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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如同诅咒一般的声音，女子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接着，女子便从小贩身上收回了目光，望向了那波光粼粼的河道。
可女子又说道：
“首领请尝尝。”
女子开口：
“装神弄鬼。”
要是放到平时，他或许不会说什么。
看着彭城黄昏时，那残阳夕照，车水马龙的模样，头戴斗笠的女子呼出了一口浊气。
孙思邈无语了，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他的情绪忽然如此亢奋。
可现在的大人不可动炁，与普通人无异。若是出现什么差池那该如何是好？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女子摆摆手：
“放心，辰支早就把这座彭城翻来覆去的摸过一个遍了。在说，我也就逛逛，不碍事。你且去吧。”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就在她看向河道的时候，恰好，有一朵洁白的莲，顺流而下，穿过了桥洞，映入了她的眼帘。
本来想寸步不离身保护首领的灰衣人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听从了命令，和同伴一起走了过去。
斗笠之下的女子嘴角扯出了一个略带几分讽刺的笑意。
而那两个已经来到了小贩面前的灰衣人身子却似乎被定住了一般，忽然凝固住不动了。
“不，出去转转。”
眼里不见喜怒：
“好好的一篇洛神赋，有不亚于《九歌》之惊才，曹植书文后，这世间便再无任何可与其并肩之存在。结果到你们这，却截取了几段后自己组成了不伦不类的经文……真的是暴殄天物。”
彭城，计划是待两天到三天。
在船上憋了快十天，当脚踏上陆地时，有些人甚至迷迷糊糊的发出了干呕声。
俩灰衣人听到这话后，点点头，分出了一个人过去。
“什么事都没有，哈哈哈哈……好徒弟，老师的茶空啦，快来倒茶！“
哪怕他身边跟着天下第一和第四，还有诸多禁军好手，也是如此。
“大人要去休息？”
她看着那朵莲，平声说道。
走出门，拿起了门边小碳炉上的水壶，给老师面前的茶壶重新蓄上了水后，又闷头走回了屋子里，继续拿着笔临摹着老师那让他感到异常惊艳的字帖。
“啊？”
女子看完后，发出了一声嗤笑。
她并没走远，只是站在一座桥上，静静的看着夕阳在发呆而已。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经文声瞬间一断。
不过，这个地方后世有个更响亮的名字，叫做徐洲。
……
这下，他心里彻底有谱了。
二人无声无息的点头，跟了上去。
“……”
它好似被触怒了，经文之中的平和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诡异的声音：
“没事……哈哈哈哈……没事没事。”
“说出来意就滚吧，再这么装神弄鬼，后果自负。”
经文声一顿。
直到……
它原本是顺时针旋转的，可在停止之后，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忽然开始逆时针旋转。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天地清浊，世人难辨，唯有神莲，信者不众。开明存身，修炼净土，摧伏魔众，见莲太平……“
而这些刚刚下船的大臣们也没法自由活动，得先去行宫之中处理一下堆积的政事。
女子捏走了一个，却并不吃，只是在手里掂量掂量后，斗笠之下的眼眸里全是被人搅扰了兴致的意兴阑珊。
而周遭大臣们大多也是如此。
而在东厢房的书桌上，一边背诵一边临摹老师笔法的小道童已经快步走了出来。
狐裘大人接过了毛巾擦拭了一把脸，勉强压制住了那股踏上陆地后莫名其妙出现的不适感，把手里的最后一卷卷轴合上，放到了一个托盘上。
“是。”
这时，小贩的吆喝把她的思绪从那股情绪中拉了出来。
现在哪怕是越王监国，但有些事情陛下还是要过问的。
“呵~”
俩灰衣人并没发现这个情况，一人手里捧着两个果子走上前来：
那朵顺流而下的莲却诡异的凭空漂浮了起来，缓缓的飞到了与女子双目平齐的高度后，滴溜溜的开始旋转。
“呼……无事。”
而瓦岗寨似乎也没找他麻烦的意思，任由其经过，只是远远派人观瞧。
“滋溜~”
而也就是两三圈的功夫，通体洁白的白莲忽然化作了如同墨玉一般的黑莲！
最后抬头看了一眼那愈发下沉的夕阳，说道：
“回去吧。”
残阳虽美，可被破坏了心情……
那无论看什么也就面目可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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