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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674.这个世界会更好
“……娘娘可知，想入悟道，需过三关。”
在这股自心底升腾的温暖之中，当了一辈子下人的天下第四声音悠远，好似从天边而至，又似是在萧氏心底升腾。
而他也不知道萧氏不懂修炼，所以继续解释道：
“寻常凡夫修炼者入自在境后，便是悟道第一关。而这一关，便叫做“眀道”。”
仰望天空金光苍穹，他的眼眸里几乎被星空之上的金光所盈满：
“知道自己的道在何方，不管是追寻前人脚步也好，补全天道亦好。总之，需以眀道，登堂入室。而所谓的半步悟道，便是这一步。知道自己对于这片天地意味着什么，找到这片天地中所存在的道理，找到自己立身立命的根本源头。而这一步看似简单，可实际上……凡人庸碌存活此世，每日为饥寒饱暖而奔波，为妻儿老小三餐而活。活的明白？……呵。”
一声带着几分讽刺的笑声自夜空中响起：
“谈何容易。”
“……”
萧氏不言，静静聆听。
“……还需要多久？”
充斥。
可里面的问题却始终得不到解决。
停不下来。
为何想不起来？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中州之东，刚刚为要编写的《天皇记》而苦恼无法提笔的老者笔锋一顿。
“我在，王权既在。”
不要。
让它生。
但没人离开。
偏偏，李臻没有。
“唉。”
世界，就只有这么大。
“天命授我！”
可要美人？
甚至到最后，李臻都分不清那些是自己的声音，还是别人的声音了。
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天空，照亮整个江南、秦岭、淮河、长江、黄河……乃至一切区域的金色光辉……
可愿长生……
“统六国，天下归一！”
李臻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些“问题”终于听到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问题：
新的问题，还在源源不断的产生。
对方的道……
怎么想不起来？
然后，就是另一轮的问题。
何口？
只是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自己却想不起来了。
面容苍老的掌香大监语气变得陡然寂寥了起来。
说到这，黄喜子语气里出现了一丝玄之又玄的道韵，缓缓逸散。
站在一处悬崖之边。
出不去。
“而这第二关，便是此时了。此关名为：“问心”。心神坚定，问心无愧，见诸多不可思议事时，灵台清明。见种种大恐怖者，心智顽坚。说是问心，问的，其实更像是自己。
让它生！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为何不答？
“可愿长生？”
都不是她。
席卷了一切不说，偏偏，那唯一的正确答案，就像是一把钥匙。
可偏偏……
有点道理。
为何抗拒？
脑子里面全是胡思乱想，每一个念头，都会搅动十方风云。
但……
杂念。
“这……”
可愿长生。
为何抱憾？
可他也问我了为什么道士的道袍是蓝色的。
又往东，高高的金字塔前，处于巅峰时期的文明还在祭祀古老的太阳之神。
任何一位后进者如果此时此刻能够进来，让它们得以宣泄，那么恐怕都能得到令人欣喜的解脱。
在仔细想想？
在何时何地何处所见，身穿何衣何裤何鞋何袜……
这些风暴之中的疑惑似乎穷尽了天地之能。
鼓胀。
有豪情、有愤怒。
蓝色是怎么产生的？
橙色和黄色？
那橙色是怎么产生的？
黄色是怎么产生的？
为什么我会是黄色？
他也不知道。
自己不死。
似乎囊括了世间所有的问题，此时此刻全都聚集在了李臻的心头，等待着答案。
而一般人肯定想的是怎么处理，解决，抽丝剥茧……
萧氏不知道。
你求什么？可求长生？
再往东，西哥特人才刚刚夺回被占领的领土。那片庞大而华丽的帝国倒下后的尸体还没被瓜分殆尽。一个人人手持十字架的教派才刚刚开始中欧的征服……
不是问题了？
于是……
当这个问题问出口时……
因为……他，才是那个真正掌控着钥匙的人。
每一次的碰撞，他都会听到一个声音。
笼罩住了一切。
如果打不开，那么这些问题便会永远的盘旋在这一方心灵净土之中。
逐渐的……
这条命，是陛下给的。
“不得长生！”
甚至他都不清楚如何开口。
海潮，已经无法在汹涌澎湃了。
他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可能是这里面某一个问题的延伸，又可能是某一个问题刚好和另外一个问题重合在了一起，俩问题这么一碰，似乎又产生了一个新问题。
实话实说，黄喜子说的东西已经超出了萧氏的理解。
这些光芒，在这一日的夜晚……
任你问了多少遍，就是不回答。
于是，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庞大。
到底是什么。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可慢慢的，逐渐的……这些声音，这些如同记忆，但却又不是记忆，而像是残留到哪怕挫骨扬灰都无法抹消的执念与遗憾，化作了一个最单纯的欲望……或者说愿望。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他似乎经历了许多，又像是自己经历了许多。
有人问心，见自己生平憾事。有人问心，晓自己错过之机。寻常修炼者，光是修炼，悟不得道。想悟道，需见，需听，需过，需行。修炼之一生，便是行走之一生。
何处？
可她长成什么样子……
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问题越来越多。
“最终一关，便是“立道”，问天地可允许，问己身可承担，问苍生许愿意，问道韵开天门。天门一开，便是立身立命，从此代天行道，恪尽职守，不可违背。
可亦是最纯正到容不得掺杂半点污浊的念头。
“牧万民！”
接着……
它们如同风暴，如同海潮。
那些追求权力、酷爱刑罚、执着杀戮、忏悔罪孽的、等待救赎的……
察觉到了他的迟疑，脑海中的美人如白驹过隙，不同的脸，不同的模样、长相，不同的人开始在脑海中旋转不休。
何方？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
为什么不回答呢？
盈满。
挤压。
有遗憾，亦有释怀。
“筑长城以镇九州龙脉，卫我大秦，护我社稷！”
也越来越杂。
何眼？
何鼻？
那一切的问题，不就……
可偏偏却想不起来是谁。
甚至，他一度感觉这些问题好像蟑螂。
王权不败。
……
可他与自己……似乎又没什么区别。
无论是借鉴还是模仿，对于他人而言，都是一种明悟己身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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