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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醒了。
嫌弃杜如晦的马慢。
可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所谓的“略知一二”……不是真的只知一二。
“表字：克明。”
“略知一二而已。”
好家伙……
差别一下子就拉开了。
“……”
人头税又不差你的，有了钱，才能给民夫吃饭。
论长治久安，还真是关陇之地最为平顺。
不要说什么财阀垄断，也不要说什么人才保守。
人家虽然没出人，但也给钱了。
便代表着……有更多人来得及播种。
高德手里真的有东西啊。
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顷刻间，天地金光亮起。
杜如晦看上去有些犹豫，但考虑了一番后，还是说道：
“京兆自古富庶，况且……世家颇多。此次的民夫征调，人头税给的不少。就算偶尔有壮丁加入征夫之中，他们所居之地，也皆是世家领地。他们的地……自然会有家中族老操持……不会少耕的。”
这个杜如晦真的是那个杜如晦？
在李臻那略带无语的表情下，以为对方没听明白自己意思的杜如晦继续说道：
“在下自小便在京兆长大，而我京兆杜氏虽然比不得五姓七家，可“城南韦杜、去天尺五”，我杜家自西汉传承至今，从世居南阳，到迁于茂陵、杜陵……别的不说，家中亲族遍布京兆、弘农、上洛、河东之地。而我年幼时，得家中诏狱司判官传承后，为了明悟天地之法，这几处郡县已经跑了个遍。在下不才，自小便有过目不忘之能，其他不说，这三郡道路、村镇、人口、地势等等，皆是略知一二……“
这个时代，人口、耕地，便是构建起豪族的最基本的地基。
“所以，关于耕地所在何处，尚有几顷，水文土质等等，他们未见得会了解的很清楚。”
“道长抬举，在下当不起高德之称。反倒是道长……先前在下不解，误会了道长，可道长勿怪，高风亮节，真乃高人也！”
“京兆……道长倒是不用太担心。”
于是，道人如释重负……
他原本是闲聊问的。
活地图？
在愕然之后，李臻忍不住问了一句：
“敢问……杜先生可有表字？”
或许是听到了马蹄声，村中狗吠渐起。
“……”
听到这话，杜如晦在黑暗中看了看左右，又抬头看了看星星……
“所以，那我们现在不用去顺阳了？”
“这三郡之地，先生很熟？”
他们为了自己家族的延续，凡事先可着自家，这一点在所有士族来看，都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李臻应了一声：
“这多丁村，顾名思义，可是村里人丁兴旺？”
自己之前那一路往洛阳走时，也发现了这一点。
关陇、京兆这些按照地里说法在“陕”境内之地，其实都等同于世家的基本盘。
李臻一愣，接着便摇头：
“不成。我这次是有数的，一匹马带司农官，另一匹马是为了带熟悉道路的当地向导。没你的位置。”
而这话呢……要是别人说，杜如晦或许还真会不服气。
“工程周期”被缩短了。
京兆如果不用管的话，那么他只要管好弘农和上洛就行。
“那该怎么办？”
况且……从某些方面来讲，对李臻也是个好消息。
仙君旨意？
刚好在他的神念笼罩之内。
于是点点头：
“没问题！不过此行辛苦……弘农11县之后，是京兆连接伊水附近……”
听着他的谦虚，李臻有些无语。
可毕竟时候也晚了，等二人入村时，整个村庄黑灯瞎火的，连个出来看看的人都没有。
醒了的人，通过天地之炁的流动，看起来都是妇人、老人，以及在他们怀里被捂住了嘴不让发出一点声响的孩童。
也不知道到底天上有没有卫星为他导航，总之，在看了一会儿后，直接说道：
看了一眼杜如晦胯下那气息还算匀称的黄骠马，他点点头：
“……你？”
“……所以？”
“此地在有十余里，便会到达一处名为多丁村的村子，已是顺阳地界，顺阳因为地处伊水平坦之地，比起上洛多山，此地土壤平顺，故耕地坦途。道长若可以，不如你我便从多丁开始。如何？”
这点也是事实。
改叫高德算了。
里外不过百步便能走完。
不过……
明明只需言明奉圣旨而来，此地居民更容易接受……
为何道长不这么说呢？
皇命……在这种时候，不比这仙佛之言更有效么？
他心里升起了一团不解。
本来和老杜这里还有一段打斗的，但我看读者留言说我不会写打斗……这个，其实倒是实话。诸位勿怪，我是个都市文作者……你让我开车，我开的比谁都溜。但打斗……我确实涉猎的有限……嗯，得找大佬取取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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