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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525.逼王孙思邈
于栝的渡口并不大。
甚至都不是民用的渡口。
身处黄河岸边，它的唯一作用，在之前就是把产自于栝矿脉的火玉盐矿顺流而下，运到老君观。
所以，它的规模虽大，可却没有什么生人。
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依靠这片盐矿而生之人。
但现在盐矿没了，渡口那些大的仓库就有些空了。
李臻所过之处，基本都是空空荡荡的。
但靠近渡口的几处仓库却有着许多堆积的货物，都是一些就近开采的石料。而来到河边时，他还看到了两艘装着不知从哪运来的木料，正在由力工卸货的场景。
崔婉容确实没骗他。
哪怕现在老君观的人还没来，可前期的地坪工程就已经要开始了。
想明白此处计较，站起来的道人目光落在了那平静流淌的黄河水前。
老孙头不知道这手势什么意思，可却听到道人说道：
走进了院子，看着孙思邈正在拿着天知道从哪弄出来的铡药刀在摆弄一捆枯枝，李臻好奇的问道：
“这是在做什么？”
孙思邈翻了个白眼，手上的那不知道叫什么的枯枝也铡的差不多了。
李臻心说好家伙……
但也不戳破，只是换了话题：
“没啊。走什么？我看了下那丹方后，好歹我和凡性交情不错，当年豫南瘟疫，我去借药，凡性二话不说就给了我。我又不是什么不知好歹之人，看完了丹方后，了半日的时间改了改，给他们炼了一炉丹药。虽然比不上大还丹那般神妙，可胜在炼制手法简单，药效也更加普适。就当还人情了嘛……
“哎……”
或许，崔家人现在还看不得那么远，并且不知晓未来会发生什么，最多只能说是个模糊的推算。
“……”
因为他逐渐觉得，整个河东的最优解，其实是在这。
“大概是七八年前？少林寺的大还丹因为得不到龙火，想要改进丹方。他们家的方丈凡性和尚和我有些交情，让人去终南山把我喊了过去。那时候，这空寂和尚也在……不是，你见过空寂了？”
看着孙老道那轻描淡写的模样。
“要么说老孙你是活神仙呢。“
还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不管怎么样，至少，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赌什么？”
“……你没见过猴子吧？”
这算什么？
天无绝人之路？
“诶~~”
李臻点点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后，孙思邈便微微摇头，来了一句：
“这脾气还真是没变……这么霸道也不知道他修的是什么佛。不过……小牛鼻子，你别小瞧他，知道么？菩提禅院号令天下佛门，能坐到监院这个位置，他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小瞧他……你会吃亏的。”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李臻才会愈发感慨。
于是忍不住问道：
“然后呢？”
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只需要静待潮起潮落改朝换代就可以了，李臻打赌，崔家也不会停工。
“对了，刚才菩提禅院的空寂和尚来了，来看过了玄奘。留下了几颗丹药，说是一会再过来。”
手里攥着个土疙瘩，发现这土疙瘩似乎是某种果实，外壳竟然可以剥开。于是，老李用指甲扣着土疙瘩外面那层皮，一边说道：
“就是看在玄奘的面子上，我都不能小瞧他，对吧……话说你俩有过交际？我瞧他有着几分释迦牟尼那种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气势，少林寺的大还丹改丹方，把你这个道门一品丹师弄过去……他能给你好脸色？……哎哟！”
李臻一脸嫌弃：
“说的跟我是那种喜欢惹是生非之人一般。啧啧……老孙啊。”
必须要养着这些人，才能给乱世的家族添加一份安稳。
“……”
毕竟，在乱世之中，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他又一指另一边的一些看起来跟土疙瘩一般的玩意，让李臻递给他后，来了一句：
“和崔家女如何啦？”
而如果真乱起来，按照崔家兄妹二人的计策，想来这工程也不会停止。
说到这，老孙头或许觉得自己有些丧失了“高人”的风范，又很做作的解释了一句：
“当然了，更多的原因是因为猴子的奇经八脉与人相似……人嘛，不就是这样。虽是自私了些，可总比拿人试药好。”
“嗯。”
当后面的事情发生时，当人们研究历史，发现崔家早在真正的乱世到来之前，就已经提前布局，把这一切做到了天衣无缝水泄不通，会是怎样一种惊讶。
“我当然知道。”
他改主意了。
先人的智慧啊……
“然后？你觉得呢？我会输？”
“呃……”
“这么说，你能炼大还丹了？”
“能啊。前提是有和尚帮我的话……嗨，和你说了你也不懂，炼丹这种事很复杂，学识不够之人很难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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