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482.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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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482.世家

“它真这么说的？！”

“……对啊。”

“你确定？”

“为何骗你？”

“这怎么可能？！河车性热有火，食之心火旺盛，恐伤脾脏……怎么可能是补血补阴之物？这……”

“……孙道长，我只是把内容复述给你，要不是你解释，我甚至不知道紫河车原来还能治风邪……你找我求解释，我也不知道啊！”

“呃……”

从翔县出走不过半日，李臻已经快被孙思邈折磨疯了。

这就是医生的职业操守吗？爱了爱了。

凡事都要刨根问底，必须得跟我一个连医学院大门冲哪边儿开都不知道的说书先生battle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是……大哥，我连兽医都不是。

说到这，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她又颇有些欲盖弥彰的说道：

“在下在于栝有不少朋友的，于栝产火玉矿盐不错，但同样也是官盐入河的交通要地。等到了那边，容在下去打探一番，想来应该能有所佐证。”

但不得不承认，最起码，李臻觉得自己脑子里关于祝由术的知识，是真荒唐……

端着碗，他想了想，说道：

“先去于栝吧。纸上谈兵没用，咱们先了解了那边的形势，然后早点和老杜汇合才是真的。”

或许站在对方的角度，世家并不坏。

生火灶饭时，孙思邈没搭把手，而是捧着书册在发呆。

他去河东，是想救民于水火。

好悬说出来“还好”俩字的女侠赶紧改口，点头说道：

“火玉矿盐……孙道长应该用过吧？”

而听到他这话，崔采薇微微皱了下眉，却也没吭声。

姓崔……又对世家之说有着如此真知灼见。

他说的太专业，一般人听不懂。

所以，怎么用还是要看孙思邈。

“……”

李臻要问的也不是这个，而是听完后继续说道：

“那此物若如此珍贵的话，毋端儿没道理不去打这个主意吧？”

“这话倒没错。七家之人根系太深了。”

李臻只需要把脑子里的东西全都告诉人家就行了。

唐僧哥哥在念经，看起来佛系的一塌糊涂。

道长脑子里这些知识……委实太过血腥野蛮了些。

你们到底谁才是妖怪？

而这一路，别说一边记，一边和李老道抬杠的孙思邈了。连咱家唐僧和小崔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或者说，感受着脚下大地的那片律动。

“还……很贵。”

“他不敢的。”

崔采薇一阵尴尬……但还是解释道：

“火玉矿盐，自古便是太原王氏一族所有。东汉时，王允何以在董卓入主洛阳时，收获器重？一方面是他王家人的身份，另一方面……便是文儒魁首之下的那份潜在财力。世家之中，若以财力相较，王家最多，而火玉矿，便是他家所有，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毋端儿在河东势大，确实不假。可里面的世家产业，他如果想动歪心思，便等于得罪了七家之人。”

市场经济不是什么一成不变的产物，他们或许现在还没有经济学这种概念，但最起码的“竭泽而渔”的道理……别说其他人了，就连李臻都不信这些人不懂。

但眼下说什么都没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最倒霉的要数小崔了。

或者说，天下间九成九的人对世家只有敬畏和远之，绝对不会去考虑他们对于这个天下到底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李臻则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其实，河东再怎么乱，世家是没什么损害的，对吧？”

说到这，她脸上是些许的自嘲：

“而这天下……谁不知七家之人同气连枝？又有谁真的敢得罪他们呢？”

在“祝由”的眼睛里，妖就不算个什么智慧生物，而是纯粹的一种治病救人的材料而已。

李臻想了想，问道：

从那股大地的律动中脱离出来，李臻点点头；

“哦，来了。”

他在想……妖族是不是根本不是被始皇帝撵出去的，而纯粹是不想受这份不被当人的气了，自己跑到西伯利亚的。

而现在想想，当初看到那些本不是卖盐的商行在这条官道上活跃，一开始李臻还以为他们这群人在发战争财。

可是，这些人，包括李臻在内，心里也明白……以现在的眼光去衡量那些先辈是不公平的。因为在当初那个环境下，这些知识如果对妖族不野蛮，不凶残，那才是对人族最大的不公平。

只能说，前人之智是特殊时代诞生的特殊之物，可用，但不可一味的全用。

……

至少……在他这里来看是不然。

不为别的，只为心中慈悲以及不负友人之托而已。

其实这玩意的道理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