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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似有察觉，扭头向她这边望过来，眼神和她并没有交汇，便又转回头毫不留恋地大步向前走去。
是木牍。
顾芊清楚地看到屋檐下，敞开的大门投射出明亮的烛光，哥哥正踏着那烛光迈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男子。
她赶忙回应道：“好！你等等我。”
哥哥还没走。还让她去送一送。
身后跟着的两个男子，也停下脚步向她那边看去。
这是那人说的奖励了吧？
竹叶开门看了她一眼，进屋给她拿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轻声道：“王妃随我来。”
顾芊手忙脚乱地翻了铜镜出来看自己的脖子，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印迹，但她还是又盖了一层粉上去。
他跟在哥哥身后是什么意思？要跟着哥哥一同走吗？
他是谁的人？
原是陵光的人。却又成了哥哥的人。
顾芊认得他们。那高高大大的身影，是卓行。那瘦瘦小小的身影却不是卓效，那人面无表情看着她，朝她点点头，跟着哥哥走了出去。
顾芊靠着墙探出脸去张望，竹叶挡在她和墙角之间。
在一处转角竹叶停住了脚步，她扭头对顾芊道：“王妃就在这远远看看吧。”
是迫不得已吗？那人威胁他了吗？
还是哥哥为她作出的牺牲呢？哥哥至此甘愿受他的要挟了吗？
顾芊抱着膝盖哭起来，没多久身边传来沉沉的脚步声，还有那令人作呕的酒气。
卫顼踱到她面前，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大喜的日子王妃哭什么，要哭回屋去哭。那还有奖励等着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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