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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想了想，难道是和小柒通电话的时候，他们听见了？
“谢谢。”温言的声音很轻，许韶华听得不真切。
服务员嫌弃的打量两人，嘴角挂着讽刺的笑，“什么手磨咖啡，当这里是城里呢，只有速溶的，爱要不要。”
房门只开了一个小角，许韶华小心翼翼的护着咖啡站在门口，余光扫过桌子上堆得满满当当的文件，“还在忙啊？”
“乡巴佬装什么城里人，还想喝手磨咖啡，费时又费力，哪儿这么娇气，不都一样。”服务员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清晰地传入夫妻俩的耳朵。
藏在身后的温祖光将她往女儿跟前推，“我们买了咖啡，你要不要喝？”
“怎么样？还可以吗？”许韶华攥着衣角，声音急的都哑了，她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女儿的一举一动，满眼的期待。
想到剩下厚厚的一沓待看案例，她抿了口水，强撑着继续工作。
“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半晌才反应过来。
温祖光还是第一次被小姑娘当众指指点点，气得憋红了脸。
语气轻佻玩味，每个音符都像是个笑话。
“我们是不是打搅到你了？”许韶华声音发虚，不敢向前一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温祖光给了钱，拿起咖啡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他不懂咖啡有什么区别，只是听妻子提起女儿要的是手磨咖啡，怕买的不对，女儿不喜欢。
“你喜欢就好，一杯够吗？要不要爸爸再给你多买两杯？”温祖光小心翼翼地讨好，眼睛里都是殷切，仿佛在等待的不是女儿的回答，而是一个翘首以盼的稀世珍宝。
服务员懒洋洋地“哦”了一声，回头对着窗口说道：“一杯速溶咖啡。”
夫妻俩满脸尴尬地看着对方，他们今晚走遍了整个山水镇的商店，眼下只剩面前的这一家，买或不买，是个艰难的选择题。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工作到深夜，只是精力毕竟有限，需要提神时，咖啡是必不可少的，偏这次回来的匆忙，忘了带。
“恩？”温言疑惑地眨了眨眼。
温言还未凑近就知，爸妈被人骗了，杯中咖啡颜色浅的跟奶茶似的，连速溶的浓度都未达到，但她看得出两人的讨好，若直接说出来，恐怕要难受了。
“好了，至少咖啡买到了。”许韶华温声劝着。
许是担心被女儿嫌弃，温祖光眼神里透着焦急和紧张。
温祖光朝前台看去，“这个小姑娘真没礼貌，我好歹也是客人，问两句都不行了？瞧瞧她那态度，哪有这样当服务员的，也不知道老板是谁，招了这样的人。”
······
房间，白炽灯照的发亮，刺的眼睛生疼，温言刚处理完一个case，满脸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那个，我们想要一杯咖啡可以吗？”
温言莞尔，“挺好的。”
温言的心提到了嗓门眼，这是第一次，她从母亲这儿感受到“关心”两个字，可惜，太迟了。
“不用了，我晚上不怎么吃饭，还有工作，先忙了。”
温言低下头，装作忙碌的模样。
“好。”这次，两人没再多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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