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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通报将军一声，我大概三更天回来。”
“……”
秦琼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秦琼道了声谢，打开了油纸包后，发现是两只虽然已经凉了，可却依旧香喷喷的烧鸡。
“……”
“那……血隐客前辈的意思是……李密可能把翟让……取而代之？”
他是军人，但也清楚江湖上的事。
“你现在绝对打不过他。师父说，他正处于武者最巅峰的时候，而且……他很可惜。”
秦琼也就不在谦让，他信奉军中与将士们同睡同战，伙食自然没什么特殊的。
“姑娘吃了？”
一切南北商路都要走陆运，虽然时间慢了些，洛阳今年可能也吃不到江南的时令水果，但对军卒而言却是好事。
明明是个汉子装扮，可这会儿的她却住着下巴，那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的瞅着秦琼的吃相，里面全是笑意。
一闻到酒味，马头直接插进了木桶里开始狂饮。
“将军！此役斩敌千七之数，我方阵亡八百，重伤三百有五，轻伤二百余！伤者已悉数送回营地救治，重伤退战者还在统计！”
一番话他说的微微有些喘息，显然也疲惫至极。
笑嘻嘻摇摇头。
但马上皱起了眉头：
把剩下的那只鸡小心翼翼的包好了，放进了怀里。
“……好，我就不远送了。”
而见笑嘻嘻一直盯着他，笑着说道：
这几个月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隐秘，真的帮了张须陀不少忙。
亲兵说完，秦琼已经来到了马厩前。
“不用，走啦~”
谁知听到他的话，笑嘻嘻直接摇了摇头：
“你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啦。”
于是，秦琼就顺理成章的说想要知道些情报。
“第二个叫做单雄信，绰号飞将。师父说，他现在是唯一一个让翟让和李密同时拉拢的人。”
无比认真。
出了军帐，忽雷豹一路狂奔，终于，在天黑之时赶到了一处已经荒废了许久的庙宇。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秦琼，笑嘻嘻点点头：
“……嗯，多谢姑娘告知。第二个是谁？”
显然这种“父慈子孝”有点颠覆他的三观。
而取得的战果，是隋军已经取得了一部分瓦岗的控制地，防线可以探进瓦岗的第一座重镇-——封丘了。
而笑嘻嘻的易容术之厉害，若不是她主动找到了秦琼，秦琼可能都认不出来她。
毕竟，如今运河的漕运已经彻底停了。
“瓦岗，听我师父的意思，应该是要换主人啦！”
“嗯，那今日，便这样吧。”
“不用啦~”
直到月上中天，终于，门外响起了一个娇滴滴的动静：
“嘻嘻~你还活着，真好。”
“不吃，伱吃起来的模样好看，不过没那道士好看。道士吃起来斯斯文文的，你吃的太粗放啦~总感觉你连骨头都不嚼哩~“
就听笑嘻嘻压低了声音说道：
而等刷完了毛，他踢了踢土地庙里那几堆篝火，捡出来了一些还没烧干净的炭块后，走出了庙宇。
“嗯？”
他开始生火。
而秦琼在快速啃完了一只鸡腿解馋后，又拔开了瓶塞，对着酒坛咕嘟咕嘟的就是一大口。
而中军帐内的张须陀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只是点点头，并未阻拦。
“是！”
每十天的一次二人碰面，便成了最好的解馋之时。
不过张须陀反倒不急了。
血隐客的门徒，神出鬼没的血幽姬，怎么就忽然和自己这副将之一成了生死之交？
而秦琼也不在逗留，把烤鸡包裹好放入怀中，又提着那壶酒，牵着忽雷豹出了土地庙后，抬头看了看星空。
“为什么可惜？”
中军帐的门布被掀开，满身鲜血的秦琼一步一步走入帐中，看着坐在上首的张须陀单膝跪地：
“这么说，他们要内讧了？”
面容平平无奇的汉子挥了挥手，几步的功夫，身子重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秦琼一愣，可却见笑嘻嘻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杀意：
