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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具仙人之体？”
反倒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宇文化及嘴角开始抽搐。
宇文化及轻笑一声：
“想我年轻的时候，好勇斗狠，与陛下一同，简直是大兴城里的祸害……当时不为别的，就为了证明我比他人强而已。可那一夕悟道后，冥冥之中感应到了那天数，那所谓的胜负追求，到我眼里反倒成了过眼云烟……这就是我佩服诸怀的地方。”
“可那铅汞之星，水银之海，地火之炎，寒冰之棺……”
此刻，江都行宫怡心苑中不见半分夕岁之日的气氛，整个行宫之中今年都要勤俭度日，克己复礼，为陛下祈福。
“不错，成仙。”
端坐于桌前，盯着茶杯，怔怔出神。
似乎疑惑自己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二，群龙无首，龙脉弥散，天地重新择主之世道。”
而静明道人则神色平静的点点头：
“见过了。”
“无妨。”
忽然，脚步声响起。
“徐……你不姓张！？”
但黄喜子和国师张道玄心里却都很清楚。
“……”
“东汉时，家中便已入皇陵得到。”
“不，是他那一点胜负之心。”
“从哪来的？”
就如同所谓的“龙气”一般。
他说完，自顾自的呢喃了一句：
“寻骨、融金人、兴西方……呃……嗯？”
“这么说……这个打飞马城来的李守初，便是你要的仙人之体？”
“见过诸怀了？”
小术？
“夕岁已到，国师，该说明来意了吧？”
“贫道是贫道，徐福是徐福，人仙想问什么，贫道今夜自会悉数告知，所以无需计较。”
萧氏打算彻夜念经直到初一，为陛下、江山祈福。
“……”
宇文化及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摇摇头一声轻笑：
“论这世间武人，伱既然觉得黄喜子让你惊讶，那我倒是对诸怀刮目相看了。”
窗外，起风了。
“不错。”
天才，他见的多了。
“第二件是……仙人之体可以融合这十二金人？”
静明道人很“善解人意”的说完后，自顾自的说道：
宇文化及点点头：
“正常，毕竟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而这次来的，又是“你”，而不是道玄，他不放心也是正常。”
“……那还要成仙？”
“……唉。”
“成仙？”
瞬间，他锁定到了静明道人的身上：
“难道……”
“出游一百五十年，于汉宣帝时期回归。归来时，回到了家中，喝了一壶酒，留下了一句话或者说……预言：后辈成仙者，寻得始皇之骨，融十二金人，兴以西方，得仙体，可成仙。”
“想成仙，三者缺一不可。一，一座千年大教所积累之气运。”
静明道人重复……或者说解释出了他成仙的三个必要条件中，那“牺牲道门气运”的话语。
虽然他的实力退步的厉害，可脸上的气色什么的却异常平静。
可任谁看到也不敢说轻看了他。
他话头忽然一顿，接着面露奇怪之色。
“要。”
“可徐福不是……消失了么？”
听到了静明道人的纠正，宇文化及眉头一皱：
“且末？……千夫山外的那座边塞小城？”
可到了悟道境，自身与道理相合后，他们这些人自然而然的可以体悟出来许多世人一辈子都无法察觉到的东西。
不可同比。
“啪。”
只不过，不能说而已。
“人仙果然心思玲珑。不错，等的，正是那具仙人之体。只不过我家是经过百年推算，实践，而人仙只是一想便知了。”
“若不是那李守初，我还想不到。反推罢了……”
但那也是因为两次灭佛这个最大的原因。
如此蔑视之言，宇文化及听到后生气么？
并没有。
“噢~~~~”
“难道这两次灭佛……”
“这么说……你是术士徐福之后？”
“是啊……我与诸怀一战后，又何尝不是如此？哈~”
“提升很大，龙气弥漫每多一分，他的实力便强上几分。到了这个境界，每近一步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我在离开之时，他刚趁着夕岁之日，攻破了一处地脉支点。贫道这刚举行完了祭祀，途径战场时，脚下沾了些血泥，倒是对人仙失礼了。”
“是。”
“是他那炙热如火的性子？”
“然后……”
“无妨……呵。”
只是平静的诉说着一个仿佛既定了的事实。
“呼~~~~~”
忽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看着静明道人一字一句的问道：
“不错。”
“不，超脱亦是凡人，是因为天地同化，化身合道。却不是仙。”
既然说不隐瞒，那么静明道人便绝不隐瞒：
“是仙。”
道人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
成了这怡心苑的静室之中，静明道人口中话语的最佳注脚。
昏暗之中，静明道人说出了第三个要求：
“三，一具无漏无缺，可承载天地，蜕变凡尘的仙人之体。”
在宇文化及那挑起的眉毛下，静明道人给出了坚定的回答：
“因为，这是我徐家千年夙愿！”
“河北。”
他就像是一个知晓了新鲜事物的好奇之人，看着静明道人问道：
“！”
同时还为自己那远方谋反的子侄萧铣来洗脱罪孽。
“死了。”
说完，宇文化及便点点头：
“《庄子·徐无鬼篇》。怎么？知其大一者，便是仙？”
所以，宇文化及明白……
宇文化及的话让静明道人脸上出现了一丝欣赏之意。
风，越来越大了。
“不错。”
静明道人平静点头：
“我家做的。”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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