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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罗成惊了。
飞禽走兽显然也不例外。
见他越说越没边，秦琼赶紧把酒递给了他。
他这会儿也喝了半坛，剩下的半坛就算再想喝，也不能喝了。
回忆着那一晚靠在自己肩头喊了半个晚上二哥的道人……他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嗯。”
没错，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玄平湖了。
八座军营并非一成不动，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冬日，湖水片冰不见。
“河东？”
装作没看到就行。
夏日，湖水冰凉刺骨。
也确确实实有用。
身为修炼者，所有人都能在这感受到那种冰与火的极端。
“嗯。将军的习惯你也知晓，看图，便是想对策。换图，便代表着危局已解。虽然不知道绛州那地方发生什么了，但撤图了，肯定说明没事了吧……让你弟弟再等等呗，河东匪患虽然没了，可天知道有没有一些逃兵落草为寇，等时局稳定在回去不好么？”
“……我觉得应该是越王会来。嘿，叔宝，倒不是我说错话啊。你说……那越王见过血么？我刚才听将军说，这次的祭旗规模可不小，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最少得一二十颗脑袋吧？越王可别在吓尿裤子了。”
没人知道这一战的场面。
而看到好友今日那藏着掖着的动作，秦琼压根就不用猜，直接来了一句：
“下午还有军阵演武，若是被将军知晓了，你怕是要糟。”
“放心放心，此事你不言我不语，将军上哪知道去？后日就出征了，到时天知道多长时间不能饮，趁着这会儿无事，总要喝一杯的对吧？”
“什么？”
其中还没有一丝活物。
至少对这些军卒来讲是不知晓的。
听到了这解释，罗成点点头，略微皱眉思索后，说道：
“啊？”
“不知道。”
人家都这么说了，秦琼也就不在推脱。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了？”
随着罗成把信息给出来，秦琼盯着眼前冰火交加的湖水皱起了眉头。
哪怕它直通洛水，湖面澄净，是个很好的蓄鱼之地。但偏偏……里面干干净净的，甚至天上连鸟都看不到一只。
“嘿嘿~”
不过这地方人待久了也不舒服。
那晚的酒和朋友……
不然，道长早就可以当反贼了。
此时此刻成为了俩好哥们偷懒的去处。
也不返回帐中，而是带着因为提着酒坛导致动作非常不自然的罗成，俩人一路绕过了几个营帐，登上了一个小山坡，便抵达了一片湖泊。
“哈哈。”
怎么可能不吉利？
秦琼也有些尴尬。
“……会不会不吉利？”
“……？”
四年前，玄冰人仙与百里燎原一战，原本只是凹陷的地势直接在那水火相搏之下，大地凹陷，凝冰遇火，一夜之间化作了一片深湖。
接着又往嘴里丢了几颗豆子后，想了想，问道：
一口酒下肚，捡着豆子丢了几颗，秦琼皱眉想了想，说道：
“从咱俩跟了将军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吧？”
可时间久了，身子也受不了。
“补给运完了没?”
“不是我。是我一族弟，他家内人便是河东人，河东乱象结束，他心忧亲人，想要回去。可咱们军令在身，我又不好护送，冲你打听打听，晚上把消息让那些运送补给的民夫传回去，好让他们心里有个谱。你久居将军身边，消息比我灵通，可有什么说法？”
瞬间，罗成一声嗤笑。
在说……
没碗。
一坛酒，一把天知道罗成在哪弄来的炒豆子。
按照惯例，一军出征之前，都会来到这玄字位上面待上一段时间。
罗成也没多想，把酒坛一递，又从秦琼手里抓了一搓豆子放到了嘴里。
“嗤……”
闭嘴吧你。
秦琼也没吭声。
得给自家兄弟留着。
你我兄弟，一人一半。
唔……不过今日我提着酒来找你的，比你多吃几个豆，总不过分吧？
“咯吱咯吱……”
感受着嘴里的咸香，知道这是最后一顿忙中偷闲的汉子美滋滋的想道。
（注1：《隋唐》里罗成的原型就是名将罗士信。但在我这本书里，因为查不到罗成的表字，再加上防止有些看过《隋唐》或者是对隋唐历史了解却对演义不了解的读者混淆，我索性取了巧。罗成，字士信。俩人本是一人，想来也算合窑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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