“他是我的猎物！”
可是……笑嘻嘻给他的，却远超他的想象。
而笑嘻嘻找他也没别的事情，当初那一晚既然承诺了到瓦岗的地盘有难处找他，能帮一定帮。
“这几个月，瓦岗军与你们的战事输多赢少，里面的好多人都不喜欢那个叫翟让的家伙了。好多人都说，当初应该坚持那个叫李密的人的主张，什么……先攻荥阳，占据粮仓后缓缓图之，而不是听翟让的，要正面摧毁你们，断了隋庭气数。
笑嘻嘻主动找到的他。
汉子说道：
“对对对，杨玄感的逃兵嘛。所以很多人一直瞧不起李密。但李密很厉害，这是我师父说的。师父说李密有一处营地，神神秘秘的，连他都探听不到虚实，说是被一种很神奇的道门阵法给保护了起来。里面应该有不少人，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往里面运粮，往外拉粪。拉粪车好多，很多人才能拉那么多。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而翟让就什么都没有……”
秦琼领命刚刚要走，忽然，又听见张须陀来了一句：
“和大伙说……辛苦了。”
来到这处庙宇，秦琼直接牵马进门。
可饶是如此，这个秘密已经足够让他重视起来了。
而那会儿，她刚完成了一次暗杀任务。
很快，几根树枝被提了回来。
笑嘻嘻的脸色忽然严肃了起来。
“……很强么？”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痛惜的味道。
秦琼无语。
而张须陀采取的战术是防守反击，步步为营，一步一步蚕食瓦岗军的地盘。
“还有就没啦，其他人在我看来都马马虎虎，能和你打成平手的也不多……反正，你一定要小心李密呀，知道吗？他真的很吓人的。“
这句话，铁血不在。
“呵呵~”
“不是哟。”
秦琼沉默片刻，点点头：
虽然大家一起喝过了酒，而且还是道长的朋友，人品肯定没问题。
“是。”
星空无比明亮。
……
“很有可能呀。我要是比师父强了，天下第九就是我，自然要打败师父呀~”
“还有什么吗？”
但也正是因为封丘为瓦岗军重镇，所以遭遇的抵抗才尤为强烈。
处理完，天也进入了黄昏。
瞪大了双眼，看着笑嘻嘻：
“什么！？”
“收到啦，他还在河东。不过又走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好想找他去玩……”
他背靠荥阳，源源不断的粮食、补给、以及军卒被送过来。
瞬间，秦琼吃不下去了。
“……”
秦琼坐在火堆前，看起来已经很累了，但却没休息。
笑嘻嘻的语气里逐渐出现了一丝沸腾的杀意：
“他的箭，最远能从飞马城射到飞马草原，很准。只要他能看到，就能射中。他属于李密的家臣，现在还跟在李密身边……不过万一瓦岗寨要是李密说的算啦，你就一定要小心他。他的箭术……很难缠！很危险！……不，十分危险！你或许能防得住一时，但他却可以无时无刻随时击发，一定要小心！”
而等忽雷豹饮完，他又打了桶水，从背囊里拿出了板刷抹布，卸掉了坐骑的鞍辔，开始给它刷毛放松。
而笑嘻嘻也点点头：
这下，秦琼彻底皱起了眉头。
“一个叫王伯当，我和他打过交道，他的箭术……很吓人的。”
虽然立场不同，也从来没见过。
“咱们是朋友呀~那我就走啦？”
片刻。
秦琼这下眉头是真皱了起来。
半壶酒，一只鸡。
而一场战事结束，秦琼处理完了所有军功伤卒之事……这是战后的头等大事。若处理不好，谁的军功少了缺了的，活人还好……若是死人，那秦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在自己死后面对他们。
笑嘻嘻认认真真的点头：
似乎在等什么人。
但确确实实，笑嘻嘻是真办事。
站起身来，他冲笑嘻嘻拱手抱拳，无比正色的说道：
只觉得晚风扑面，此时此刻无比惬意。
翻身上马，他认准了军营的距离，策马扬长而去：
“驾！”
（一写到单雄信，脑子里就停止不住的回荡那段《锁五龙》的唱段：见罗成把我银牙咬坏~大骂无耻小奴才……唉。哦对，这章二合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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