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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还是不接话茬。
想喝自己倒呗。
一步一步走到了道人身边后，说道：
“你打算装聋到什么时候？”
接着站在门口往屋里一让：
“二位请。”
见他终于开口，本来女子眼里还有过一丝笑意。可听到这话后，眉头又再一次皱了起来：
“怎么？还在埋怨我？”
“……”
“阿弥陀佛，那贫僧便不打扰二位了。”
“玄奘。”
嗯？
噢哟~
这味道……
喝多了最多有些头晕想上厕所，但不会宿醉而已。
“贫道没聋。”
对于佛家而言，酒确实分荤素。
啥时候了？还喝酒？
可现在她不能动炁，看着对方反倒有种狗啃王八无从下嘴的无奈。
“……”
于是。
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李臻是真嫌弃他没个眼力见。
满脸无奈：
第三杯倒满时，宽肚束口的瓷瓶里已经空了。
味道很寡淡，真要说起来，荤酒和素酒就跟辛辣的白酒，和跟往白酒里兑水的味道一样那种清酒的意思差不多。
味道清冽爽快，甜丝丝的。
一口气灌了一杯。
李臻这次终于扭了头。
“……我在和你说话。”
“……”
行吧。
想了想，她没说什么，她在前，道人在后，进了环境相当清净的禅房。
随即拿起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女子似乎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说道：
“去年九月十五，观世音菩萨生诞日，陛下亲赐了五十斤上好的紫晶龙眼葡萄，这批素酒应该就是所成之一。看来这玄奘在白马寺的地位果然不低。这酒总共也没出多少，他却能一次拿出了两瓶……道士，看来他和你关系很不错。“
但李臻却不在牛饮了，而是放下了杯子，盯着那瓷瓶似乎在发呆。
“……”
“……”
脸上无悲无喜：
和尚行礼。
而这次，女子摘掉了斗笠。
于是，他又不吭声了。
所谓的荤酒，就是人们寻常饮用的酒，现在的人还没认识到蒸馏可以提纯酒精度数，用的依旧是酒曲发酵的酒水，称之为“荤酒”。而素酒的意思就很简单了，只是简单的将酒糟滤除，余下的酒水，放到锅里煮开，以使酒不会变质。
“道长，请。”
“我能不喝吗？”
“侍郎大人。”
这次是一大口。
只是埋怨。
“……”
原本以为这酒肯定挺难喝的，结果这一口下肚，感受着嘴里那恰到好处的酸甜滋味，瞬间让李臻有种再尝一口的冲动了。
可偏偏，狐裘大人一动不动，仿佛在说“他进去，我就进”一样。
道人压根不搭话茬。
玄奘提着两瓶散发着葡萄味道的素酒而来。这禅房本就是人家自己的屋子，根本不用经过李臻允许，便推开了房门，摆在了桌子上。
你这和尚咋分不清大小王呢？
大有让道人连她那份一起喝了的意思。
而这次，女子彻底压不住心底的那一团火了。
客客气气的。
“还当哑巴？”
女子捏紧了微红的拳头，声音里罕见的出现了一种咬牙切齿：
“装哑巴，装听不见，不搭理人？……李守初，你长本事了啊！”
而顺着这股情绪，不知怎么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怎么，非要我承认我做错了，让我求你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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