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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听，不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清静道法。”
明明是一样的称呼，可却不同含义的疑惑从玄素宁嘴里问出。
“李禾。”
她久居香山，一心只护佑龙脉，世俗之事发生如何皆与她无关。
“廿九那天一早，你穿上纳衣，斋戒沐浴后，来这里寻我。”
他不太懂围棋，只是知道简单的规则，可却没什么特别仔细的研究。
“李侍郎，便是李禾。”
想来……天下第三美女，遮掩一番也算正常。
黑白子，围棋。
而当他稽首喊了这一声后，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且来后山吧。”
心说难怪这位要用斗笠遮着脸蛋。
接着她纳闷的问道：
可毕竟这人是那人所托，于是便直接说道：
“怎么？夕岁你不打算来伊阙？”
“为何你会这么称呼她？”
让自己参加夕岁之宴？
虽然……他确确实实是打算等到大年三十这天来伊阙河瞧瞧的。
下不过就是下不过。棋艺不精，老实承认，不丢人。
“讲。”
阎立德和阎谦都不是习武之人。
你想啊，狐裘大人叫“李和”，而眼前这位又是天下第三漂亮的女子。俩人从围棋切入话题后，这位玄道长话里话外都是对“李河”的吹捧，说“李合”的棋艺无双，天下人唯有那黑白棋圣能与之争锋。还说自己是萤火，对方是皓月……
江山美人榜第三，玄素宁。
玄素宁微微摇头：
“就棋艺一道，我不过是个门外汉。莫说和她对弈，便是她留下来一副谱子，我都要钻研好久。如同萤火对皓月，不敢争辉。”
李臻心说你这不等于废话？
想了想，他又说道：
这话是在夸奖。
就像之前她问她一般。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自在境道士，何至于你如此关心？
玄素宁一愣……
“后学见过高功。”
围棋这东西，在他看来……心思实在太深了。
她说的其实很实诚。
“……？？？”
难不成，你是狐裘大人的女舔狗？
这怎么看……怎么有点……
听到这话后，李臻就见这位天下第三的女道人斗笠微动，话从轻纱之后传出：
“我建议你学学。”
“狐裘大人？”
收回了目光，他调整了步伐，上前了几步，站在亭外，对里面的女道人双手捧书，说道：
若是寻常，她可能也就不在强求了。
而这话在李臻听来，是在说：
这话一出口，李老道又有些无语了。
“她很喜欢弈棋，不过鲜有对手，所以通常情况下，都是自己和自己对弈。在我看来，这世间，单论弈术的话，除了那高丽棋圣王图思睿，世间恐怕无人能与她抗衡一二。“
李臻又愣了：
“谁？”
想了想，他问道：
“连……高功都不能？”
坦白地讲，从兄弟俩嘴里听到这名字和身份时，李臻有些吃惊。
“我？”
而这次，见不到什么幻境了。
“是……嗯？”
“高功可知这几日飞马城之事？”
听到这话，玄素宁定神看了看他，不在纠结这方面，而是继续说道：
其实，这也是她的疑惑。
李臻没敢坐太近，直接坐到了她的对面。
“……请高功指点迷津。”
这个想法从心底诞生那一刹那，李臻立刻觉得不对，赶紧装作低头看棋的样子遮掩了过去。
抬起了头，透过轻纱看着眼前满眼疑惑的道人问道：
“你不知道？”
“呃……不会。”
“凡事如云，皆有聚散。你觉得她对你很在意，可实际上或许在她心中还有别的计较。你亦只是其中一环也未必可知。”
“夕岁之时，陛下要为天下苍生祈福。于龙门山祭台处焚裱祭天。而廿九那日，皇后娘娘会来这里，为皇家子嗣诵经。你且跟我一道，诵经一天，然后在三十那晚，一同出席伊阙的夕岁之宴。”
见状，女道人微微点头：
“是。”
所以俩人也不懂玄均观的手段。
“进来坐吧。”
“……啊？”
一两百步的距离，绕过了道宫，沿着那条幽静小路，一路上山后，他便看到了一座亭子。
只是……
他有句话在心底，没问出来。
没敢问。
可却也不敢认同此番之语：
“如此修道，与石头又有什么区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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