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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气味,因为老人的衰老而产生,容易让不少年轻人认为那是死亡的气味。老人味越重,离驾鹤西去的那一天就越近。
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不,那不是流失。她能明确感觉到,体内那股精气神从自己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流向了虚通的手指处,再经由他的手指,流到了他的体内!
这妖道……这妖道……这妖道竟敢!
那女子抽泣着,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祖母就快要死了,可我却没有银子给她抓药……呜呜,我在考虑我是不是,是不是……呜呜,是不是该把自己卖了,好换些银子……给祖母抓药……呜呜呜……”
门再次被粗鲁地推开,邢知儿端着两碗香喷喷的菜粥走了进来,“祖母,祖父,都起床吃点粥吧!”
“嗯,聂大哥快去快回。”池净道,拖着仍有些虚弱的身子走到离虚通几步开外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没死。”将离听到这里出口打断,肯定地道。
这算什么啊?
这东西确实重要,但关键时刻半点用都没有。银两能换回那些为她而死的人的命么?不能,永远都不能。
池净表面上顺从着,心里却快要尴尬死了!
池净有些木然,“不够么?”又掏出几张银票,“那全给你吧。”
“祖父,我做了祖母最爱吃的芥菜粥,不知合不合你胃口,你快试试!”看池净那模样,邢知儿乐不可支,乐了一会儿后又招呼起将离来。
她不能再回头,再连累任何人了……
她独自一人,坐在荒凉的野外森林中,四处黑漆漆的一片,痛苦地哭了整整一夜。
“婆婆,如果你没有地方去,来知儿家住下可好?”这婆婆看起来很迷茫,就像她小时候出外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样子。
有烂苹果气味的老人,多半得了尿病。口中有浓郁腐烂酸臭味的,则多半消化器官出了问题。尿骚味严重——不得不说,这是最常见的,则多半是肾功能衰竭比较厉害而导致的。
她误打误撞地回到了阳间。
可她正要喝下孟婆汤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又急又密的佛号,她的魂魄再次漂移离去,几番游离,莫名地又回到了自己体内。
这种逆天的终极大boss,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在她手上?不可能,电视都不敢这么演!
她继续任由马车载着她,载着聂意寒的尸身往前走去。她不知道该去哪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天再次黑了又亮了,她感觉不到寒冷与饥饿。
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聂意寒的身子已经只剩下余温了……
可是,谁不愿意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一直到死都能留个美好的印象呢?
像如今这样,算什么?
他仍是立若兰枝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奇门第一公子,而她却已经是白发婆娑,垂暮之年的口臭老婆子。
“净儿,我去里头拿火折子,你等我。”待一切部署完毕,聂意寒搬来许多干柴堆在虚通身上,一摸身上,才发现没带火折子,当下决定回里屋去取。
被扎成这样他都不死,难不成这虚通的心脏长到肚子里了么?那可果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就在聂意寒去取火折子的当下,她亲自确认了已经死透了的虚通竟眨眼间将堆在自己身上的干柴推开,闪电般向几步开外的她扑来!
她连尖叫都来不及……
那女子长相三分像玉瓶,举止间却又有两分像小鱼。她这么想着,脸上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银子?我有啊。”
“这是我的声音?我竟如此苍老了么?”
邢知儿被吓得眼泪都忘了流,傻乎乎地看着坐在车厢边一动不动的池净。许久,她把银票塞回池净手里,小心翼翼地道:“这位婆婆,你可是遇上了什么伤心事?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其实池净身上的气味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毕竟她平时里衣物勤洗勤换,吃睡又定时,生活习惯并无不良之处。虽然她已经油尽灯枯,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老人,所以她的老人味很浅很浅。
于是她又把他的右边胸膛捅了好几刀,确定他死得透透的。
…
邢知儿看着她脸上了无生趣,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鼻子一酸再次流下泪来:“婆婆你别这样,你看起来好伤心,让我好想哭……”
那想要把自己卖掉来换祖母的药的女子便是邢知儿。
有的人心脏会长歪的,所以她所插的位置是正常人心脏的位置,却难保不是虚通这种妖人的心脏所在的位置。
横竖一来一回也就百来步的距离,总不能就这么短时间诈尸吧?
就被虚通用血淋淋的一指点在印堂处,同时感觉到浑身的力气在以她恐慌的速度迅速流失……
将离替池净顺了顺气,这才点头,轻“嗯”了一声下了床。
…
但这还不够。
…
可他明明都被自己捅个稀巴烂了,这种情况下,总不会还有假死的可能吧?
“净儿,虚通已经死了,我们走吧!”聂意寒将她从虚通的尸体旁边扶了起来。
有的人心脏是长在右边的——虽然少,但医学上也是有过这样的个例的!谁知道虚通这种变态的心脏会不会是长在右边?电视上都常这么演的!
说罢,她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这些够不够?”
她一路被拘着到了黄泉,从黑白无常嘴里打听到了顺姑与小鱼原来已轮回重生,还遇上了李狗蛋,还相约着喝孟婆汤……
一顿饭吃得池净是如坐针毡。
“要不回来的……”虚通就是一个变态,在吸食了她的血以后功力更强了,窃走她的寿元之后外表更是看起来起码年轻了十岁!更何况他手头上竟有能对她起作用的迷药!
他们有多少人上去都只是送人头而已!
从地宫里出来后,因为割腕大量失血救顺姑与小鱼,又因为救不回顺姑与小鱼,她的心神大伤。而那日她被虚通所掳又被伤了手臂,本就虚弱至极,模糊间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离了体。
…
“所有帮我的人都死了,你还想收留我,让我去你家么?”
邢知儿往车厢里一看,浑身打了个冷战。她歪头思索片刻,突地问道:“那婆婆,你说他们皆为你而死,那你事先可曾知道他们会因你而死?”
池净摇头,“自然是不曾。”
然而,回答完这个问题后,自己反倒彻底愣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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