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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610.暴怒与初遇
“报!!桑泉急报！！冯翊孙华来袭！！！速速救援！！！”
……
“报！！！！军情急报！河东生变！冯翊孙华入侵河东！！”
……
“报！！！！河东督史求援！冯翊逆犯孙华入侵河东桑泉！！！”
……
三天的时间，冯翊孙华渡河入侵河东的消息传遍了关陇、洛阳、山西、江南之地。
虽然得到的消息有快有慢，可除了山西那边的李渊收到了消息后，连夜组织人马，命大儿子建成与小儿子元霸披星戴月的朝着河东赶之外，江南也好，洛阳也罢，给出的反应却异常平静……或者说平淡。
从陛下下江都之前，北地便已经有了一些乱臣贼子冒头，但看样子陛下并不着急处理这些人。
除了派出张须陀镇压瓦岗寨这个心腹大患外，无论是那些叫的上号的反贼，还是随随便便揭竿而起的流寇，陛下那边除了发出了劝降令外，再也没了什么其他动静。
接着，他左右看了看……
肩膀一晃，悄然出现在北解城中的守静有些愕然。
可当他看清来人时，却忽然一愣……
兀鹫沉默。
他不就是因为走叉了路，绕了一段距离么，怎么就没赶上呢？
想了想，问道：
北解县。
赶紧询问，结果才得知，两天前，他们的队伍遭遇了显锋军的袭击，所有人面对那些早已埋伏好了的显锋军，一个都没逃出来，死的死，抓的抓。而唐俭则干脆被吊在了桑泉城门上。
兀鹫拱手道谢，但却忽然问了一句：
“王大人，伱觉得这唐俭会不会把这一车盐砖放到北解，而不是运送到山西？”
不过为了防止李渊那边补给告急，还是批了一些粮草过去。
“你杀我一个兄弟，我便杀你十个，现在，你还欠我二百条人命。”
“这种时候还要运盐？还要分散力量？我们才只有三千人！”
一直坐山观虎斗的王氏又会是怎样的态度？
再也不相信自己心里的“gps”，守静有些犯难。
崔家，是什么态度？
陇右李家是什么态度？
城主府被临时征用。
这世道……
“来人！全军集结！！！”
而当李世民布置在桑泉以北的望河坡，也就是孙华的登陆地点里的那些军卒发现了渡河的大部队后，快马加鞭呈报给了李世民之后，在思虑一番后，他直接带着除了留在虞乡打算运盐的三百军卒外，其他的两千余数悉数集中到了北解城之中。
兀鹫便听到了一句：
“想听这个秘密，你今天就要死在这，愿意吗？”
“多谢大人。”
不是来自于炁，而是来自于一个千年氏族的压力：
那全军集结的号角声直接响彻在北解城的半空。
也不知道四爷当初怎么看上他的。
杜维雍想了想，说道：
“北解。”
最后躬身一礼：
“是兀鹫多嘴了，孙统领，如今情报已到，在下告辞。”
老杜眉头紧皱。
再次把玲珑锁上面的山水画弄乱，看着走过来的军卒，他直接说道：
眼前这个浑身带血的军卒是一人双马跑回北解的，到城门下，就高喊求援。
杜如晦眉头一皱。
河东嘛，年初还闹反贼呢。
接着，身披斗篷的兀鹫便从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李渊会怎么处理，其他人会怎么反应，所有人都开始观望。
于是，不可避免的，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对方手里的机关盒子身上。
仿佛刚才说的话都只是随口一般，他目送兀鹫离开后，手里的那玲珑锁不知何时也解开了。
杜如晦无言。
北解城不大，城不高，墙不厚。
“……”
“王大人，可是唐俭他们出发了？”
说完，手一挥：
“开拨！”
看的守静满脸茫然。
盐矿本身就是卢家的，他只是给了孙华而已。
所有人都是杀意沸腾的模样。
而在支援抵达之前，他们只需要驻扎北解，排出探哨，刺探桑泉军情便可以了。
说完，他直起身来，翻身上马：
“军令急迫，那某便先行而走，虞乡盐事，便劳烦王大人了。”
“唐俭已经上路了，一共三百骑。”
听到这话，唐俭点点头：
……
没来由的，兀鹫觉得眼前这个卢家一手扶植起来的人有些轴。
守静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杜维雍：
“虞乡以东。”
副将被吊在了城门上，还来问李世民要二百条人命，别说忍不了的李世民了，杜如晦也觉得这孙华好生残忍。
……
而这些人现在也想看看……
“好。”
“告辞。”
“……”
“嗯？这是……”
“慢走，不送。”
“他们俩在虞乡，要把山西那边急需的盐押运出来。”
因为这是越王杨侗的命令。
守静颇为意外的看了这人一眼……
盒子似乎是暗合某种规律，乍一看极为凌乱，但在孙华的手里，这些凌乱的符号纹路却在拧动之间，一点点的恢复完整。
又是一声爆喝，百十余人直接纵马扬鞭，朝着城门的方向奔了过去。
县令王进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唐俭，拱手施礼：
