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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惜的就是没问飞马城留个4s店电话，否则这三个太监一人一下，贫道躺地上就可以去挑豪车了。
但这件事只要他不说，剩下的就是越王那边了。你管不住下人，那算你没本事。反正道爷我和你，咱们两清了。
“你与越王有怨？”
而离开道宫时，刚开门，便看到了在外面等候的杨侗。
看着沉默不语的女道人，李臻摇了摇头：
“后学认为，这世间无有无缘无故之爱，亦无有无缘无故之恨。想来，后学确实是做了某些事，或者是某些原因引得越王不喜。可问题是，越王喜与不喜，与后学何干？
理论上的这件事的最优解“后悔药”就这么被她随意的搞了出来！
这手段……
看着并未诵经，而只是端着茶杯坐在蒲团上，似乎在赏雪的年轻道士，玄素宁微微摇了摇头。
当李臻的好姐姐和玄高功一起诵读完了那礼敬三清的宝诰后，今日的诵经就此告一段落。
连一向心如止水的女道人此刻语气里都有些异样。
自从李臻进入道宫后他就没再出去。
那孙子走没走什么的，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今日后学才与他见第二面，第一面时，他也不过是把贫道那门楣上被陛下摘走的对联匾额送回来而已。何来怨愤？”
叹息着，她扭身往道宫方向走。
不知是保护他，还是懒得麻烦，亦或者是那种清心寡欲的处事风格。
而果不其然，玄素宁也没有出乎李臻预料。
真特么涨见识了啊！
但李臻的师父死的早，他也只是迷迷糊糊受了三戒的道士，自然没有五戒一说。
这十诫的讲究就更多了。
更何况，俺寻思添油的事情是俺家玄高功让俺干的，以玄高功那看起来高冷，可是却十分关照人的模样，你就算要惩罚俺，俺没错，俺家玄高功自然也会保俺。
“……”
五戒，代表其道法小成，旨在使人除五欲，修五德，持五戒，出五浊。
双方并无太多交流，玄素宁一直把被杨侗搀扶着的李老道的好姐姐送上凤撵时，登撵后，皇后娘娘才说道：
“好了，无需远送，回吧。“
他话没说完，可玄素宁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唉。
我又不是你爹你妈，凭什么惯着你？
说我抗旨？咋的，就你会扯虎皮啊？巧了，道爷我也会。
最简单的，是受三戒。也就是“三皈戒”，即皈依道、经、师三宝。初起心入道者，首先受三皈戒入门，成为道士。
“恭送皇后娘娘。”
李臻抬头。
莫说五戒了，后学杀过人么？杀过。后学偷盗过么？没有。后学可犯淫戒？并无。酒戒后学到是犯了，可却从不贪杯。最后这妄语戒……敢问高功，这世间之人若全说的是真话……却可曾想过，有时，真话远要比谎言更加残忍。
还手叫做犯上。
所以便摇头：
确定从好姐姐降级为皇后萧氏的队伍离开后，还没说话，就见玄素宁忽然扭过了头。
风雪不染，四海升平。
而是抖了抖身上的风雪，出了些动静后，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道宫侧面闭目静思的女道人后，默默的走到了一边的常明火烛前，提着油壶开始一盏又一盏的添火油。
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由此可见她心里到底是何等的荒唐。
这一整天的时间，除了倒水添油外，就是在发呆打坐。
听到这话后，玄素宁忽然叹息一声：
“……唉。”
刚才明明只需要不加最后一句话，就一点事都没有。
道宫内。
李臻心领神会，出门后左转，来到了自己那张小桌前，往碳炉里添了几块碳，把碳炉上面烧的还剩下半壶的热水都倒进了杯子之中。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开春，翟让和李密就把你们家的粮仓荥阳给打下来了，张须陀战死，到时候等瓦岗彻底控制了运河一道，你爷爷我大哥都得被困在江都，你这洛阳跟个孤儿一样，道爷我还怕你这个？
反正贫道身居“大义”，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是你不对。
凤撵起驾。
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若授你五戒，你可愿？”
很快，两排添完，他便礼貌的退出了大殿。
却偏偏……
“……”
熊孩子，拿个鸡毛当令箭，你奶奶是我好姐姐，孙贼，你搁着装什么大头蒜呢？
至于“不孝”这顶帽子有多大，他心里也有谱。
看着道宫大门，李臻心里面的所有情绪，都被对方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的好奇心所灌满了。
“回高功，弟子还未受五戒。”
“……”
分别受“三、五、八、十”之戒。
叫互殴。
至于以后的事情……
这道人……真的是……
结束了。
就比如今日。后学虽然不通相术，可以观人之意观瞧，越王乃短命夭折之人。前半生富贵荣华，后半世颠沛流离。这话，是后学以观人术而言的实话。若授了那妄语戒，高功觉得，这话……是越王想听呢？还是后学说完会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静真宫？”
“……”
在女道人的沉默中，李臻轻声一笑，满眼讽刺：
“这世间最受人喜欢的，是实话。可同样，最不受世人听的，还是实话。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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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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