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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救救女儿!女儿没有做过任何辜负爹娘教诲的事!呜呜呜!”
“小女子只是个路过的,觉得你们此举不当,便出来说句公道话罢了。”池净道。
边踢还边骂:“让你不守妇道!让你骗我家礼钱!让你发骚!让你勾引汉子!”
池净拍了拍手,站了出来,“我说各位大婶,你们这里执行私刑,不需要知会村长一声么?”
“女儿啊…春兰啊…”春兰娘捂着脸哭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些陌生的面孔都带了一把刀,那些刀如今都架在了那些要绑她去浸猪笼的人身上。
“站住!”大婶丁三嫂子,也就是门前放了猪笼这家屋子的主人厉喝一声,大脚丫一蹬,上前两步就把王媒婆给扣下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看了,走吧…就当,就当少生了一个吧。”也怨不得谁,谁让她不守妇道?在这件事上,他们做爹娘的也是没有权利说话的。
也活该她王媒婆倒霉!以往看姑娘看得准,有着一双火眼金睛,自诩绝不会看走眼,这下可不!翻大跟斗了吧!
这让她如何相信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竟会婚前失贞?
她的儿子大海到了该成家立室的年纪,做娘的不操心那是说不过去的。
现在可好,连姑娘不是处子都怪她…呸!她又不是那妓院里头的老鸨,还能知道姑娘是不是处子?她又不是从小跟着这些姑娘屁股后头监视的!
再说了,女人出嫁,最好的嫁妆就是完璧之身!在黑虎村,三岁的女娃都懂这些个道理,但这春兰,这春兰怎么就…唉!
而最凶神恶煞的三嫂子正朝那个长得极美的姑娘跪着磕头,嘴里连连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不,不能忍,绝不能忍!
“你们…”这些人真是冷血。池净眼看那几个大汉已经将猪笼的盖盖上又用绳子绑好,扁担一放,就要架起春兰往塘边去。心里一急,再次怒声道:“其实我是村长派来的,他让我来阻止你们!放下春兰!”
混在人群里装成路人的崖子笑着接受了她的夸奖。
既然拜了堂,就是她家过了门的媳妇!只能从这里出门去沉塘,真是晦气!
春兰咬牙忍受着这一切,依旧只默默地流泪,坚持着重复着那句话:“我没有…我没有与他人私通…没有…”
连生她养她的爹娘都不相信她,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相信她?
罢了,罢了吧…是她命该如此。
“三嫂子,你这…我这…我这是也没想到啊!”王媒婆被三嫂子牢牢抓住了手腕,无处可逃,唯有哭丧着脸,底气不足地小声辩驳着。
三嫂子想起这些事就觉得替自己儿子不值,“你让我儿子穿破鞋!好哇,我家到底是有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般来害我家!你说啊,今日我非得要你你给我个说法!”
被浸猪笼的,多数是婚后出轨或者当了寡妇又不甘寂寞与人私通的妇人。
…
事情,是这样的。
突然她的声音一顿,看到了围观人群里熟悉的身影,心里的委屈顷刻到达巅峰:“爹!娘!”
春兰性子内向木讷但也手巧勤快,难得的是样貌还算端庄。家里两老也是没有什么主见的,这样的女孩子最适合用来当儿媳了,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可这新婚之夜,她正在房里感叹着岁月不饶人,大海却怒气冲冲地跑到她的房里来质问她:“娘!你为何给我选了个破鞋!还是给别人生过娃儿的破鞋!”
儿子不急,直说听从她的意见,只要她喜欢的,就一定娶。
春兰眼泪流得更凶,更绝望了:“求求大家信我,我真的没有…”
“村长?哼,村里谁不知道村长就剩一口气了,才不会管这个事!再说了,就算村长来也是这么个理儿,这女人今天就得浸猪笼!”三嫂子蛮横地道,眯了眯眼,又踢了一脚猪笼。
她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又朝地上猪笼旁边的女子“呸”的一声吐了口口水,这才接着开腔道:“王媒婆,你上我家来保媒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吧?啊?”
浸猪笼是真的过分了。当然,不管怎样,她得先把事情搞清楚。
此时,衣着单薄,躺在地上被捆得密密实实无法动弹,默默流泪的春兰声如蚊呐地开口了。
教出这样的女儿来…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媒婆,你别转移话题!你说,当初你上我这来怎么说的?你说春兰人勤快,听话,也不爱说话,是个当儿媳的绝佳人选…没想到啊没想到,却是个破鞋!”
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家里没有皇位要继承,不需要太讲究女子的贞操。
“我没有…”
“…”众人一阵沉默。
“现在,我先来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不然姑奶奶我一刀砍死你,我耐心可有限得很。”池净威胁道,顺便在将离搬过来的凳子上做下,大有青天大老爷审案的架势。
可个中心酸有谁知道!
这些男挑女,女也挑男,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她稍说错一句话,便是两边讨不着好,里外不是人!
娶来的媳妇不下蛋,怪媒婆。娶来的媳妇下蛋了,但净生赔钱的蛋,也怪她们媒婆。
“姑娘,你有所不知。”三嫂子一听,估摸着眼前这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姑奶奶多半是自诩女侠,觉得自己路见不平,才想管管闲事而已。既然她好奇这些事,那她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道来便是。
“是儿子自己看出来的!”大海阴沉着一张脸端坐着,头顶都快要气得冒烟。
“什么?你这是还没碰她,就知道她非完璧之身么?”三嫂子又是一呆。
“哼!一看就知道了!”大海附耳在三嫂子耳边说了几句,说到动怒之处又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她倒想得美,若我不明就里就碰了她的身子,岂不是着了她的道!”
这女子,一定是早早就跟人苟合过,被人破了身子还生了孩子,却又惨遭抛弃,如今嫁不出去,伙同王媒婆来坑他!
幸好他机智,洞房烛夜没有将蜡烛吹熄,反而多点了两根蜡烛,将室内照得亮堂堂的,除去她的衣服细细打量,这才没有中计!
“真是欺人太甚!”三嫂子听罢,早就气得手脚发抖!
她发誓,她势必要把事情闹大,她要把春兰的名声彻底搞臭,绝不能让这心机叵测的女人好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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