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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343.不问苍生，亦不问鬼神
“……”
当黑水褪尽时，身上没有任何损伤的姬正堂却脸色一片铁青。
此刻，他与阴阳家之人脚下还踩着那片由五气所组成的光芒，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光芒之下，已是空空如也。
如果不是这片五色之光，他们恐怕早就已经掉下去了。
这比试……
他们输了。
而看着那帝君归北后，口鼻溢血，神色枯槁的道人，姬正堂的目光又越过冰面，看到了两岸那些看热闹之人脸上的表情。
震撼。
虔诚。
真挚。
这一局坐山观虎斗的墨家，终于能收渔翁之利了。
红缨你个关键时刻排不上用场的王八蛋！
飞马城你这个天天坑你家道爷，道爷还特么得犯贱帮你的混账王八蛋……
“嗡！”
操控他们，是不需要神念的。
反倒处处透露着一股油尽灯枯的虚弱。
“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真武大帝再强，若没支撑，也只是无根之木。
并没有。
而李臻也没有说话。
“嗡！”
他鼻子里的血还没完全止住。
“嗡！”
人家都说的这么客气了。
啥？
你问金光咒？
脑子都快成浆糊了。
更何况……
随即眼底流露出了一抹遗憾和些许快意。
也不去问鬼神。
“胜负已分，执礼！”
他一愣……
此刻，站在这支离破碎的冰面上，李臻最后转向了那群被链接在一起的墨家之人身上。
“哈~”
弄的自己跟他娘的红缨那个王八蛋的舔狗一样。
他……真的要被榨干了。
而现在摆在李臻面前的，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话语之间诸子百家千年底蕴与心胸展露的淋漓尽致！
他的状态真的用“枯槁”一词来形容，半点都不过分。
一番话说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一声轻笑，搭配道人那被鲜血涂了的脸，以及露出的那一口带血色的“黄牙”，可就真不复之前的道风仙骨风流倜傥一说了。
而李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对方下了船。
想来……如果不是国师就在巨舟之上端坐，加上真武帝君“亲言”不用跪拜，自持修行，那么这群人恐怕早就跪拜叩首，高呼显圣了吧？
甚至，不知何时放下杯子的李侍郎藏于袖中之手，骨节都在她自己没注意的情况下捏白了。
此刻口不能言，鼻不尝味……虽然谈不上目不能视，可这会儿他看人都是的。
似乎飞马城赢的事实……也不那么重要了。
奶奶的。
可却没人说话。
但说不出口。
模样确实有些狼狈。
问心无愧就行，红颜依旧便好。
“嗡！”
虽然这会儿没人叫好，可听到此言者，各个对阴阳家的心胸面露赞叹感慨之意。
“飞马城得鬼谷子真传，底蕴雄厚。今日领教了守初道长高招，阴阳家败于道长之手，是我们输了。”
“好个真武法相。难怪被……的历代法师奉为内殿神君之首，八百年香火不熄。涨见识了，涨见识了啊……”
你们先听哪个？
他倒想说。
不用问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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