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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459.瘸子成道，以心换心
这是李臻第一次从狐裘大人嘴里听到如此孩子气的言语。
说不吃惊肯定是假的。
可吃惊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顺着这句话而往下引的疑惑。
对这句话的疑惑。
道人脸上带着一种“本该如此”的表情，抬眼看向了冷眼看自己的女子：
“大人。”
他认认真真的问出了一句话：
“犯了错，赔礼道歉，不是应该的吗？”
“……”
满意的喝了一口酒水后，放下杯子，看着道人眼底那溢于言表的神色，忍不住说道：
“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对吧？”
“……”
生气了却还笑，那……那多臊得慌啊。
拿起了桌子上那瓶素酒，给自己倒了一茶杯后，她喝了一口，感受着嘴里的酸甜滋味，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道士，咱们认识多久了。”
茶杯轻微的碰撞，双手持杯的道人恭敬一礼，替自己心中那如同豪侠一般的叫子，发出了感谢之言。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臻一愣。
说着，她指着李臻坐着的位置，问道：
如果按照且末的消费水平，伍瘸子只要不乱来，那么……可是能好久好久了啊。
盯着瓷瓶，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乞丐一直没离开且末，但那一晚应该是被吓着了，所以躲了一段时日。但你走了之后，他鬼鬼祟祟的去找过你几次，发现你那道观始终锁着门后，就没在去过。而在夕岁的时候，我的人发现道观里有火光，我关照过他们要帮你看着你的家，发现有火光后，以为招了贼，就去打探了一下。”
“度牒？”
“……？”
听到这话，他的语气平淡：
“有半年了。”
过了许久许久，女子的眼眸缓缓恢复了神采。
这次，他没什么犹豫，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他呼出了一口如释重负的心气儿。
握着茶杯，女子眼里带上了些许感慨。
“道士，有没有人说过你善良的有些让人觉得不真实？”
“……”
瓷瓶被端起，女子看了一眼他那已经空了的杯子，先是给自己倒了半杯，接着把瓶子里剩下的半瓶酒都推到了他面前。
女子也不介意，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忽然说道：
而她的沉默，却给了李臻说出下个疑问的机会：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真的笑话。
“说对不起……对大人来讲，很难吗？”
看着疑惑的道人，女子点点头：
“嗯。度牒~十两银子，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丘存风死了，天君观已经空了。可却还需要人看守那地脉。所以，那几分空白的度牒，只要被那乞丐按上了手印，他和那几个小乞丐，就等于道门的弟子。
这下，道人的头扭了过来。
“嗯。”
“伍瘸子就在你的道观里。身边还跟着九个孩子，热热闹闹的正在熬粥。“
他躲到谁家媳妇的被窝里了？
“呼……”
但你要说笑吧……又有些尴尬。
似是自言自语一般：
“所以说……这普天之下，唯一在面对你这个道士时，我没有办法啊……”
那三个孩子是哪里来的？
“还有么？”
十两银子……
“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了。你还记得且末那个乞丐吧？”
一瓶就三杯，你两杯半，我半杯。
“才半年啊……“
而这次，女子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
李臻把实现从她握着杯子的白皙手指，挪到了脸上。
房间之中，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女子依旧沉默。
等将来想落叶归根时，好歹你也算有了一份寄托，对吧？而那瘸子有了住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他就不至于没了靠山，如何，道士，对我这个安排可还满意？“
在等他来碰。
脸上的肌肉开始抽动。
“……”
九个？
这说法李臻肯定是第一次听到，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丝错愕。
“贫道多谢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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