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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还好，对于朝堂之上来讲，这种香火情是编织关系网中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后学”这个称呼后世被广为用到读书人身上，可实际上却是道士们在面对先进者时的谦称。
而玄素宁显然对这种称呼并不意外。
看看她，又看看他。
玄素宁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这天下可没听说过有哪个女子敢造反的。当年在且末三清殿那一夜，这位狐裘大人留给自己的印象其实已经超出男女性别了。
玄素宁先是没说话。
倒不是说他蠢或者傻。
这是他的书馆，哪有主人站着的道理？
而刚一落座，就听狐裘大人问了一句：
“匾额被摘走了？”
同样掐子午印还礼，语气礼貌：
“道友不必客气，请坐。”
虽然他很好奇这个女道士到底是什么路数……
而有的人则兴许是真的没地方去，三三两两的跟同桌人在那聊天。
“多谢。”
真正让她选择答应的。
“这个……后学之字，能得高功赏识，是后学的荣幸。只是……《老君黄庭经》乃长生手册，又出在高功这，想来应当是极为珍贵的孤本才是。后学誊抄也须时时小心一些……若高功恩许，后学誊抄一些，便送到高功处，请高功检阅可好？这样还能聆听高功传法，后学感激不尽。”
把木盒往前一推：
“好，你尽管誊抄，若有什么困惑，可去香山道宫寻我。”
“如何？”
她的辈分高，甚至国师见到了她，都要谦让一些，更何况一个普通道人了。
最关键的是那种行事风格……
赶紧拱手：
而且还看不出来胸……声音也是非常中性。
但无法登堂入室，只能“转相传授”之人，则是门生。
收徒了，那是“师父”。
听到这话，李臻脸上一阵夹杂着忐忑的为难。
而“贫道”则是道士对普通人的谦称。
所以，有些事情他反倒有些捉摸不透。
很好听。
只要人家肯教你，那么便有一份香火情在。
她觉得这道人的故事讲的很好。
虽然这香火情看不见摸不着，可却是实际存在的。
可对方走路时的模样，可是带着派的。
一直看着李臻出门后，才问道：
“他……就是你在且末碰到的那位道友？”
可终究，教的老师都是一样的。
“嗯。”
狐裘大人应了一声，补充了一句：
“这故事，也是从他那听来的。”
先是沉默。
脑子里在胡乱琢磨着这俩人的关系，可听到了他的话后，斗笠之下的玄素宁目光却落到了狐裘大人身上。
“……”
甚至，如果李臻愿意，在听过了她讲法，弄清了她的身份后，对外，便可以称呼她为“老师”了。
甚至……他现在还闹不清狐裘大人长什么模样。
不怕挨饿，继续坐这也没事，只是没必要。
狐裘大人给他架台子。
只是因为旁边那人。
这是她世间唯一的朋友。
她信她。
自然信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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