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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唉声一叹：
“弟子知道了。”
“弟子在。”
不小心说了实话的李臻赶紧捂嘴……
“他疯了！？……呃……这……”
人家一个“不可妄言”，指不定你李老道连几岁**都秃噜嘴了。
说是青山绿水不过分。
李臻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
女道人说话时，眼里同样是一抹不解与疑惑。
“弟子知晓了。”
履行为师之责。
“然后？”
听到这话的刹那间，女道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种……用言语来形容，无论多么华丽的辞藻都会与之逊色的笑容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种悄然的转变是怎么回事。
“……”
“呃……不是……老师……弟子……这个……弟子的书馆……可是定的初八重新开业……”
“你要那铜臭之物又有何用？”
目光从山下收回，看着满眼荒唐的道人，玄素宁说道：
“你昏迷之后，自洛水方向，死了一只妖。不知是何人所为，那妖最多死不到三个时辰，可浑身肉身化泥，恶臭无比。打上游一路飘了过来，最后……来到帝前。那一晚……很多人吐了，很多人也被吓跑了。而肉身化泥之后，这条拱卫洛阳的龙脉，便被肉泥污浊，钦天监之人言恐有不详，所以便要清淤。”
李臻心说你不废话么？
我的《荆轲刺秦王》和《四大名捕》还在那等着呢……
“……”
可这话敢对玄素宁说？
你可拉倒吧。
不知该说什么的李臻……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道人……
“……啥？”
而那夜在河边，李臻也看过这河水。
李臻愕然。
李老道摇头，看了一眼对方后却发现……她不是在苦恼，反倒有点考校的意味。
听见他这动静，玄素宁扭头看了过来：
李臻心说我就昏迷了一天。
伊水出自洛河，而洛河出自黄河。
“得知此事后，我便已经修书一封请旨。龙脉被污之说，其实不错。那日你应该也看到了那头蛟龙，那蛟龙欲借滇西玉龙龙脉修炼，结果被人仙捉了，当成了祥瑞。如今已经在龙门山内，当了国师炼丹的材料。
怎么就忽然出了这么多事情！？
想了想，他问道：
“那老师那边的旨意……”
听到这话，女道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可玄素宁却摇了摇头，好似没听见他这大逆不道之言一般，看着下方测量水利的官员说道：
“我原本以为怎么也是春耕之后才开始罢，可是……唉。”
“你需记得，我等修道之人不理俗事不假，但上体天心，天有好生之德，江山社稷虽重，可民亦重。不理俗事是真，静心寡欲亦真。可若连悲悯之心都无有，那所修之道，便是邪道，不可取也。”
“因为龙脉被污。”
脑子有坑吗？
你都要下江南了。
直到李臻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要现在清淤？而不是在去年枯水期呢？杨……陛下都已经庆祝完夕岁了，怎么才开始？“
“嗯，那便好生休养吧。前夜你风头大盛，这段时日的洛阳对你来讲，乃是非之地。我以答应李禾，等徭役开始之时，带你一起。这段时间，你都不许再入洛阳，懂了么？”
这年代还不讲什么环保，清淤这种事情除非是河道阻塞，否则没有现代化的清淤设备，这种工程实际上执行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
“你要抗旨？”
女道人笑容之中满是欣慰。
“嗯。好了，山上风大，回去歇息吧。另外，《黄庭经》还没抄完，这几日不要在用那李禾教你的拖沓之举，抄完之后，我讲与你听。”
说完，一阵清风吹过，道人身型化作了光尘点点。
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
只留下了一脸无语的道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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