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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刘家和李家把自己当弃子了啊！
郑掌柜脸都吓白了，连忙磕头求饶。
此事的王贲一脸严肃，而赵昆和王离也是一脸不善。
“是少府的人。”吴诚在一边提醒道。
话都说到这里了，郑掌柜已经没什么好顾忌了，急忙如实答道：“公输先生声称瓷器是炼丹的好材料，于是就将瓷器扔进炼丹炉里，结果烧出来的残灰，与白泥相似。”
“啊？”
郑老板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姜潮，然后带着哭腔道：“小人也是财迷心窍，才打了这种龌龊的主意，还望公子海涵，饶了小人这次吧！”
这特么全才啊！
但后面的上釉是难点，无法推演，于是铤而走险，行盗窃之事。
王离回答得中规中矩，王贲也挑不出毛病，便转头望向赵昆：“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人居然敢公然违法，真当我大秦的律法是摆设吗？”
“若本公子没记错，平准应该是调控各地物价的吧，怎么还经营起了陶坊？”
李源那家伙没得到瓷器售卖的资格，便与刘家合伙研究瓷器，为了能补全完整的瓷器工艺，不惜拉少府撑腰，行盗窃之事。
深深吸了口气，王贲假装很欣慰的点了点头：“倒是难为你们了。”
“好！”
会客厅内。
粟田见王贲朝自己望来，连忙带着属下行礼：“下官见过通武侯！”
姜潮点了点头，然后提着仍在哭着求饶的郑掌柜，出了厅堂。
王贲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他，转头望向粟田。
“可这是我的封地啊，我理应关心封地的百姓……”
“李家？”赵昆恍然大悟。
不过，证据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就算司寇府去调查，也查不出什么端倪。
与此同时，王离也晕呼呼的走出了房门，张口骂道：“哪个不开眼的，敢跑到老子的地盘闹事？”
“回公子，此事想来有些误会！”
于是众人就看到，来势汹汹的少府官吏，连滚带爬的冲向大路。
赵昆眯着眼睛看去，发现领头的居然是个官吏，看来头，似乎不小。
看着远处的场景，王离忽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王贲“呵”了一声，冷笑道：“倒是挺会算计的！”
“是公输家的人……”
现在用脚趾头想，自己也是凶多吉少。
王贲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不过是被公输家逐出来的异类……”
眼看着通武侯的马车朝这边来了，粟田的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姜潮还没答话，陈平便率先开口道：“我们二人在得知王家陶坊遭遇贼人盗窃后，便沿途搜寻贼人的踪迹，哪想那贼人十分狡猾，居然躲进了刘家陶坊；
“我交代！我交代！不管公子问什么我都交代！”
“公……公子您问……”
郑掌柜其实早就知道二麻子暴露了，此刻听到赵昆问话，忽然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哭诉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这陶坊是公子的产业啊！”
…………
说完，跨步上前，单手扣住郑掌柜的下巴，一顿咔咔作响，然后又朝赵昆道：“公子，装好了！”
听到这话，粟田吓尿了。
就连改变世界的黑火药，都是炼丹方士无意中练出来的。
“哦？”赵昆闻言，眉毛一挑：“少府也管缉盗之事？”
郑掌柜急不可耐地答道。
赵昆看着郑掌柜的样子，不由有些反感，于是直接进入主题，指着一旁的二麻子道：“他是你刘家陶坊的人吗？”
粟田被赵昆看着，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迟疑了片刻，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朝赵昆拱手：“公子有所不知，这刘家与李家交情深厚，下官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将郑掌柜带回去。”
姜潮眉头一皱，再次上前，抓住郑掌柜的下巴，就要动手。
二麻子低着头，不与他对视。
一些村民们，见到他们的模样，不禁纷纷起哄，等粟田骑上马，有人甚至捡起石子朝他扔去，还有一些胆大的村民，甚至恐吓他的坐骑。
“让二麻子偷的是最后六道工艺，那……本公子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原材料和那七道工艺的？”
