，陈平便朝李斯三人解释道：“这块石头与山中怪石属于同一类，我只要解开这石头，你们一看便知。”
听到这话，顿弱和墨旬上前查看石头，发现这石头果然与山中怪石，有几分相似。
但这也太巧合了。
莫非山中的怪石就是青年搞的鬼？
想到这里，顿弱和墨旬对视一眼，沉声问道：“你说那琅琊商人送你的石头，可平白无故，他为何送你石头？”
“也不是没有缘由。”
陈平摇了摇头，笑道：“与其说送，不如说以物换物。他肚子饿了，我给了他两块糙窝头，他就送了我两块奇石。”
“那他为何会携带石头？”
墨旬皱眉追问。
陈平认真答道：“因为他本就是贩卖奇石的商人，上官若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琅琊郡也不止他一个商人。”
“小民也是第一次离乡，自然是听商人讲的。”
冯去疾朝墨旬摇了摇头，道：“就算证明了不是噩兆，百姓不信又有什么办法？”
在寻找石头的时候，吴诚早就解决了石头的来源问题，所以也不怕他们追查。
李斯歪头，有些疑惑的问：“既然它在海底，又如何出现在山里？”
顿弱和墨旬再次站了起来，死死盯着石头，眼睛一眨不眨。
“望陛下三思！”
直到竹筒里的绿矾油倒完，大概又过了一刻钟，石头表面的外壳，开始出现裂缝。
“海底燧石之所以与陆地燧石不同，原因在于，海底燧石表面有一层石壳，只要在石壳上淋一些绿矾油，它便会破壳开。”
赵昆上辈子看到过这种石头，好像在广西，山东都有，他便让吴诚去寻找石头。
墨旬惊呆了，下意识望向陈平。
半响，才朝赵昆迟疑的说：“昆儿啊那个义父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
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不支持移动石头。
“陛下，臣以为此事绝非儿戏，一个不知来路的青年，如何能轻易相信。”
赵昆看着嬴政的背影，抿了抿嘴，小声说：“义父别担心，始皇帝做梦也想不到，我主动把自己关进来，其实是为了洗脱嫌疑。”
“只要陛下同意将石头搬走，臣就能戳破六国余孽的诡计！”
过了半响，才沙哑着声音追问：“这就是你对臣心的利用？”
顿弱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血字，又看了看陈平：“你很不错！”
而贵族牢房，正在赵昆住的那一层。
“那你说来听听。”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朵奇异的石，渐渐露出雏形。
“陈平？”
自己若非有把握，又如何敢信誓旦旦的入宫觐见陛下？
这两个家伙，平时跟自己做对也就罢了，现在正是自己摆脱麻烦的时候，还站出来搅局，简直岂有此理。
陈平笑道：“正所谓，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既然六国余孽能制造异象为噩兆，那我们也可以让噩兆变成吉兆！”
李斯略作思索，随即望向陈平：“你虽然只破解了一半异象，但功劳也不小，可愿将此事公之于众？”
………
两边的群臣，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陈平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
嬴政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昆，久久无言。
“李丞相，搬走石头非同小可，切勿盲目啊！”
“你是说，有人在石头上淋了绿矾油，才导致石头一夜开？”墨旬忽然问道。
陈平心中大喜，面上却躬身一礼。
这就有点尴尬了。
儿戏？鲁莽？
李斯听到这两个词，当时就不爽了。
李斯看了墨旬一眼，然后朝陈平追问道：“你这石头，能否开？”
他总觉得自己的肱骨之臣不会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子所利用。
李斯有些疑惑。
嬴政挥了挥手，示意他说。
李斯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道：“除了那些别有用心的六国余孽，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等等。”
“李丞相既然已经破解了石头开，流血显字，何不先公开这些秘密？”
李斯率先出列，朝嬴政拱手说道。
嬴政脚步一顿，突然捂住胸口一阵咳嗽，就连眼前都有些看不清了。
于是也没多言，直接让衙役带陈平去了贵族牢房。
虽然他们都认为，所有的异象，都是人为的，但这种一知半解，还是让人很难受。
陈平面无表情，再次拿出一筒绿矾油，缓缓倒在石头上。
冯去疾回过神来，急忙上前道：“若是出了问题，那便无法挽救了，望陛下三思。”
只见石头轻烟缭绕，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这样，直到第二筒绿矾油倒完，一朵成形的石，以及数朵半成形的瓣，出现在四人眼前。
赵昆见嬴政说走就走，连忙追问。
时至下午，嬴政回到了寝宫。
绿矾油是那些方士炼丹搞出来的稀硫酸。
眼见众臣七嘴八舌的劝解李斯，墨旬有点看不下去了，于是呛声道：“陛下让吾等调查异象，肯定要弄清楚缘由，不然如何向百姓证明这不是噩兆！”
在古代常用于兵器除锈。
说着，又环顾三人一眼，沉沉的道：“此事我会如实禀报陛下。”
李斯笑了笑，也跟着附和了一句：“本官也会举荐你。”
此话一出，大殿内的所有人齐刷刷地望向李斯，心说李丞相也太神了吧，这才一天时间就破解了异象。
“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无论谁接了始皇帝的旨意，都会寝食难安。”
更何况，这个小民也不是完全破解了异象。
“那如何证明石头从地理长出来是人为？”
他正想着这事儿怎么说，谁知道冯去疾先说了出来，于是笑着朝嬴政拱手道：“陛下，破解异象之人，其实是一名青年，此人颇具才华，他答应为陛下正名！”
李斯扫了顿弱和墨旬一眼，朝陈平抬手示意。
“你不知道？”
嬴政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小子处处算计朕，还想让朕放你出去，做梦。
“你”
蒙毅也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也以为冯右相说得对，若是鲁莽行事，恐怕后果难料！”
但陈平毫不在意的道：“只要能为陛下正名，为诸位上官效力，平心甘情愿。”
“能。”
这给嬴政气得差点掀桌子。
李斯听出来了，众臣也听出来了。
“确定。”
“何事？”
嬴政说着转身朝前走去。
“你犯的事有点麻烦，我得跟通武侯商量商量，估计也就几天，没事儿的！”
顿时，李斯心头一凛，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答道：“陛下，臣自是知道欺君当诛，但异象确实有了眉目！”
赵昆眨了眨眼睛，点头说：“始皇帝霸气凌人，他想做的事，没人敢忤逆，他想解决的问题，没人敢懈怠。”
李斯眼皮一抖，赶紧离开座位。
“这……”
顿弱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什么，摇头道：“禀报陛下之前，还有一事需要证明。”
“海底？”
“是啊李丞相，此事得慎重才行！”
李斯皱了皱眉，随后又问：“这是你亲眼所见，还是那商人自述？”
冯去疾的话音刚落，立刻站出十几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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