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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87.剑道（上）
南大附中备赛区。
周国斌、吴子轩、陈小小、曹一鸣坐成一排，神情紧张。
曹一鸣盯着手机小声嘀咕：“完了完了，姜筠来不了，许非搞不好会迟到，完了完了。”
周国斌皱着眉瞪了他一眼，问：“怎么，他们俩不来，我们就打不了了？”
不等曹一鸣回话，周国斌接着说道：“许非和姜筠赶不上也没关系，我们四个上，四打五，好好打，能赢。”
曹一鸣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犹豫半天，只是摇头苦笑。
看见他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周国斌问道：“你想说什么？”
曹一鸣犹豫半晌，小声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拖时间。”
“什么意思？”周国斌皱起眉头。
景平职高剑道队派出了一名身高不到一米七的队员。
最后，他失望地摇摇头，大步走出房间，用力关上房门。
这是队长和石辉观看比赛录像后得出的结论，想到这个结论，他不动声色地瞄向陈小小的膝盖和脚踝，然后果断发起进攻。
吴子轩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要不，按曹一鸣说的，我们轮流拖时间？教练说他去接许非了，就算迟到，应该也不会迟到太久。”
周国斌没说话，吴子轩扣住陈小小的手腕摇了摇，没出声，一言不发地上台，同样一言不发地下台。
“所以，我们就只能等着许非来一穿五？我们备赛三年，就为了当缩头乌龟？你说这话之前过过脑子吗？你想拖时间，随你，但是我们三个——”
陈小小回头看了眼曹一鸣，微微点头，接着，他看向周国斌。
听到观众席内批评指责的声音，周国斌把拳头捏得嘎嘣响。
“我们也不是靠运气啊。”吴子轩气得直瞪眼，“难道我们不是凭本事一路打到决赛？许非和姜筠不来，你跟我们一起上，四打五，又不是没有机会。”
在决赛开始前，观众席内至少有一半人支持南大附中，因为大部分观众都是南都本地人，情感上更倾向于南大附中。
景平职高的队员也躬身行礼，随后，他双手持剑，缓缓挪步，试探陈小小的反应。
短短几分钟，对他而言像过了几个小时。
“队长，该你了。”曹一鸣轻轻推了下周国斌。
接下来是曹一鸣，他的心理负担更重，但不是因为观众的嘘声，而是因为他对这场比赛下了重注。
赛场内响起音乐，主持人开始介绍两支决赛队伍，
下午2点30分。
“要是许非不能在比赛开始前赶到，我们就挨个上去拖时间，只防守，不进攻，尽量延长比赛时间，把比分拖到0比40也无所谓，只要拖到许非过来就行，他能一个打五个！”
“你这……”周国斌诧异地看向曹一鸣，八强赛和半决赛昨天下午才打完，这小子居然已经把对方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效率未免太高了。
“你什么意思？”周国斌问。
曹一鸣指着记事本说道：“你看最后一页，之前我没注意这个景平职高，看完八强赛和半决赛我就找人帮我打听，景平职高有个叫石辉的，他到现在都没上过场，他才是景平职高的王牌，他的水平大概是四段，这是我钱从他同学那买来的情报。”
试探性地进攻后，他立刻回防，然而陈小小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趁势反击，而是拉开距离，再次摆出防守架势。
只守不攻，这不是等着输掉比赛么？
这时，不少经验老到的观众也发现了陈小小的异常，观众席内顿时嘘声一片。
“这是什么？”周国斌翻开记事本。
陈小小毕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学生，难免会被观众的反应所影响，很快就乱了阵脚，尽管他竭力防守，还是在几分钟内被对手接连得分。
下午2点20分。
钱买了门票，南大附中却把决赛却打成这样，他们心里自然有气，有的说南大附中是缩头乌龟，有的说是浪得虚名，有的说是在打假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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