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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桌上的茶杯移开，然后伸手在茶杯里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了个人字：“现在你不是我义父，抛开所有的身份，包括黑冰台都尉，你又是谁？”
嬴政有些迟疑。
话到这里，顿了顿，又道：“那么，我所做的事，算不算‘义父完成了义父’想要完成的事？”
“应该算吧……”
“嗯？”
嬴政迷茫了。
“不错！”
“不错！”
“什么？！”
赵昆：“就是我师傅问我的几个问题。”
却听他又道：“应该算，也应该不算。”
“当然是真的啊！有了这造价低廉的纸，我就可以帮义父实现长生梦！”
却听赵昆说道：“草纸的制造，主要是树皮、麦杆、竹屑做成的，其成本低到忽略不计，所以人人都能用得起。”
赵昆的话音刚落，嬴政的脑海犹如雷霆轰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长生。
赵昆这话，把嬴政问得愣住了，心说朕让人做事，哪需要那么多为什么？
不过，既然赵昆问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答，毕竟是仙人的问题。
如此一来，草纸的价值就大大折扣。
也从没想过，自己是谁的问题。
赵昆点头道：“这草纸虽然有替代品，但其作用，远超任何替代品？”
“刚刚我说过了，我不再是我，而是义父生命的一部分，完成了义父想要完成的任何事”
“是是这样吗？”
嬴政不太理解赵昆的思路，但还是勉勉强强答道：“我是个人。”
赵昆暗自窃喜，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问：“义父是如何让人做事的？”
这草纸轻薄如绢布，却比绢帛更适合书写，一看就不便宜。
赵昆想都没想的答道。
嬴政皱眉问道。
“那么，假如抛开这一切，我不再是我，而是义父生命中的一部分，那现在算不算义父完成了想完成的事？”
他从没想过，人还可以这样定义。
“这”
嬴政思考了片刻，若有所悟的道；“好像是这样”
赵昆：“刚刚我就跟义父说了，真的长生是意志的长生，只要义父利用这纸，将自己的意志贯穿整个世界，义父便能得到长生！”
“嗯？什么意思？”
“这样吧，我问义父几个问题如何？”
“因为我是义父的儿子，所以我才能承接义父的势力。”
“肉体的长生并不是真正的长生，因为你只是你！”
嗡——
嬴政望着人字，眼神迷离。
这不符合他的追求。
赵昆又道：“就是你如何定义你自己？”
但迟疑了一瞬，又忍不住好奇的道：“既然我不是我，那我又是谁？”
毕竟秦国并不富裕，连绢帛和羊皮卷，也只有极少数贵族能用得起，更何况这草纸。
嬴政又是一愣：“如何实现？”
“嗯？”
听到这话，嬴政心头一动，立刻正色道；“我儿请问吧！”
赵昆又问：“那别人为什么要帮义父做事？”
但赵昆的话，还没说完。
嬴政眼睛一亮，追问道：“你师傅？莫非就是那个仙人？”
“你在时，你是你。”
“你不在时，但愿人人是你。”
此话一出，嬴政若有所悟，半响，猛地抬起头凝视赵昆，开怀大笑道：“哈哈！我儿不愧仙人之徒也！”
有人理解能力差，可能看不懂这一章，因为我写的是唯心主义。唯心的主观是精神本体，物质属性。我在故我思，我思故我在。懂就懂，不懂也没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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