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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好歹是官身，见不让百姓过，他便上前，掏出了腰牌后，冲着对他行礼的捕快打听消息。
平常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很清澈。可只要下过一场雨，河水就特别浑浊，上面还有上流的垃圾被冲下来。
他小时候，家里的河也是这样。
万幸，有飞马城的乌龙骓，自掏腰包，老杜又买了许多苎麻，连夜押送到了洛阳城外，继续组织渔民织网。
可现在……
可与这时代那落后的生产力来讲，半日百十来斤鱼，还真有些杯水车薪的味道。
按照“一夫挟五口，治田百亩”的比例换算，就是六十万人。
可说来奇怪，刚刚还畅通无阻的西门，此时此刻却忽然被许多官兵给把守住了。
于是便拍了拍如释重负的杜如晦肩头：
俩人都有些疑惑。
鱼太多，卖不上价格了。
官当然能走啦。
而按照惯例，外地军队不可入城，要在城外扎营。
放到后世可能就是一个小县城的人数，乍一听其实感觉没什么。
一路上闲聊、中途还买了一大袋粗盐，俩人来到了西门。
“光顾着要和你说了，却忘记今日是叔宝兄出征的日子。早知道……也和你一起送送去了。道长，这会儿可有事？”
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吧。
“刚刚朝廷那边来了消息，河东山西抚慰大使李渊，已经过了龙门了。”
六十万。
“有。”
这不，李臻和杜如晦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有一群要跟着杜如晦几天了的捕快来上报了。
瞅了瞅天色。
“怎么不进去？”
“叔宝兄？……嗨，这事怪我。“
二百斤野生大鲤鱼？
可殊不知，在听到这话的一刹那，杜如晦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这么少！？”
可李臻却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不远处的洛河。
回到了春友社门口，看着正在门外的杜如晦，李臻喊了一声：
“老杜。”
而在这之前，他都在监督那些被征召的渔民织网。
“呃……”
见捕快有些犹豫，杜如晦喝道；
“说！”
杜如晦回答道。
导致那条拦截水流的河坝每次下雨看上去都脏兮兮的。
不过……
“好。”
按照后世的说法，隋唐时期的斤数，一斤约等于660克兰姆。
最近洛阳城里的鱼价格是直线下降。
见老杜招手，牵着马的道士赶紧跟上。
李臻有些纳闷，心说这孩子这是去哪了？
一边要上石阶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对替他牵马的杜如晦说道：
不过……半日能收获百十来斤，在李臻看来，已经够可以的了。
“？”
或许是知道的多了。
比如加起来快要到七百米总长度的绝户网，比如河东那边的水势水利。再比如他的兄长杜同文上任后，已经想好了一些救灾举措……
几天的时间，40米制式的绝户网所需的苎麻已经穷尽了洛阳城所能，不得已就只能往周围跑。
嘿，民不许走。
朝廷如今已经不可能赈济钱粮了。
绝户网的威名，已经在渔民中间传开了。
老杜给的数据是大业十年的数据，河东郡地处晋、豫之交，黄河之滨，人丁兴旺，虽比不得关陇，但户数也有十二万。
而一场战事刚过，第三次征高句丽又没死什么人，想来人口就算增长了，这场兵灾闹腾过后，也应该达不到六十万人的程度吧？
“前些时日刚下过雨，河道里面多有浮木枯树，如果横栏河道，不到半日，就能捕到好多鱼不假，可浮木一冲，网里拦不住那么多东西，就会被冲垮。所以只能等洛水清澈时再横。”
“二哥走了。”
这几日，每日捕的鱼都在减少。
不知为何。
李渊，要来了？
……
想到这，见杜如晦还在发呆……
而那三万去征讨瓦岗寨的军卒，也没有给洛阳城里的日常生活造成任何波澜。
连回家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才从西门那边回来的他再次和老杜往城外赶去。
一边走，杜如晦一边和他说着自己的准备。
以为是老杜使用方式有错的李臻一听，便明白了确实是这个道理。
心头明白饭要一口一口吃的李臻拍了拍杜如晦的肩膀：
“我先教你我和家乡人学的熏鱼贮存之法，一切从长计议吧。还是那句话，一个人一个人的来，多救一人，即是功德。”
“……”
在杜如晦的沉默下，李臻把自己买的那半袋子盐递给了捕快：
“去找个大盆，把这些盐都化到水里。再修建一个窝棚，用黄泥封死，只留一口，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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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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