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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军爷。”
俩人走的时候，其中一名仆役看了一眼俩人，又看了一眼水袋……一声不吭，继续埋头吃饭。
汉子的声音响起：
“已经查验过了，柴宝昌怕了，写信给老师民部尚书樊子盖，请老师代他表明对陛下绝无二心。”
同伴也喝了一口，接着兴许是客气，又或者是随便问了一句，把水袋往那俩吃饭的仆役前一放：
“二位，尝尝。我哥俩老家的酒。”
……
一旁，黄喜子的目光也落到了那两张信笺上。
张口。
“在！”
汉子闻声行礼而走。
取了马，打龙门驿出来，二人便像是普通路人一样，提着个包袱往洛阳方向赶路。
一名仆役赶紧客气了一声，接了过来。
可却忘了拿桌子上的水袋。
“大监，河东绛州传出的消息。”
而那俩仆役其中一人则回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徒劳。
水袋已经放水，用匕首割破了。
人身坠落，恰巧就落在了那架独轮车上。
仰头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同伴。
一路经过了亭台楼阁，池水榭，最后，在一处宫殿的门口站定，对着里面伏于桌前，丹青勾勒的杨广单膝跪地：
可这样的表现，却让杨广心里舒坦极了。
两把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长刀，已经抵在了俩人心口。
气氛不算热闹，只是碗碟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是！”
看起来是毫不在乎。
“嗯。”
拱手低头，看着眼前这位李侍郎府上管家，他毕恭毕敬的打了个招呼后，当着李忠的面，从怀里掏出了水袋。
“下去吧。”
“百骑司-丑七，参见陛下！”
客气了一声，二人落座，接着便开始催促驿站里的小伙计端上饭食。
挣扎。
笔笔杀机。
见状，军卒点头。
百骑司，是他的私兵。
也就半日的路途。
守门的军卒还想阻拦，可却看到了那汉子亮出了一面大红大红的腰牌。
听到了丑七的回答，杨广却忽然哑然失笑。
一路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了那放满了奇珍异宝的御园时，内侍才留了一句：
“在这候着。”
“回陛下，自河东战事开启后，丑支奉首领之命，对于一应河东方向过来的人皆缜密追查。有两名绛州军卒来到龙门驿后，吃完了饭便折身而返，却不入京。此中有疑，属下便命人跟踪追查与其接触的一应人等。这两名仆役也在追查之列。可到我等盘问时，却避而不答，甚至对于我等欲搜身时还要抵抗，最后被我等斩杀，从身上搜出了这封密信。忠叔检验完便命我第一时间送达陛下。”
黄喜子手一挥，两个竹筒到了手里。
这会儿是饭点，一屋子人下午都还有事。有人要跑远，有人要回洛阳。虽然偶尔碰到相熟的人会聊天，但大多数人还是埋头干饭。
丑七不言。
“这个李忠……忠心是忠心……可未免有些太死板了。你们杀了樊子盖的家丁仆役，到头来倒霉的不还是你们的首领？”
“丑七。”
可刚走了不到五里路，正要赶超几个看起来同样是结伴而行，推着独轮车似乎是去卖货的汉子时。
两封信笺一封为奏报，另一封则是柴宝昌给民部尚书樊子盖的书信。
天黑之时，洛阳城外。
这边离洛阳近，最迟天黑就能到。
到嘴的话语变成了痛苦中夹杂着不可置信的哼声。
而等到了宫门口，他直接绕了一圈，抵达了西宫东侧门，翻身下马后，连兵刃都不摘，对着两排守卫的军卒再次亮明腰牌，便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入了宫。
说道：
见忠叔都这般说了，汉子便再也不犹豫，骑上了马，直接朝着城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们吃完也要赶紧走。
“是。”
看完了内容后，不言不语。
汉子一愣，好像没听清一般，诧异的问道：
“要……要还？忠叔，我们若还了尸首，不就等于承认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了么？尚书朝中威望甚高，虽身体抱恙，可若把这件事告诉了陛下……属下担心对首领不利。”
画室内一片静默。
随着杨广一点点的把这幅杜鹃啼血的画卷勾勒完成，拥有天下的帝王终于直起了腰。
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满意的点点头：
“嗯……给李渊传令。让他转道绛州。柴宝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遵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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