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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停下来，这才注意到那些老鼠已经仓惶地离开，沿着城墙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哼！嘶嘶！”跟我斗！小鱼叉着腰，趾高气扬。
待池净等人发现他独自离营，已是次日清晨。
“滚！”池净火速拔出匕首一挥，那老鼠便被她削成了两半。
名大哥还在床上躺着，跟个植物人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若是聂大哥也出了什么事，她如何面对自己？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下次不要这样轻举妄动了！”池净叉着腰，恶狠狠地道。
他知道她别无所求，也知道她一心一意要报答自己——当然，更有可能是因为自己长得跟她的弟弟很相似。
将离总算顺利来到池净身边，歉意地握了握池净的手。
“我去，怎么又是你？上次我捅了你一刀，你怎么没死？妖鼠，别过来…”
她无法替小鱼作主。
万晟见到小鱼，果然双眼一亮，但想到小鱼只听命于池净，又再次将视线投往池净道:“池净，我们何不以牙还牙？”
上次是因为她身有蛇鳞，所以那些老鼠不敢靠近她，但这次不见得她有这样好运了。
池净笑着回握道:“大师兄，没关系，我知道你也被缠住了。”
有士兵竟还遇上了上次交手过的老朋友。
你不仁，我不义吗？的确，对付虚通那样的小人，就该以牙还牙，不择手段才能出奇制胜。
“五步蛇，那是五步蛇！”
“你们快看！那条是双头蛇！双头蛇也来了！我们要走好运了！”
现在，连那个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小鱼，都比他万晟的功劳大。
池净气急，如今连将离都无法找出虚通的藏身之处来，何况不擅阵法的聂意寒？他这是上去给人送人头！“聂大哥！你太任性了！”
额…反正现在是蛇鼠大战，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
她就知道，姐姐最好了！谁也不准伤害姐姐，老鼠不行，蛇更不行！
…
可是不管怎样说，道理他都懂，可他的心里仍是很不舒坦。
双头蛇十分罕见，有一些老人曾告诉村中的年轻人，如果见到双头蛇，正代表着好运将近！
小鱼比蛇鳞更好用，她在无华军中的地位一时之间竟比池净更高。
若是换做平日，看到凶巴巴的池净，聂意寒肯定会面露微笑，无奈地表示自己一定听话，下次再也不乱跑了。然而，他只是点了点头，便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池净直觉他有事瞒着她，但他既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她也便不去深究了。
有士兵不顾伤口的疼痛跳了起来，指着其中一条正忙碌地追咬着老鼠的蛇，震惊地大叫了起来。
可是…没想到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小鱼什么都没做，就对着老鼠“嘶嘶”地叫了几声，就轻松地把鼠军全解决了！
池净迅速登上城墙，抿紧了唇，居高临下地朝敌军望去，这一望，却让她更出乎意料。
若池净真如她自己所言，是今日才知小鱼有这等御蛇能力也便罢了。但若是她早就知道，却一直藏着小鱼这个利器不用，等到紧要关头才作为撒手锏让小鱼站出来驱鼠…
她教士兵习字，给士兵菜谱，又毫不在意地把一些连皇宫御医都未必知晓，任何大夫都不愿意分享的秘方分享给那些士兵们，以便让他们有朝一日可以拿着这些秘方回家，治愈他们家中年迈的父母。
“那是响尾蛇，啊，响尾，你们看，看它的尾巴！”
群鼠的气味让人作呕，黑乎乎的一片更令人毛骨悚然。
愿意吗？
小鱼是一个从不记仇的人，虚通囚禁她多年，她都生不起半点怨恨，更别提会主动去攻击谁了。
翠青蛇和竹叶青确实长得很像，可竹叶青是有名的毒蛇，翠青蛇却胆子小又无毒——你也不能因为长得像就来滥竽充数，鱼目混珠啊。
而今天，阵前有一名衣着镐素的女子正在吹着笛子，池净眯眼一看，半天才认出来那是顾雨盼。
池净无奈笑了，“小鱼，挑些你想吃的拿着吧，这些没关系。”
派出去刺杀这臭道士的人都没有一个能回来的。
可是他们塞在她手里的东西又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
“才来这么多老鼠，又来那么多蛇…我们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的呜呜…”
还有的老鼠顺着城墙一溜烟爬了上去，贼头贼脑地围着池净转了几圈，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下口。
如果说过去的虚通只是藏得好，要是认真找还是能找出来。那么现在断了臂的虚通变得更狡猾，狡兔有三窟，虚通恐怕得有三十六窟。
危机解除了，士兵们就地坐下，包扎的包扎，敷药的敷药，一边欣赏这罕见的一幕。甚至还有闲情辨认起蛇的品种来…
“蛇…好多蛇…”
虚通怕将离，将离是他唯一的对手。所以他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在阵前，几乎都是躲在幕后操作。
她脸上的妆容也用的黑色系，更添了些诡异。
以牙还牙？池净先是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少爷，你想用蛇攻击东离军？”
“…”将离在一旁静默无语。
小鱼高兴地点头，然后…全部收下了。
于是，小鱼成了全民偶像，不管走到哪，都有士兵热情又感激地拿出好吃的好喝的往她手里塞。
姐姐说过，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乱吃。她又不认识他们，他们肯定是陌生人了。
他难道知道了自己手上已经没有了蛇鳞？是谁走漏了风声？
“老鼠…好多老鼠…”
小鱼表示很纠结。
没想到，第二日，虚通又放出了老鼠大军。
“连金包铁和银包铁都来了…”
可是…小鱼召唤蛇群是为了自卫，若让她召唤蛇群出来攻击敌军，小鱼她…
难道他们又要被东离夺回一座城了吗？真不甘心！
正忿忿不平着，一只老鼠似乎确定了池净身上蛇鳞的味道已经淡得接近全无，大着胆子往池净身上跃去。
看着眼前这莫名喜感的一幕，池净感慨万千，对小鱼道:“小鱼，今晚给你加两个鸡翅吧…变态辣那种。”
“嘶嘶！”小鱼眼睛比那些小老鼠还要亮，兴奋地朝池净扑了过去。
“小鱼，”池净将小鱼的肩膀转过来，定定地望着她的双眼，“你愿意让大蛇们代替大家去打仗吗？”
小鱼听懂了。姐姐的意思是，让大蛇们去咬今天放老鼠出来的那些坏人。
环顾四周，大家都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禁有点紧张起来。
黑色十月，感冒了，哭卿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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