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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有些疑惑和不解。
永不停歇。
到地方拿了钱后就下班，然后回家时打二两酒补充用度，回家后舒舒服服的烫个脚，逗逗自家刚刚半岁的孙儿，享受那天伦之乐。
“……”
想到这，他呼出了一口寒气。
车夫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青紫。
我……我的马！
不见灯火。
……
车夫考虑的也很简单，这趟车马出了，人家没让等着接，只是让送到地方。
害死我。
明明声音沉闷不响。
“把式，驾车一滴酒，亲人两行泪。行车不规范，早晚要完蛋。今日道爷我要去见贵客，你这喝酒误事，不是耽误道爷时间么！”
就好像车马没动地方一样。
明明已经没有了眼球，可车夫却感觉到一股寒意忽然从双眼遍布全身！
原本只是控制马匹不要乱跑，不小心冲下桥去。可这次牵动缰绳时，他手一扥，口中呵斥了一声：
“驾。”
这天……太冷了。
“啪！”
脑子里这么想着，他还牵动了一下缰绳。
一只手忽然拍向了他的肩膀。
这……
“？？？”
这桥……
可是……自己刚才想起来喝酒的时候，马车明明已经上了桥。而自己都喝完了酒了，怎么……还没到桥中间呢？
拉车的马匹加快了些速度，继续往坡顶攀爬。
什么都……不见了。
可车夫又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明明为了你的生计我奔波了一辈子！
这时候连乞丐都不知道躲哪烤火去了，谁还会出门？
我不是……我没有……
顷刻之间，马匹消瘦成了皮包骨。
慢慢扩散到了远方。
脸上的胡须都已经结了一层冰碴。
一串大约二十来个铜板丢到了他怀里：
“去去去，不用你了。赶紧滚蛋！真是的，耽误贫道时间！”
道士的脸上是浓浓的无语：
“你这车把式……跑车时偷喝酒也就罢了，怎么还说起来胡话了？你看仔细了，你的马不是在这呢么。”
路呢？！
不知何时，车马的后方已经起了雾。
“嗬！！！哈！哈！哈！哈！”
那是恨！
恨他为什么要害死自己！
也不管俩人什么时候下车的了。
然后那些皮毛飞速腐烂，浓浓的恶臭之下，只剩下了一具还在奔跑的骨架。
那恐怖的深渊浓雾消散的无影无踪。
忍不住掏出了怀里的水袋。
周围一丝声响都没有。
这处，便是距离珍兽栏最近的那一座。只要跨过石桥，然后一路向西……走过五条街口，便到了问风楼了。
前面，没有路。
可就在这时……
瞬间，浓雾消散，马头化作了湮粉。
水袋已经干瘪，可里面还存了两口酒。
路……
闹……闹鬼了！？
头扭回来……却发现前面的拱桥，也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今天白日下雪，街上的行人本来就少。
说完，理都不理这车把式，和那沉默不语的女子径直踏上了桥。
可却没走，而是就这么站在上面。
就像是……
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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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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