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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288.没了利用价值的李臻
门外,没了动静。
可在屋中三人的感知中,三个气息紊乱之人,以及另外两个气息沉稳之人,就在门外。
一刻都未离开。
“……”
“……”
“……”
三方寂静。
李老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屋子当中。
躬身弯腰:
“请大人收回成命。”
“……”
“不与任何人为敌?”
“……”
玄素宁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很快消失不见。
她其实很想问一句……
狐裘大人声音平静。
说完,见李臻没动地方后。
她的心底,又跟了一句没法言明的话。
可却转身离去。
“在云水阁,若不是血隐客为你们阻挡了一夜,你觉得你能安然的把她们葬在北邙?若不是那血幽姬暗中帮你遮掩了踪迹,你觉得你能一路游山玩水的来到洛阳?若不是那御天宗的亲传弟子亮出了腰牌,逼的追踪之人不敢妄动,你真当他们不会抓了耿铁方,逼你回去授首?”
可现如今,你竟然让我带一个乾道在身边?
狐裘大人点点头:
“没忘便好。你需记得,不要管我有没有良心,你都要明白一件事。在没有达成目的之前,我的良心……是最无用的东西。无论是身背骂名,还是你因为这件事对我有其他看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晚我对你说过的话,不会因任何人而变。”
可偏偏,看着女子对月饮酒的模样……她一言未发。
只是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面前。
没一会儿,便拎出来了两个用草绳扎着的酒坛。
“别人怎么想……我不考虑。大人欲如何,我一介婢女也想不明白。可道长因为三人之事,已经痛苦很久了。还请大人……休要再提。道长对大人……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
“倒酒。”
拿了一坛,揭开泥封,
玄素宁眉头又皱了起来。
“让它……让开吧……”
白皙的手与金雾触碰,光影斑斓。
“……去。喝完便回。”
又是一杯喝尽。
“……”
“若无事,纵然你夜夜难眠,可也不至于顶风冒雪的大晚上跑来这香山吧?明日早朝难道不去了?”
想了想,她说道:
“然后呢?“
没有丝毫犹豫。
可看着对方那眉宇之间的郁结,最后还是坐在了小桌的对面。
寂静无声。
不起半点波澜:
“唉……”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站在道人如此之近。
看着沉默的李臻,狐裘大人继续说道:
放下酒坛,她继续追问:
“我……知道。”
说到这,她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塔大身上的金雾。
狐裘大人的声音里满是讽刺。
“……”
想到这,她的眼神缓缓变得坚决了起来。
未施粉黛却难掩倾城之色的女道姑语气里有些讥讽。
看着端着茶杯抬头望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吩咐自己的女子,玄素宁眼里全是荒唐。
玄素宁一愣:
“他们不是刚入城么?”
狐裘大人忽然沉默。
“飞马城?”
“敢问侍郎大人。”
可偏偏却均匀如丝,又帮她倒满了一杯。
女子点了下茶杯,继续说道:
而狐裘大人也跟了上去。
“你口中不与任何人为敌的城池,在建成之初,对来投之人许诺,只要待在城中,保他们时代延续,子孙无事。可那一晚,若不是你,你知道飞马城里要死多少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
“那道人……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但总归这是个人情,明日,我会让他来送《黄庭经》,你看着能给些什么吧。今年夕岁时的祭祀,让他和你一起去。开年之后,我必定会和陛下下江都,到时京城之中必有乱局,他这个人……怎么都好,就是身边似乎总会出现一些麻烦。明明和他没有关系,可也不知怎的,就能掺和到其中去。等到我走,你便把他关在香山罢。跟在你身边,对他而言,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口中不与任何人为敌的城池少宗主,杀了你的魁,杀了你那魁的婢女。”
“为了抓住这个筹码……我利用了那道士。”
“道长。”
空留道士一人。
把茶杯往前一推,意思是:
“不与任何人为敌?”
“去年八月十六,皇后娘娘来此赏月,埋下的松风酒。回头你自己找两坛补上,不然待娘娘想起来这事,来要这一十六坛酒,我不好交代。”
“可是城中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然后了。”
……
女子摇了摇头:
她继续说道:
“侍郎大人……说的对。确实该做出一个选择了。我家小姐终究……是信道长的。她信……我便信。道长说侍郎大人与他人不同,那无论侍郎大人想做什么……虽然我无法替小姐做决定,可我想……多活些人,总是好的。”
“不要说了!”
玄素宁眉头微皱,看着大半夜不睡觉,忽然来找自己喝茶的女子问道:
“……????”
女子一边说,一边一口饮尽了一杯酒。
她说道。
不知何时已经摘了斗笠的女子摇了摇头,看着杯子里没滋没味的茶水,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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