“克明！”
看着眼前这一口一个“老杜”的亲昵称呼，可却从来没听弟弟提起过的儒生，杜维雍的语气不疾不徐。
而孙华的入侵，便等同于给了一次众人观望的机会。
随着这句话，一股杀意瞬间荡漾在房间之中。
毫不犹豫的，李世民打断了他的话。
杜如晦一声长叹，也明白对方的话说的是实话。
说到这，明明只是一个王氏偏房所生的子弟，可他的身上却荡漾起了一股莫名的冷意。
可残忍归残忍，发怒归发怒，眼见李世民眼睛都红了就要去复仇，他赶紧拦住了对方：
如果都是那一夜的显锋军……
“嗯。”
李世民坚定的点点头：
“克明兄，我来河东之前，爹爹再三叮嘱，维持河东盐运，绝对不容有失。”
虽然数量不多，只有一万多人，但他能用来平定河东，想来对付一个孙华也不难。
一直走远了之后，王进通才坐上了比起马车更为舒适一些的轿子，一路回到了县丞府邸后，进了书房，便屏退了左右。
一听这数量，杜如晦心头就是一沉。
难定胜负。
面对兀鹫，王进通脸上并没有什么惧怕之意，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后说道：
“盐砖一共一百车。按照我与卢况的约定，等到孙华进了桑泉城后才发出。如今车队已经出发，约定完成，你便离开吧。”
没关系。
“无事。”
唐俭活着，裴律师也活着，在加上眼前这个将官活着。
“出来吧。”
桑泉城南八十里。
一下子，原本只需要紧密抱成一团、经营山西河东两地的世家之间，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了起来。
守静估摸着应该是其他人都在往这边赶……或者是在某个地方等着。
不稀奇。
“嗯。”
“二公子，那桑泉之中可是有着高于咱们几倍的显锋军，如今增援还未到来……”
“唐将军，此行一路凶险，还望多多小心才是。虞乡能做的只有继续凿井伐盐，稳定出产，其他的，真的给不了将军什么支援，希望唐将军勿怪才是。“
而这北地隔三差五总要冒出来个什么反贼，大家听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孙华入侵河东，反倒没什么感觉了。
没关系。
越王殿下在朝堂上流露出了对于能平定河东之乱的李渊超一流的信任，认为冯翊孙华不足为虑。
想了想，他问道：
“孙统领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个将官回来，是被孙华特意放出来的，并且带来了一句话：
他手下的那一支兵卒号称玄甲军，骑的，都是飞马城出来的良马，铠甲精良，武器锋利。
见状，守静直接喊了一句：
“老杜！”
噗通一声，军卒跪在了地上：
“求您救救都尉啊！”
听到这话，唐俭也极为客气，拱手还礼：
“县令大人千万莫要如此，能在此时依旧稳定产盐，已经是对我家将军最大的支持。如此客气，反倒让某心有不安了。”
“……”
孙华来到这边，无依无靠，光守着一座孤城，他又能做什么？
这是所有人，包括李世民在内的想法。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也就是说，孙华入城后便再无动向？”
……
想了想，他暂时打消了直接去找老杜的想法，而是就这么在路口，和那些同样有些不解的北解城中之人，在那观瞧。
作为一个突然而来的搅局者，这孙华能依靠这桑泉城，带给李渊……或者李家多少麻烦！
而他们又能在这些麻烦中，获得怎样的利益。
而这也是为什么他要从虞乡出来的另一个原因。
“他去哪了？”
暴怒的李世民摔碎了手里的杯子，看着浑身都是血，蓬头垢面的军卒，双眼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
“将军！他们把都尉吊在了城头之上！就在桑泉城门上！我被放出来时，都尉已经被暴晒了一天了！看到我出门，还在拼尽全力的喊，让将军不要来！……将军！”
孙华的事情，王家不掺和。
现在的情况就是桑泉城已经悄然换了新主人。
也就等同于皇帝的命令。
说话时，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看起来很是精巧的机关盒子。
而看那纹路，赫然是一幅山水画的模样。
甚至他的包袱就丢在军情图旁边的那把椅子上。
一开始众人还觉得有诈，可最后确定他只有一人后，便直接带到了李世民面前。而李世民立刻就认出来了他是自己留在虞乡押运盐车的将官之一。
“他在冯翊，杀了我几百兄弟。这个仇，我要替我死去的兄弟们讨回来。引不出他来，那我就杀了唐俭和这三百骑，然后在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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