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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318.下民易虐，上苍难欺（新年快乐！）
“臣等恭迎陛下，吾皇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恭迎皇后娘娘，娘娘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门山门口。
当仪仗长龙抵达山脚下时，文武百官分列左右，对从车上走下来的杨广与皇后萧氏齐齐喊道。
“哈哈~”
杨广看起来很高兴，虽然今天的祭祀乃是庄重场合，但却笑的得体而不失开心。
过年嘛。
一不上朝二不干嘛的，没了工作，能不开心么？
挥挥手说着众卿平身，透过通往祭台的山门，他仰头看着那竟然可与太阳争辉的金光，点点头对旁边的萧氏说道：
“每次来到国师的道场，总会让朕觉得心头一清。”
“嗯。”
万一被人群里面的修炼者听到，那才叫厕所里点灯，找死呢。
原本代表着八卦各个方位的乾、坎、艮、震之流与他用时，那只能踩着固定方位的模样不同。
没死过？
无欲老道的话，只需要用八个字就能形容：
“下民易虐，上苍难欺。”
你特么竟然真的敢说出来？
真不怕被人听到？
而瞧着李臻的模样，老道好死不死的又来了一句：
“看你这脸色，也觉得道爷我说的对，对吧？”
可李臻看着……眼前的幽静院落，上一秒还躺在地上可下一秒却已经站在一处井边上了。而身子还不由得向后仰了一下。
“……还不是。”
不然，就凭他的身份，今日好歹也得走到三品的最前头。
“敢问高功……是何方神圣？”
而狐裘大人虽然身掌百骑司，可论品级，她却只是个正四品而已。位置只能跟在三品之后。
“……会一点点。”
只见无语老道嘿嘿一笑：
“嘿嘿，你就算会，会的也是皮毛。不过也正常……禹步传下来的时候，功法还有些粗糙。练习之人需在心中常驻八卦方位，时时辨别，寻生、避死，才能得到妙用。但这么多年过去，禹步早就被前人玩到明白的不能在明白了。虽然不算什么高深的术法，但八卦这种东西，你越学，越会觉得其中奥妙无穷。而也正是奥妙无穷，道门里的禹步交给你们时，才只能给出以身为八卦，模仿跛足的最初版本。”
竟然还是个高手！？
“滚一边去，你占谁便宜呢。”
“也不是。”
李臻真有点懵了。
“宇文化及没在这，你怕个甚？那阉人耳目纵然灵聪，但你没看到么？这通天金柱可不是简简单单拿出来好看的。这时候，任何修炼者冒然生出杂念，都会引起通天金柱的警示。那阉人若不动炁，怎么可能听到咱们说话。”
杨广应了一声：
“诸位爱卿，随朕一同，登台祭礼。”
你就吹吧。
“呼噜……”
这老头别的不说，就单说“宇文护”女婿的身份来讲，他此刻能称呼一声宇文化及为“人仙”已经给了面子了。
无欲老道似乎并不计较李臻这种说话方式，一边说，一边还望山下那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摇头：
排除法嘛。
而在看着苏威的脸色，也没有任何异样。
时不时的便会看看左右。
“啊，咋啦？”
这老道说话可够损的。
苏威活的年头已经很长了。
他刚要拉着李臻的手，却被李臻反握住了胳膊：
“这里可是国师清修之地？”
“哟，小牛鼻子还挺识货。”
“……素宁道长？”
没头没尾。
实话。
接着便回归了正常的走路动作。
“哪呢！”
连口戒都不修，那你家李道爷可不惯着你了：
然后。
而这老头呢，喜欢下棋。
“……禹步！？”
“……？？？？？”
这人处处透露着一股子不靠谱的味道，同时李臻还明白……对方找到自己……一定不是什么巧合。
“通天金柱？就是这道光柱？”
李臻望向四周，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
骂天下第二？
连本道爷都不惯着你，国师能惯着你？
“你还别不信，要不是这会儿给他个面子……哼哼。”
无欲老道嘿嘿一笑：
“嘿嘿，怎么？见爷爷我懂的多，知道身份不简单了？……嗯，告诉你也无妨。你瞅着那个人了么？”
先猜你是不是皇亲国戚。
可问题是……这话别人最多装心里。
杨广和萧氏先行，其后面是跟着的一众皇子皇孙，越王杨侗也在此列。
朝堂之上都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和李侍郎对弈。俩人虽然年纪相差颇多，可却是忘年之交。
李臻的目光在那金光灿灿的光柱与老道脸上来回游离，忽然语气变得恭敬了许多：
“不是。”
可是……也没听说过国师有什么长辈师伯啊。
我不得一个一个猜？
“……皇后娘娘？”
怎么可能特意留到最后，和走在正四品之中把头的李侍郎一同？
而狐裘大人听到这话后，声音也压低了，响彻在老头耳朵里：
“人仙正在往回赶。今年为了庆祝大胜，说是要为陛下进贡祥瑞。得国师指点，一月之前已经前往滇西了。“
“诶，小牛鼻子，你喝酒不喝？”
敢在这龙门山撒野的，身份后台肯定不简单。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李臻刚想摇头，这无欲老道却又说道：
李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过，无欲道人虽然来历神秘，可实话实说，在李臻这……他似乎真不藏私，直接说道：
“我这一手禹步，乃是这千百年来，咱们这些后人以大禹跛足为基础的原始禹步一点点完善而来。上有日月星辰为纹，下依山川湖泊为理。讲究因势而动，不在局限于自身辨别八卦，而是日月星辰皆为八卦阵图。一起一落便是山河更迭、沧海桑田。用来从青楼逃走，最是妙用无穷……”
大哥，人家在这祈福呢。
李臻心说这不废话么？
这种时候，你这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老匹夫忽然出现，把我拉走。
看着李臻那满脸无语的表情，无欲道人乐的更开心了：
“啧啧啧。”
不，你是我的优乐美。
“不然呢？此柱链接仙凡，一会焚香上裱后才会消散。怕个屁！”
“难不成……国师？”
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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