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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多说也无意。
然后等黄喜子说完，自己就自顾自的拿了一杯酒，仿佛看一群猴子争吵热闹的闲人。
“驾。”
……
一边，他亲自取来了一个小泥炉，把一壶酒，架到了泥炉上面。
来自医家的毒，又哪里是那么好扛的？
而同样的，李臻也明白。
队伍，重新出发。
论辩之声于巨舟之间不绝，帝王端坐珠帘之后饮酒。
期间，掌管天下百骑司的李侍郎离席片刻。
而虽然不知李臻是谁，可看到对方是和那几个灰衣人一起来的商撼山却开口了。
江湖，只是利益而已。
时日入酉时过半，一直服侍帝王饮酒的黄喜子忽然抬头。
可不管怎么样，既然入了，那么就要按照这一局的游戏规则玩下去。
而是讲了江湖道义。
一群人挨个确认，确认完飞马城之人各个身受重伤却不伤及性命之后，那群人便丢下了一个瓷瓶，落到了雪地之中。
……
名声臭了，飞马城，就会化作那被人贻笑大方，先是被诸怀掀了场子，又在夕岁大宴不战而逃的懦夫。
满鼻血腥气。
其他人更懂。
而就在这时，红缨的身子在疾驰的墨云踏雪之上摇摇欲坠。
他同样没问发生了什么。
她如果问了对方的名字。
这时！
若人都不到，那明日，飞马城临阵脱逃的消息便会传遍天下。
并不是心存怜悯。
这种人，这种门派不是没有。
可是，当一路用着禹步，全速沿着通往洛阳的官道，搜寻飞马城的下落，看到了那群人时……
千年的名声，毁于一旦。
便只剩下了胜负。
飞马城会怎么做，不会告诉他这个无足轻重的道士。
软玉温香在怀，可道人却全然没有什么旖旎之念。
可是，当红缨做出了选择之后，这件事，他就已经没有任何说话的资格了。
“门主！”
瞧。
这点，他在飞马城时，从那一晚的混乱时，他就已经明白了。
二不言为何李侍郎会出如此疏忽。
而商撼山原本与诸怀一场之后，伤势便一直没有痊愈。此刻被人算计，伤上加伤，终于再也抵不住年迈带来的虚弱，一口血吐出后，魁梧的身躯倒在了雪地之上。
今日这种场合。
一个是百家源流，虽路不相同，可渊源同出。
“……”
“……”
古往今来无数名仕高才皆心神向往的论礼之说，被这位帝王丢了出来。仿佛这礼就像是路边的大白菜一般，他没有半点“帝亲来，端坐聆听”的意思，也没有许下什么诺言，或者表明自己要通过这一场论礼，来向他们求证什么。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那种不计生死之人。
可明白是明白，看到面如金纸的红缨，他还是问了一句：
“还要去？”
从今日皇帝出行的那一刻，甚至更早时，便已经……进行中了。
在墨家那不争不抢的模样下，两家之人就在那跟逗嘴皮子一样，引经据典的驳斥对方。
他说道。
问出来“为何如此”的商撼山也明白这个道理。
就如同那江湖之人比武，一方输了后趴在地上不动是一个道理。不管你有伤没伤，趴地上了，便代表承认了失败，可以留命。而若还不认输，再次站起来……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或许红缨入局是冲动的，脑子一热就入了。
红缨没法开口，正在全力缓和伤势。
杨广神色一喜。
十一人，翻身上马。
两息之后，他眉开眼笑：
被人捅了一刀后，死死的记住了捅自己那人的模样，却没有问对方姓甚名谁的红缨也明白这个道理。
棋局，已经开始。
“论礼。”
都没有。
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
袭击者，把选择留给了飞马城自己。
李臻也懂。
留一线生机。
人打我一拳我杀人全家。
做人留一线不是心存仁善，而是日后相见时，只要大家有着共同的利益，那么还可以摒弃前嫌，重新化作亲密无间的战友。
而从她入局开始，一直到今日，事情就不在只是简简单单的飞马城大小姐的侍女在和诸子百家掰手腕了。真正要和他们过招的，是飞马城。
甲板之上，人声一静。
他，是站在个人的角度。而飞马城，是站在三宗的角度。二者的出发点本就不同，对于这一局里自己的筹码也好，代价也罢，或者是赢了之后的收益估算……说白了，这一局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
“呼……”
有几个小太监轻轻的呼出了一口寒气。
吱嘎，吱嘎。
船舷，结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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