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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与其说虚通这个人痴迷道术,不如说他更痴迷于研究天道。他这个人,最正常的一个地方应该就是相信天道的平衡。
…
一连三次后,她犹如斗败的公鸡般垂下头来,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嘴里只会来来回回地重复那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然而,他同样不相信她的血是万能的。
“谁…谁偷袭我…”
头砍下来了,还要不要剁碎?
但他却感觉不到痛。
“砰。”
池净突然想起被虚通囚禁在山洞里的那些天。
然而,她很快再次失声惊呼,“怎么会这样?”
池净眼泪涌了出来,别过了脸不看它,“你想得美,我还没跟牛轲廉争宠成功…你眼里只有他,没有我,我干嘛要帮你…”
“嗯,虚通必定有备而来。”这道士做出来的事一件比一件丧心病狂,已经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衡量他的变态。
有阴就会有阳,有男就会有女,有天上飞的,就必定会有往地里钻的。
池净擦干净了眼泪,最后再摸了摸野鹤的马头,“你先走一步。”
池净更想不通了,“难道大师兄你这时候还想着牛肉干吗?”
野鹤闻声果真朝牛轲廉看了过去,眼里的悲伤褪去,薄泪仍在。
“怎么了?净妹子,羌笛它没事了吗?”牛轲廉甩了甩眩晕的脑子,踉跄着往这边走来。
“我不管,”池净声音里满满的嫌弃,可脸上涕泪交流的样子却那里有半点嫌弃的影子?“你的肉又不好吃,你死了也做不出什么贡献来,发挥不了余热…”
没想到,事情紧急的程度,根本容不得他们喘息。
回到城中,池净找到小鱼,正要劝服小鱼放出蛇来,便有兵士再次来报:“池姑娘!不好了,那些,那些铜尸…他们…”
羌笛似乎感觉不到痛,站在原地,他每砍一下,它灰白的眼珠子就动一下,却是彻底没了灵魂。
他对她的血是迫切需要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她的血被认为是万能的也不为过,解天下毒,解天下蛊,活死人肉白骨,独一无二。
羌笛没死?醒了?
…
铜尸刚刚苏醒的时候,攻击力还不算最强,要趁这个时候砍他们的头!
牛轲廉从将离手里抢过刀来,“方才,对不起…将离公子,让我来吧,我力气大些。”
“看来虚通这次研制出来的尸毒,是特意针对你。”将离看一眼她手臂上的惨不忍睹的伤口,瞳孔微缩,迅速地重新卷上白布。
从头到尾站立一旁,静静看完了这一幕的池净哑声道:“大师兄,我们回去吧。”
他蹲跪下来抱起羌笛的马头,像抱着自己心爱之物,抬头乞求地看着将离,“将离公子,这样…这样可以了吗?还,还要继续吗?”
野鹤用力之大,用劲之猛,赴死之坚决,在池净摸到马尸脖子上断开的颈骨便知道了。
牛轲廉看着手里的刀,眼泪还在流着,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将离公子,这是?”
这一次,他卷了一层又一层,绝不让她能轻易解下。
“…谢谢。”牛轲廉抱着马头的手更紧了点,转身往城中走去,那平日里意气风发的背影如今竟微驼着背,像一下子被什么压垮了似的。
“嗯?”大师兄很少对自己说不的,池净悲伤之余有些愕然,“你要留下来陪牛哥吗?”
它之所以自我了断,也是不愿意见到自己成为这般令人恶心又恐惧的模样吧?
牛轲廉的虎口处已经是血淋淋一片。
可她没想到如今的她竟已经婆婆妈妈得连一匹马的离去都接受不了。
“低头?为什么要我低头认错?我有什么错?羌笛有什么错?啊?”牛轲廉悲从心来,又往羌笛看去,瞬间一愣。
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一身力气有朝一日要用在自己的爱马身上。
所以他拿着她的血匆匆离开,那模样,越来越像她在现代时研究所里的那些科学怪物。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这世上不可能会有解不开的难题…
野鹤收回牛轲廉身上的视线,最后深深地看池净一眼,竟奇迹般站了起来!
几个意思?
净妹子的这位谪仙般的大师兄向来很不合群,除了终日守着净妹子,其他什么事都不做。但碍于他通身那冰寒入骨的气势,他们也自动自发离得远远的,井水不犯河水。
闭上眼后,她听觉格外灵敏,听见了虚通的自言自语:“真神奇…难道此天下当真没有她解不了的毒么?”
“大师兄,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血失效了?”池净猛然抬头看他,想要在他的眼里找到正确的答案。
将离看了看那歪脖子树旁边的老马尸体,又看了看老马尸体旁边的牛轲廉,拉住了她,摇头轻唤了一声:“净净。”
她低着眉眼,专心致志地将血滴到野鹤腿上的新伤上。
否则,等它彻底苏醒,行动力变快变强,恐怕眼前三人也不是这马的对手。
她捏了捏刚才还柔软得任她宰割的那一块皮肤,明明被她滴了血,为何硬化的速度半点也没有缓下来?
将离估算的没错,铜尸苏醒时相对最弱,这个时候下手才有歼灭它的可能。
只伤了一个小口子。他的虎口处被震得发麻,似乎被砍中的并不是一匹普通马的脖子,而是被人以精铜锻造的铜马。
所以…虚通真的发现了她的血的克星?并且用在了制作铜尸上?所以,她的血才会对中了尸毒的人失效?
而野鹤之所以还会被尸毒感染得更快,也是因为她的血…它体内原本潜藏着的尸毒感受到了血腥味,会更狂躁着加速醒来,再也无法压制。
将离摇头。想了想还是明确地告诉他:“不用。”
“要快。”将离淡然道,看了他一眼,也不跟他抢。
这样一定可以。
池净一把拉开门,“他们怎么了?进城了?”
城门是她命人用钢板加固过的,铜尸们即使铜皮铁骨,不可能那么快攻进来!
“还,还没,但也快了!”那小兵看起来像急哭了,“他们撞不开门,改撞城墙了!”
最可怕的是,比城门还厚的城墙竟有了松动的痕迹!
像是在回应着他的话似的,城门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池姑娘,怎么办?”小兵这下是真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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