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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找姜筠击剑。
许非以前打听过，北辰剑馆的学费是一年三万，教习一对一指导还要额外收费，两笔费用加在一起，不会少于五万。
曹一鸣嘿嘿笑了两下，凑近了小声问：“许非最近怎么样？”
“这次省级联赛的名额你就别争了，作为回报，我帮你付一年学费，让我表哥一对一指导你，怎么样？”
站在旁边观战的另一名剑道队成员嬉笑：“是咯，天天挨揍，总得有些收获。”
“别不服气，你知道我平时怎么进补吗？你知道我有六段剑手一对一指导吗？你知道……算了，以你的家庭条件肯定没接触过，说了你也不懂，老话说穷文富武，不是没有道理的，懂？”
许非仔细看了一眼，周国斌连汗都没出，哪说得上累，分明是不想跟他对练。
南大附中体育馆。
根据国际剑道联盟设立的规定，剑手分为初段至九段，初段最低，九段最高。
曹一鸣扔下竹剑，摘了头盔，笑道：“队长，你比以前更猛了，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出于基本的礼貌，许非没有拒绝。
周国斌瞪了他一眼，接着对曹一鸣点头：“你也不错，有进步。”
这时，曹一鸣去而复返，在训练室门口朝许非挥手：“有空没？聊两句？”
“好吧。”许非转头看向旁边的陈小小和吴子轩。
珍味观人均消费600+，许非的确没去过，他微笑着摇摇头：“谢谢，不过我就不去了，不饿。”
曹一鸣想了一会儿，说：“要是你不答应，那我们就公平竞争呗，不过，有些话我要说清楚，我可不是担心输给你才想收买你。”
“噢？”
“他这身板能有这么大力气？吃药了吧？”周国斌也很意外。
周国斌没出声，但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也是，提了新车借我开几天？”
校队队长周国斌用迅猛的斩击破开对手的防御，宣告胜利。
曹一鸣左右看看，确保训练室没有其他人后，他压低声音说道：“我堂哥在北辰剑馆当教习，他今年刚升四段。”
“走了，吃饭，我请。”周国斌卸下护具，假模假样地问了声，“许非，要不要一起？东门对面新开了一家珍味观，你还没去过吧。”
平衡能力不足就容易露出破绽，昨天许非就是因为下盘不稳，才会在短短五分钟时间里被姜筠ko十次。
剑道队训练室。
“噢。”
换句话说，四段是非职业的最高水平，有资格在剑馆担任普通教习。
在那之后，许非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等到下午一点半，姜筠还是没有出现，许非郁闷地放下轻得像牙签的竹剑。
现在，许非有信心多撑几个回合。
………………
“哦，恭喜。”许非敷衍了一句，想不明白曹一鸣为什么要说这些。
迫不及待。
曹一鸣理直气壮地笑道：“能混为什么要c啊，躺赢不香吗？”
许非眨了眨眼，问：“如果我拒绝呢？你会不会用其他手段，逼我退出竞争？”
用一个未必能拿到手的参赛名额，换来价值五万的进修机会，这笔交易看起来很划算。
周国斌斜了他一眼：“你就这点出息？”
“似懂非懂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许非双手攥成拳，面色平静地离开。
他并非不善言辞，也不是逆来顺受的草包脾气，只是觉得口舌之争毫无意义。
剑手应该用剑说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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