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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算休息一会的李臻赶紧欠身。
玄素宁却有了动作。
“是。”
两排火烛，他提着油壶，一盏又一盏的加完了火烛后，天，已经是蒙蒙亮了。
这食盆食槽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的石头做出来的。
汉子放慢了车速，不言不语。
香山和龙门山本就不高，按照道理来讲，这种矮峰是谈不上浮云环绕的。
薛如龙看向了静真宫的方向。
感觉……就跟踩着非牛顿流体那种感觉一样。
今日这场夕岁之宴，绝对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过个年。
李臻是哭笑不得，刚举起拳头打算“劝劝”老马识时务者为俊杰。结果一人一马眼睛忽然又一……
见天下第三的玄道长似乎没起身相送的意思，狐裘大人也不意外，点点头说道：
并不是那种软绵绵的感觉。
声音虽然复杂，可听上去却中正平和。
伴随着道人的道谢，今日依旧穿着那件黑白法袍的女道人手持拂尘，说道：
“天一亮，便出发。今日的祭祀，是国师主执，你我一非主事，二不需护持。只需旁观即可。不可多言，亦不可妄动，明白么？”
很奇怪很奇怪。
但却并未多言，操控着马车，就像是不认识一般，拐到了另一个方向。
空荡荡的道宫内只有长明火烛在静静燃烧。
李臻听得出来，高功话里有话。
他恭敬一礼：
“后学知晓了。”
所以，关于那辆马车，李老道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可偏偏，当玄素宁站在山顶时，云，开始一点点的汇聚。
……
“那就龙门山见罢。”
而就在心里荒唐时……
他一直把心思放到这些“可能性”身上。
两边隔了大概有百步左右的距离。
可狐裘大人却摇头：
“守初。”
“时辰也差不多了，今日城门开的早，想来这会儿文武百官也要出门了。你待如何？”
又有些让人心生感慨。
同时，在往食槽里添料的时候，他也发现了一点点的“不对劲”。
“……”
二人出门，可却没下山。
虽然他没自负到这一场宴席要大放异彩或者干嘛的，那是扯淡呢。但就怕到时计划赶不上变化，若真有事……他至少也得不那么仓促才对。
既不科学……
一团水蒸气，能当做固体桥梁？
甚至还控制着马车加了一些速。
“嗯，日后，你的马就放这吧。只需时时清理马粪即可。”
道宫马厩旁，看着飒然而立的玄素宁，李臻赶紧施礼。
薛如龙看到了李臻，李臻却没看到薛如龙。
看着一步迈出去的玄素宁，李臻赶忙跟上。
洛阳城的方向，一个道人正骑着一匹老马，往这边走。
“……刚来。”
沉默的女道人听到后面这句话后，目光落在了她的背影上面。
很是奇妙。
“车上换吧，走。”
就在李臻脑子里觉着高功要带自己跳崖殉情的时候，思想跑偏的他忽然注意到……云，不知何时，变多了。
想来水放到这里面肯定不会结冰才是。
听到这话，狐裘大人的目光落在了他领口处那片冰霜之上。
玄素宁从后院来到了道宫门口。
而是上山。
可就在疑惑之时，忽然，面前翻滚的云层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揉攥到了一处！
自对岸的龙门山半空，团团云雾忽地组成了一座云朵之桥，一截，一截，转眼之间，便已经横跨伊水，衔接到了玄素宁的脚下。
此刻天还没亮，照理来讲普通人是看不清的。
长吁了一口不知是满足还是什么意思的气，她起身后说道：
“嗯。”
不需要他说，一路小跑着就往香山走。
“呃……是。”
“随我一起。”
那是……
或者说，他压根就没睁眼。
呵呵。
谁知道这憨货竟然是个记吃又记打的性子。
解压到让他有种牙齿痒痒的酥麻。
虽然只有区区的两个半时辰，可她的肩膀看上去似乎比昨日要轻松太多太多了。
把马厩的门关上，又打了盆水给老马。同时，他又拆开了一捆很规整的草料给老马铺满食槽，马厩里面也铺了些，让它想睡就睡，想吃就吃。
但她也不戳破，点点头：
甚至周围的炁也无有任何异动。
并不是脚踩实物的感觉。
可放到薛如龙这……他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老马识途。
“大人。”
对虚空礼敬之言出口后，半空中传来一个……起初一听，像是少年，乍一听又像是中年，最后还有些老年粗粝的声音。
一直来到了这云鹤亭前。
却发现……玄素宁周身气机不泄半点分毫。
“后辈愧不敢当，前辈，请。”
“嗯。”
“跟上。”
看着扭过头来的女道人，李臻赶紧回神。
“好的。”
收拢了心思，李臻赶紧跟着玄素宁，一步一步的在这跨越两山一水的浮云之桥上，朝着对面的龙门山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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