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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笑道：
玄奘茫然的睁开了双眼。
面对这些东西，自己却只感觉到了一股渺小。
他一开始就感觉出来了和尚对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对。
接着他人便消失了。
习惯性的，玄奘向眼前的道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在悟道。”
片刻……再次恢复了那青黄不接的样子。
“……？？”
狐裘大人微微摇头：
不过倒没去问他脸是怎么变得，而是看了一眼陶钵里的粥米。
把饼子贴到了灶台上借助余火烘烤，他勉为其难的摇了摇头：
“先将就这么吃吧，中午咱们走的时候，在好好吃一顿。”
哪怕这是阔别已久的重逢。
“不想看到我？”
甚至都忽略掉了在那种不圆满的道理之中，感应到的一份熟悉无比的气机。
“……？”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他也不清楚。
“这米……你怎么不提前泡一泡？这煮到开要多久？”
看着玄奘那惊讶的模样，李臻说道：
“别怪我，那东西明显就不对劲……话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来到了悟道境后，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可这些术法李臻再用起来，却是本质上的不同。
“……道长！？？？”
是的，就是恐惧。
“大人，咱们去看看那和尚吧？”
以前，他不觉得自己比道长差。
有种不及敬而远之，但却远超一般的疏离。
“……大佛……在哪？”
“……真的是道长！？”
就在刚才……他感应到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降临。
甚至都没感觉突兀。
接着就有些无语了。
可眼瞧着这和尚不接自己的话茬，李臻知道，这天，不能这么聊了。
感应着那在山头上的含而不发的道韵，李臻想了想，点点头：
那无穷无尽的时空乱流根本伤害不了他。
一个声音把他从这股思考中解脱了出来：
“哟，和尚，怎么变成这样啦？”
“道长！？”
李臻的目光同样满是认真：
“修佛何须禅殿内，人间何处不灵山。”
一下子就看到了许多事。
“佛，在脚下，在你走过的每一步中。”
指着脚下的天目山，李臻嗤笑了一声：
“别逗了。要看，就亲眼去看看这天下，看看这天下人，看看这个即将易主的江山。我一直说你修的佛太小，便是如此。修的佛小，便局限了你的眼光。你要修的，是大佛。明白吗？大佛！”
从他来开始，恍惚之间的玄奘甚至一度出现了“此乃幻觉”的想法。
“我悟道了。”
李臻笑了笑：
“哈~那如果说，我这次来就是带你走的呢？你要咋办？”
无形之间，他好像又要陷入到某种怪圈当中。
眉宇之间还满是一股喜色。
“嗯。”
甚至看到了许多的道理与死结。
“……”
“嗯。”
“但悟的道理不对，一团乱糟糟的，我直接帮你给否了。”
手里还抓着几个饼子。
“这里，也不是你的道。我也不管你来这是体会众生喜怒哀乐，还是说要同流合污亦或者干嘛……怎么都行。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么？”
回想起来，俩人的相处方式似乎一直是如此。
“……”
希望能“恢复如初”。
其实他对道长的态度如今是很复杂的。
“……”
于是，他蹲了下来。
可几息之后，李臻又重新出现。
应该说，这世间本身就是一种不圆满的道理。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像一只快乐的猪一样，无忧无虑的走完这一生。
可这种不清楚同样是一种不圆满。
“……”
说着，又看向了粥水里翻滚的那些漆黑的菜丁，满眼的嫌弃。
扭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摇头：
“伱知道你刚才在干嘛么？”
听到这话，玄奘沉默了片刻，忽然苦笑了一声：
“贫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甚至，从那日与守静先生作别后到如今，一路来过的始终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他的意志之下，整个天目山的时光开始倒流。
所以说的话都是很混不吝的话。
而是对于道长这种“清醒”的恐惧。
往灶坑里加了几根木柴后，他没看玄奘，而是直接问道：
直接来，直接去，从来不饶圈圈。
“……”
玄奘再次皱起了眉头。
深深的皱眉。
迟迟没有松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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