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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啦，我的妈呀，可太响了，我正睡着呢，一下给我吵醒了。”
这是在……念诗？
众人有些纳闷，不解他要干什么。
“咚！”
三样家伙事齐全，他直接就往城外走。
从且末出来，到洛阳的春友社。
热热闹闹的集市之中，一个穿着一套……有些与这个炎热的季节不太合时宜的深蓝色道袍，看起来眉眼普普通通道士美滋滋的吃完一碗羊肉汤饼。
却见双手撑着桌子的道人环顾四周，意味深长：
他的道袍很干净，背后插着的还是一把至少一两百文钱的扇子，这打扮可和他们不一样。
“！！！”
我在这说，你在这听。
正迷惑时，却见道士一拱手：
别说附近了，连外面那些人都似乎打心眼里听到了这声动静，下意识的回过了头，看向了他。
反倒是最适合这种撂地的活。
只需要开头交代清楚，然后故事足够惊奇，这就够了。
他左右看看，见众人脸上依旧是疑惑后，笑着解释道：
“我看诸位其实也都好奇，心说我这道士是干嘛的，上来就要给大家伙讲个故事……难不成是什么劝给人皈依道门的劝诫之言？”
这故事设计的齐，设计的巧，设计的精彩。
再出门时，怀里又多了块手绢。
反正俩人就是一个人，自己知道的对方一定知道，别人肯定看不出来差别。
终于找到了一家卖文人器物的铺子。
最多觉得道长越来越皮了而已。
放到这种撂地说书的地方，用来打响自己知名度，让人掏钱，是最合适的。
原因很简单，刚才，随着道人的抚手，脚下那面大地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直接拱起了一个桌面大小的方形石台。
给出了一个原因解释清楚后，他笑着对其他人拱了拱手，接着话锋一转：
“好，那咱们闲话少说，这就开书。今儿个……说个什么故事呢？嗯，咱们就说个九头，十三命的故事吧。”
“赶紧去吧，这几天天可是挺热的，庄稼正是吃水的时候。”
“啪。”
一路出了城，于栝的城门外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
甚至，道士还看到了好几个流民腰上还挂着腰甲，但腰甲原本挂兵刃的地方却挂上了瓢，一看就是讨饭讨水的。
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语给了钱，他掂量了一下昨晚李臻拿给他的银两，沿途开始寻找。
就见道士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撑在桌子上，带着点虎豹雷鸣的声音缓缓响起：
所以，哪怕两三日里只有渡口码头那边招了百十来名工人，可这些流民却没任何意见，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天亮就来城外蹲着，天黑就在离于栝城不远的那片被划分出来的棚户区里睡觉。
众人正在联想他要做什么，却忽然瞧见道士单手对着自己面前的地面一抹。
《九头案》这本书已经编排完了。
醒木再落，声音响起：
“积阴功。”
用扣子能把人拴的死死的，遗漏一段或者是走神一会儿，就得急的抓耳挠腮的。
算来修德~”
于栝，是一个长期“工程”，李臻深谙循序渐进的道理。
瞬间，无数人面露警惕之色，快速后退，把他方圆五步的距离清出来了一个空间。
天天就是《九头案》？
嗨，这东西其实怎么说呢……守静和李臻之前也想过开个新坑，比方说《太极张三丰》、《荆轲刺秦王》……或者干脆，说个小段，就说个昨天给徒弟写的《灞桥挑袍》就完了，主要是试验一下守静说书，李臻这边能不能获得星辉而已。
这群流民穿的虽然谈不上破烂，但也不算多干净。
我说的你可以不信，但你同袍的话总得相信了吧？
“从来天道岂痴聋，
说完，起身：
“老板，买单……啊不对，结账。”
用他们自己人的见闻，来安抚他们自己的心。
这响动说是石台与醒木发出，又像是从人心底而生。
所以，你得给钱。
也最能聚人。
但问题就是……如果获得不了，那还好说，李臻自己过来，换守静和其他人接触去。
用成本最低的方式，把于栝的形势又一次巩固了起来。
醒木与石台敲击，发出了一种沉闷的响动。
他上午说，下午没准知名度就已经扩散到了所有流民那。到时候就和滚雪球的道理一样，人只会越来越多。
可实际上呢……吃饱了饭，早上我上天桥说，下午可能直接奔琉璃厂了。在过几天，没准咱就在津门的三不管碰见了呢。
四句诗念完，众人说听懂吧……没听懂。可说没听懂，又好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而给了钱，能吃饱饭。
“各位英雄，今日，贫道初来贵宝地。见各位无处解闷，特来献丑一段，想给大伙说个故事。诶~”
说完，知名度打上去了，到时候换书，人听的越来越多，不是更完美？
定下了这个主意，守静才会选的《九头案》。
而伴随着他那清澈的声音，《九头案》的故事，就这么在于栝城外的流民堆中。
缓缓的……
铺展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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