郑掌柜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望向二麻子。
想到这里，粟田一刻也不想待在千口村，得赶紧将此事禀报给少府上官。
“嗯？”
而王贲也视而不见，径直走进了陶坊的会客厅。
王贲“嗯”了一声，皱眉道：“你们来千口村，所为何事？”
沉默了片刻，王离率先开口：“爹，我跟公子来这，是因为村里有十几舍房屋被积雪压塌了，需要及时处理。”
想到这里，粟田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不禁拿出绢布擦了擦，准备迎接王贲的呵斥。
姜潮嘿嘿一笑：“那我再给他装回去！”
姜潮和陈平，朝王贲行了一礼，转头望向赵昆。
“公子，有何吩咐。”
当时的场面这么惊心动魄吗？
让李丞相找通武侯？找陛下？
少府上官都没这胆子啊！
“我……”
郑掌柜活动了下嘴巴，哭丧着脸朝赵昆道：“回公子的话，他不是我陶坊的人，只是我雇佣的细作。”
“村里的事，自有村里的官吏处理，哪需要你们处理？”王贲瞥了王离一眼，表情淡淡的道。
粟田：“还请公子不要为难下官。”
赵昆赞赏的看了陈平一眼，然后朝王贲道：“正好通武侯在这，不妨一起审问下郑掌柜？”
王贲坐在主位，王离和赵昆，分别坐在左右，吴诚、姜潮几人，则站在门外。
赵昆：“可本公子不需要你交代，只想将事情查清楚。”
赵昆抬手扶额，暗叹了口气，然后挂着最和煦的笑容，走向王贲：“通武侯，多日不见，身体愈发明朗了啊！”
赵昆继续追问。
“是是是，小人一定遵从公子吩咐！”
王离懵逼的抬头望去，正看到一脸凶光的王贲，不由脖子一缩。
这个“老子”是他跟赵昆学的脏话，虽然知道此老子，非彼老子，但说起来贼带劲！
“你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虽然自己不受始皇帝宠爱，但好歹也是皇子，一个小小的平准丞，居然口口声声让自己给他方便？
赵昆真想说，你算老几啊？
但这么多人在，皇子的修养，还是要的，于是向姜潮递了个眼神。
“我这还没问完呢，你就把他下巴卸了？”赵昆瞥了眼惨叫的郑掌柜，然后有些不满的望向姜潮。
姜潮立刻会意，离开了人群。
“不会吧，我可是奉公守法的皇子，怎可能公然违法？”赵昆面脸无辜的道。
“呵！”
“饶不饶你，也得看你的表现……”
来的少府官吏匆忙朝赵昆行礼道：“方才接到刘家禀报，说刘家陶坊被劫，下官担忧王家陶坊有恙，便带人急忙赶来！”
人道主义精神懂不懂？
赵昆有些无语，同时对郑掌柜的遭遇表示同情：“问你什么，你就老实交代，免得再吃苦头，懂不？”
在秦朝，贵族在自家封地里抓了贼，皆由贵族自己说了算，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轻易干涉，现在作为皇帝钱袋子的少府，居然跑来多管闲事？
郑掌柜诧异：“这又是为何？”
王离一时语塞，转头望向赵昆。
“被逐出来了？这又是为何？”
眼见赵昆沉默不语，粟田再次行礼道：“还望公子行个方便，不要为难下官。”
赵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寒声道：“本公子不信你！”
“这……”
不过，这个黑暗科学家，公输先生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正好水泥厂缺个厂长。
赵昆摆手示意姜潮退下，等待郑掌柜交代详情。
“那为何一夜未归？”
赵昆眉头一皱，姜潮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扇得郑掌柜原地转圈圈，嘴巴不停发出“呜呜呜”的惨叫声。
郑掌柜讪讪的抬起头，看向赵昆。
可以啊！
姜潮这小子的刑讯技巧当真没白学，这一顿操作下来，居然能让人马上说真话，就凭这手段，以后妥妥的军统头子。
“你现在的处境，想必你也应该清楚，咱们通武侯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就连那李斯，见了通武侯，也得给三分薄面，我……”
“老夫闲得慌，才来看你们……”
王贲翻了个白眼，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陛下已经发话了，要提前检验你们的训练成果，时间就定在三日后！”
“啊？”
赵昆和王离闻言，互相对视，皆露出诧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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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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